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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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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王忽的嗤笑出聲,太上皇眼神幽幽看向這個兒子,魏王莞爾:“父皇,孩兒剛想到,三皇兄的母族可是被昌隆侯屠殺的,他會相信你能願意一直保着他的小命嗎?”

太上皇愣了愣,魏王再緻命一擊:“況且昌隆侯可能會放心把自己的性命托付給你嗎,父皇!會不會昌隆侯在二十年前就生出反心了,他為此已經籌謀了二十年?!”

“好了!”太上皇猛地拍桌喝住,不自覺抓着桌角吩咐:“好啦,既然皇帝要給原小将軍接風洗塵就按皇帝的意思吧,父皇有些疲乏,你們倆出去,父皇要安靜會兒。”

皇帝和魏王順從地告退離去,太上皇靠在椅中閉目思量偏越想越煩,更是頭疼。

有響動傳來,他睜開眼睛看見國丈擅自闖入,仍提不起勁兒來:“您就自個兒出去吧,寡人不會計較不經通禀就放您入内的侍衛,下去吧。”

“你嶽父晌午時給皇帝治過病,這會兒是來給你治病的。”霍擎一副沒有尊卑的架勢,太上皇沒心情:“皇帝有什麼病,寡人又有什麼病啊,您也累了回府歇着吧。”

“自卑、偏執、心性敏感閉塞,童年裡讓人糟心的少拿到顆糖被多看眼都能胡思亂想,他生母當年不就是因性情的缺陷才早早病逝,他遺傳到生母的毛病了。”霍擎浮出絲長者的關懷意,太上皇愣下,意識到國丈不像在鬧着玩:“有這回事兒?”

“嗯,娃不容易啊,二十多年自己挺過來的,他生母就是害這毛病才年紀輕輕就走了,他若是心性弱些,不死也得殘。”霍擎贊道:“這娃厲害,心性夠強,自己挺過來了,隻是他雖然心病好多了但還沒痊愈,貴妃給發現了就讓我來給陛下治治心病。”

又是霍貴妃?太上皇發現:“貴妃倒是敏銳,寡人這麼多年都沒察覺皇帝有心病。”

“老頭我也從未察覺過,女人家心思細膩些吧,不過女婿你的心病,”未經允許,霍擎拄着拐杖自顧自坐,老臉唏噓:“早年,閱曆不夠沒想過,過些年察覺到了又沒敢跟你提,就這麼拖着,拖到今日幹脆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兒個跟你談談吧。”

終于被消解點疲乏的太上皇看向這位嶽父,就是副看你唱什麼戲的模樣。

霍擎笑道:“你爹多信賴攝政王啊,多少人進讒言,可他們還是成就了這場君臣佳話。肅宗皇帝真真是大智若愚啊,你爹當然是要比你強,你呢又比你兒子強。”

“說得我都嫌寒碜了。”霍擎忍不住吐槽:“你們爺倆的眼光是倍兒棒,你是你們兄弟中最适合做皇帝的,你挑的繼承人也是他們兄弟中最适合做皇帝的,結果咧?結果祖孫仨一代不如一代,這責任你得擔着,肯定得你來擔着嘛,你就不嫌寒碜嗎?”

“也沒那麼差吧。”太上皇陪着侃侃。

這當然是實在話!霍擎略過引言,進入情緒:“五十三年前,你爹登基時有三個兄弟,你十二叔造反,你爹如何對待另外兩個兄弟?”他敲敲拐杖,老臉布滿痛心疾首:“是該眷顧眷顧、該信任信任、該重用重用啊,可你看看你,你何苦啊?

你就算不願意再相信兄弟們,有何不能留着?你怕他們也有反心,你讓他們先出手啊,你何苦自己去背殺兄弟的罵名?你四弟造反,是反賊,你殺他再應當不過,可你二哥、五弟和六弟呢,他們又沒造反,你殘殺他們,不仁不義的是你啊!”

沒法再想當看戲的太上皇鐵青着臉眼神向下,沒說話,也沒發火。

“你殺的不隻是你的兄弟還是你對你自己的信心啊!”霍擎點題,沉穩而又激昂的教導擲地有聲振聾發聩:“你看看你爹,你爹多厲害,他就不怕,你怕什麼?

晌午時我還跟你兒子說,前朝立國五十餘年亡國,肅宗皇帝接手的是怎樣一副爛攤子,若肅宗皇帝沒有安邦定國之能,沒準兒你們嬴氏皇族也将立國僅五十餘年亡國!”

太上皇的視線再往下些,整個人仿佛由内而外透着股沉寂蕭索。霍擎瞧着女婿很平靜,不由得笑了:“看來攝政王生前和你談過,他們守業的艱辛。”

“你的祖宗們打江山多難啊!”霍擎倏然發飙,憤慨抨擊:“你爹給你留下這片大好河山又有多不容易,你珍惜嗎?你就是這麼揮霍先祖們嘔心瀝血開創的基業嗎?”

當今天下大概也就隻有霍擎還敢指着太上皇痛批他的錯且還能令太上皇不動怒處置了,或許這也就是太上皇再恩寵他的外祖家都沒想過讓朱家壓倒霍家的根本吧。

太上皇閉上眼,霍擎平複過後說:“讓你小叔去鎮守西北吧,給你治治心病。”

“什麼?”太上皇睜開眼不可思議問:“國丈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把安西的守将調回來,讓你小叔老秦王去鎮守西北,給你治治心病。”霍擎說。

我謝謝您咧!太上皇差點沒噴髒話:“就算别的什麼都不論,單論年歲,嶽父你是不知道老秦王都多大歲數了嗎?他跟你同齡,他71歲了!”

“不要吼我,我知道。”霍擎情緒高昂的怼回去又低落苦笑起來:“可你小叔什麼性子,你小叔是甯可死在馬背上都不願意死在病榻裡的人啊。”

霍擎低低頭揉揉眼睛,或許是能夠感同身受,或許是也真覺得苦澀吧,發自肺腑道:“我跟你小叔都是一隻半腳踏進棺材裡的人了,我們還能有幾年活頭?老秦王若是走了,這世間你就再也沒有跟你有血親的長輩了,你小叔以前多疼愛你啊。

他是看着你長大、帶着你玩過童年給你打過江山的人啊,你就給他一個成全吧,至少他想怎麼死,你就成全他吧,也給你自己治治心病,把你的信念找回來。”

“不要因一個人幾個人就喪失掉你對你自己的信心,什麼人都不配你拿自己去陪葬。”霍擎猶如點燃的爆竹再度振奮激勵:“有人造反造反啊,有人蒙蔽你蒙蔽你呗,你該怎樣就怎樣啊,你還要因為一群叛逆損了你自己嗎,你傻不傻呀?

你爹那麼好的榜樣在眼前,你怎麼就不知道學呢?你年輕的時候什麼模樣,你還記得嗎?你爹泉下有知看你變成這副模樣該有多痛心啊,你就一點不珍惜你自己嗎?”

太上皇攥着拳頭沒吭聲,霍擎拄着拐杖站起來,勸道:“今兒個就别着急回太微宮了,昌隆侯派了個幕僚進京來,皇帝今晚夜市要去瞧瞧昌隆侯送來的難題,你也一起去看看吧,順道看看人間的煙火,你已經很久不曾看過了。”

沒得到回應,霍擎也沒多等,拄着拐杖往外走,走兩步又折返回來糾正件事:“昨兒個你說你父皇當年中意的不是你,傻孩子,怎麼會那麼想,你兒子自卑難不成也有随你的嗎,你是你爹最出色的兒子,你父皇怎麼會不中意你?”

語畢,霍擎徑直轉身走了,他消失在門前,太上皇擡起眼眸,苦澀地閉上眼。

不一會兒,窗牗輕響,一道黑影閃入,太上皇睜眼,來人單膝跪地呈上信件,太上皇拿過信件展開閱覽,眼底逐漸陰鸷,閱過,他把這張紙揉成團攥在手裡。

當皇帝和魏王收到消息趕來時堂屋内多了具屍體,太上皇站起來,淡淡道:“是個刺客,已經擊斃了,不礙事。父皇今夜和你們去看看夜市,這下午就不回太微宮了。俊兒,讓人給父皇收拾間屋子,父皇要去小憩會兒。”

魏王名諱嬴忱俊。

皇帝和魏王送老爹去歇息,在堂屋外的大臣們相互瞧瞧,顯國公懷疑:“散了?”

“應該吧,陛下不是要先給原小将軍接風洗塵嗎?”霍秦川裝作沒有想顯擺樣,但大家都懂是老穆國公來給太上皇安定的心神,班丞相笑笑,霍家登頂的本錢啊。顯國公瞟着他絕對沒有羨慕嫉妒恨,但不得不承認還有位老父撐着就是輕松得多。

鑒于太上皇在歇息,大臣們便隻向皇帝告退兼向魏王告辭,他們離去,剛返回前院的蔣厚運忙禀告陛下:大皇子哭鬧不休,皇後想請聖人去哄哄孫兒。

魏王無意看笑話想走時反被嬴忱璧喊住,嬴忱璧氣笑道:“讓魏王妃陪着皇後即刻回宮去幫太後籌備明晚的宮宴,把貼身照顧大皇子的幾個宮人拖下去杖打十闆子。”

蔣厚運即去傳令。

穆國公霍秦川回到霍家,見到老父,還沒問老爹跟太上皇說什麼了居然能令太上皇還有心情帶兒子們出門看夜市就被吩咐:“給蜀王府送信,爹今夜要見蜀王。”

“蜀王進京了?沒收到消息說他進京了呀。”霍秦川一時沒轉過彎,霍擎冷笑:“笑話!蜀地距離京畿不過兩千裡,十餘日,他就是烏龜爬都該進京了。”

“出什麼事了讓爹您這麼生氣?”霍秦川琢磨着今日沒出事啊,看他心情都還不錯的。待得知昌隆侯送進京的難題隻是障眼法,真正是沖着霍家而來,他臉瞬間陰沉。

霍擎再交代:“皇帝明晚給原牧熾辦接風宴,盯緊了,朱家人若有動作,讓你太後妹妹帶着她皇帝兒子去向太上皇要小朱太妃和虢王世子妃兩條命來,這筆賬就算了。”

這要價太高,霍秦川隻能勸父親冷靜:“爹,這是不可能的——”

“你腦子被砸出坑了霍秦川!”霍擎瞧着這不成器的立時火冒三丈:“我們不開價要兩條命來填,怎麼讓你妹夫還價,你要是向你妹夫要一條命,一條命你都不要想能拿到,不得開價兩條命才有可能拿到一條命嗎,這麼點事還用你爹來教你嗎?”

“是兒子糊塗。”霍秦川沉悶低頭反思自己。

“叮囑好你妹妹,若是跟太上皇鬧起來,好好用用她的皇帝兒子,這種時候她不用兒子更待何時啊?還有,讓貴妃代皇帝上個早朝就想唬住忠毅伯是不可能的,朱家若有動作,霍家明晚正好立個威給忠毅伯看場戲,你一定要該打招呼的全部打好招呼。”

霍擎着重警醒:“若不然,戲演砸了,誰的臉都難看。”

霍秦川問鞠家,霍擎道:“爹會和蜀王談,你隻管把鞠家略過,忙去吧。”

“兒子告退。”霍秦川還沒出門,霍海嘯來給祖父送糕點,他拽過霍海嘯就走。

而這盤熱乎乎的糕點嘛,能讓霍海嘯來送的糕點自然是妹妹做的。小廚房裡,霍靈渠拿油紙打包糕點,瞥瞥一直在鬧脾氣的男人,不情願道:“喏,給你兩塊?”

晏霁之恭維她:“我要不要謝謝你啊?”

“我還沒見過桑柔和小祐呢,我不得怨你啊,你那麼霸道,你在,就不讓他們過來。”霍靈渠将糕點包好,無奈走過去哄他:“好,我再給你做盒糕點。”

“衣裳呢?”晏霁之沒好氣地嫌她敷衍,霍靈渠訝異:“衣裳是我在回來的路上買的,我就估摸着改了改,你能願意要外頭成衣鋪裡的衣裳?”

“算了,你别忙活了。”晏霁之埋頭在女人的肩窩裡,似有感疲憊:“你回來前,你祖父跟我談起他今天跟皇帝的談話,蠻有感觸。記得我曾跟你說過,隻是因悼太子挑不出錯來才不為父皇所容,不是,你祖父的推測才應該是最接近真相的。”

霍靈渠擡手撫撫他的耳鬓,晏霁之若有慰藉,擁緊懷中人,緩和會兒,他把女人拉拉低貼着她的臉說:“很奇怪,這會兒,抱着你嫌不夠親近,又沒有吻你的心思。”

“那就把我祖父的猜測告訴我吧。”霍靈渠繞回來看着他嬉笑,眉眼彎彎,晏霁之頓時剛升起的好感散沒:“還以為你真關懷我得連好奇心都沒有了呢。”話雖如此,女人一撒嬌,晏霁之就告訴她了,霍靈渠驚訝掩唇:“會有如此複雜嗎?”

“會的,畢竟聖人也曾備受忠良期待。”晏霁之撫撫她的小臉,溫聲道:“行知該到了,去見他吧。”又泛着醋味告誡:“就兩刻鐘,否則别怪我打擾你們故人相逢。”

“知道啦。”霍靈渠再哄哄他,裝點好包裹往外走,走出小廚房,來到庭院中,看見一名瘦削的青衫男子背對着她朝南站立着,她走近,輕喚聲:“行知?”

行知轉過身,見到故人,攏在袖中的手握成拳,盡量淡然笑:“忘憂。”

霍靈渠第一句就是:“我時間緊迫,我就不跟你叙舊了,阿熾明日會入京是吧?”

“已經在城外了,今夜在京城外駐紮,明早進城。”行知答,霍靈渠忙把兩個包裹給他:“這個大包裹是我給阿熾準備的,你就告訴他,這是你給他準備的。

包裹裡有些衣食和銀兩,你也知道他從來存不住銀兩,經常手頭緊巴巴的,你記得多叮囑幾遍讓他别一有錢就一股腦兒的全用掉了,要不然他準記不住。

這小包裹是我給你準備的,有一些藥材和銀兩,你在京城還是要多點銀兩傍身,你就不要跟我推辭了。包裹裡另有二十萬兩銀票,十萬兩是我出的,十萬兩是魏王出的,你讓阿熾拿這二十萬兩銀子給北境的将士們冬日裡添身棉衣。”

行知接過包裹,浮起絲譏诮:“北境的将士們不需要魏王的銀兩。”

“但你沒有替将士們拒絕的權利,阿熾也沒有。将士們是提着腦袋在打仗,隻要有一個士兵願意要這身棉衣,你就沒資格拒絕,他們可以不要,但你們沒有資格替他們做主。”

霍靈渠低頭:“這三十萬将士沒有義務替原家的骨氣承擔受凍的煎熬。”

行知側頭平複下,應道:“好,我會把銀兩交給表弟,但你也知道他的脾氣,這些道理對他是沒用的,他若是要把銀兩還給霍貴妃和魏王,我是攔不住的。”

“我知道,阿熾若是要還回來,我會應對的。這事不說了,你還記得虢王府在蒲州山莊裡的柰果嗎?我今天在魏王府見到了。”霍靈渠語調略急促:“我嘗着柰果的味道應該沒錯,就是虢王府以前送給我們的,魏王說,這是羅将軍送給他的。”

“魏王這羅将軍有可能是虢王的人?”行知驚詫:“這不可能吧,這羅将軍追随魏王有十年了絕對是魏王的心腹大将,怎會倒向虢王,僅憑一個柰果太武斷了吧?”

“不管武不武斷,護國公府和虢王府的姻親必須要斷了。”這才是霍靈渠的目的,行知搖頭:“現在這個畢竟很省事,若不然,就她做的那龌龊勾當,舅父和大哥怎會隐忍至今;若是送走這個,來個麻煩的還不如就留着現在這個。”

“但是形勢變了,皇帝收到消息,昌隆侯想侵吞北境乃至有反心,虢王府和昌隆侯同樣是姻親啊,他們若是有個什麼事還能不死咬着護國公府嗎?就算護國公府能脫身,不被他們害得元氣大傷是不可能的,這事必須即刻就辦,否則原家想全身而退就難了。”

霍靈渠定道:“這件事你聽我的,我們自己做主,你不要往北境報,我們先斬後奏快刀斬亂麻趁着他們都還沒有注意時把這姻親給斷了,護國公府才能脫身啊。”

行知恍然:“對,對對對,忘憂你說的有道理,這事不能再拖,必須即刻就辦。”

“幕後主謀的黑鍋就推給魏王。”霍靈渠同樣挖坑用起魏王來毫不手軟:“我會跟魏王打好招呼讓他當天送隻柰果給羅将軍把這柰果的奧秘當衆曝出來,你放心吧,事到臨頭,魏王隻能硬着頭皮接下來不會拆台的,我們定會把護國公府摘得幹幹淨淨。”

“不,我有個更好的人選。”行知斷定:“這位會心甘情願的。”

“行,阿熾帶了多少人進京?”霍靈渠盤算用原家的人手夠不夠,忍不住再嫌魏王矯情派批護衛給她都不肯,得到個一百的數,有點訝異:“這麼多,這不像他呀?”

行知解釋:“舅父硬逼着他帶的,還給他塞了兩個副将來。”

“嗯,這樣,行知你即刻就出城去找阿熾,讓他挑出二十人來假扮做盜匪去蒲州搶人,你切記穩住他讓他不要沖動,我想辦法過兩日再送批盜匪過去給他們打個掩護。”

霍靈渠斟酌道:“人搶到後送給平原大長公主,我瞧着用她挺不錯,日子嘛,宮裡剛降生位小皇子,就定在小皇子的滿月,還有将近一個月足夠我們籌劃了。”

“好!”行知痛快道:“我現在就出城找表弟,忘憂你在皇宮中,你多加小心。”

“放心吧,你才是要多小心,就算你隻是借蒙侍郎掩護,被發現了也會讓人很不舒服,更是要多保重身體。”霍靈渠叮囑道:“這就出城去吧,路上慢些,别太趕。”

“嗯。”行知點點頭,再看她眼後,大步往外走。

霍靈渠目送故友遠走的身影,雙手合十祈禱,但願這件事能順順利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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