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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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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朝陽才在雲端打個盹兒,人間俗世裡便又已是精神抖擻生氣勃勃了。

今天是通過第一輪複選的百名秀女進宮小住的日子,卯時中,她們整齊候在昭德門外,自明日起她們将學習五天的宮廷禮儀,四月二十六驗收評定,是為第二輪複選。

今天還是皇宮中剛降生的小皇子洗三的日子,因這小皇子要抱給霍貴妃養育,這場洗三禮注定不能大不能小不能熱鬧更不能不熱鬧,霍貴妃帶着太上皇的幼女、皇帝的幼妹、年僅六歲的樂陽長公主參禮,皇帝的另外兩個姐妹皆派人送禮進宮。

霍家派出霍雄鷹夫婦帶着霍巨浪的嫡長兒女以及兩三家霍家的親戚進宮,翊善伯府也帶兩三家親戚來,五六家人站一屋組個不大不小的熱鬧。另外,令愔夫人、杭婕妤、喻秀儀、倪芳華皆有送禮過來,皇帝和太上皇、皇太後皆有賞賜給小皇子和翁美人。

然,與小皇子出生當天無異,椒房殿仍沒有表示,在這片祥和中便有點打眼了。

郭皇後是沒有想法的,她奶娘認為該敲打翁美人和翁家就敲打呗,畢竟賴嬷嬷都能想對皇帝敲敲邊鼓何況是對翁美人和翁家,椒房殿沒有表示當然是故意為之,讓翁美人警醒點,别她這小皇子要抱給霍貴妃養就生出二心來,她的小命和前程都捏在椒房殿。

那廂,拾翠閣辦洗三禮,這廂,郭皇後傳召了今早進宮的芮家姑娘。

芮姑娘邁進椒房殿,郭皇後傳令多餘的奴婢退下,隻留幾個貼身的心腹伺候着。把她的命令傳下去,還沒恩威并施就被打斷了,芮姑娘十五歲的年紀,年歲不大,氣性兒不小:“要忠毅伯府将霍貴妃毀容,否則就要把我刷下去?

皇後你還真不怕笑死個人啊,難怪昨兒個你都能在魏王府前犯蠢犯到太上皇面前去了,臣女勸你自己蠢就夠了,别自己蠢還不夠還要把别人當傻瓜,否則那些可憐你的人怕是都懶得同情你了。我一定看着郭皇後你能不能把我刷下去,臣女告退!”

語畢,芮姑娘毫不拖泥帶水地走掉,被不可思議住的郭皇後幾人組:“……!!”

“你放肆!你站住,你給本宮站住!”郭皇後回過神來狂發火,沒想喊幾遍都沒喊住,這忠毅伯府芮家出來的秀女竟敢違背她的命令直接走掉,霎時被氣得心口疼。

賴嬷嬷連忙給皇後順氣,又緊接着指派人去傳杭婕妤過來。

椒房殿的傳喚和皇帝的旨意是前後腳到的,杭婕妤還沒邁出婵娟館,晉位旨意就來了,皇帝聖旨将杭婕妤晉為從三品修媛,不止她,低位嫔禦皆有擢升位份——

翁美人連升兩級晉位為從四品翁嫔,喻秀儀晉為從五品美人,霍秀儀晉為從五品才人,倪芳華晉為正六品秀儀。而這一連串晉升最直觀的便是:翁美人誕育皇嗣更像是隻升一級,是皇帝将低位嫔禦全部擢升一等,所以她才晉升了兩級。

但霍貴妃給她的賞賜是真的多。

翁嫔靠在床頭抱着她的小皇子看着霍貴妃給她的賞賜,心裡頭蔫巴蔫巴的,祖父再三叮囑要她高興,娘家人就連外祖家都勸她要高興,要謝貴妃恩典,小皇子抱給貴妃養,她不能三天兩頭跑關雎宮,一個月最多兩三回,對她對小皇子才都好。

她低頭看看睡得香的小嬰兒,這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親骨肉呀,她就隻能看幾天了,她怎麼高興得起來呀,而且她還擔心霍貴妃會對小皇子不好,小皇子哭響些吵到貴妃,她的孩子可能就要被打……她一想,她就心揪揪疼,她怎麼能放心,嗚嗚……

嬴忱璧站在窗前看會兒,猶豫片刻還是沒進殿,轉身往外走。霍靈渠在拾翠閣正殿前,見皇帝這麼快出來,猜皇帝應該沒進屋,歎道:“陛下該陪翁嫔說說話的。”

“她此時獨處更好,小皇子剛出生還養在她身邊,她擔憂難舍都是人之常情,過些天,她自會緩過來,走吧。”嬴忱璧看眼拾翠閣,帶着霍貴妃離去。

出拾翠閣後,霍靈渠要告退被制止,皇帝還有事談,霍靈渠抿抿唇隻能跟着走。

來到蓬萊池西南邊的花園,嬴忱璧有經驗地給貴妃找有靠背的長廊,宮人們退遠,另有幾名宮人退下去備茶水糕點,霍靈渠狐疑,皇帝是喜歡走遠路嗎?

既然都是來花園談話,他們剛才就經過了一座花園,為何要來此地?

“剛才路過的花園在坤甯宮正後方,不大清淨。”嬴忱璧似是能猜到貴妃所想。

“清淨?”霍靈渠又瞟眼皇帝,總覺得這清淨不清淨的是皇帝心理在作祟,前天就是在坤甯宮後面的花園裡談話,沒看你嫌不清淨呀。嬴忱璧以手抵唇輕咳,剛想略過這點碎末,見貴妃走去長廊外似有意賞景,皇帝他隻好陪着往長廊外走。

“此處花園有十多畝吧?”不論皇帝想談些什麼,霍靈渠率先把控,但真有悲涼上湧,仿佛能繞過眼前景觀看見四面圍堵的高牆:“後妃宮苑占地四百畝。

出後妃宮苑往北是蓬萊池,一座蓬萊池就有二百畝,算上蓬萊池周邊景觀,皇宮中常辦宴飲的幾座殿閣,宮妃能涉足的範圍大概是一千五百畝。”

“一千五百畝,應該真的很大,大到能裝下嫔妃的終生。”霍靈渠搖頭,語氣愈發凄清:“不,不是終生是半生,嫔妃的歸宿是做太妃,兩座太妃宮殿外有座十五畝的花園,做太妃不好常往蓬萊池去,也就是說,做太妃日常能走遍的是五十畝。”

“乃至,三畝。”霍靈渠彎唇,眸中隐有鋒銳:“冷宮是三畝地吧?”

嬴忱璧臉色淡得看不出情緒:“貴妃定要如此咄咄逼人嗎?”

逼?霍靈渠深看皇帝一眼,皇帝是有多受奉承啊,話重些就能被他視作咄咄逼人?瞥見宮人來奉茶點,靈渠不語,待宮人們退下,她轉身仰望藍天,終見廣大。

“那麼,陛下看是高懸的金烏遠還是人間遠,這座四方城有多少道高牆呀,尤其是皇城城牆高達三十三丈,非天塌城陷不能越,這一道道高牆隔斷的就是人間吧?”

嬴忱璧走去石桌前坐,端起茶盞抿口茶說:“貴妃對朕就抱有這麼大偏見嗎?”

“那我該想什麼,五千五百畝皇城,前朝占兩千畝,内廷占三千五百畝,我是該想我能把内廷這三千畝地都走到還是我将來能把皇城的五千畝地都踏足呀?”

霍靈渠走到皇帝身側停下又繞過石桌而站,隔着石桌譏笑:“昨天早上,祖父對我說,芮家是你生母的娘家,郭後是你的發妻,都跟你打斷骨頭連着筋。我今日想問你,倘若他們幡然醒悟對你忏悔對你真心相待,你能忍得住不與他們親親熱熱嗎?”

“貴妃,朕是感念太後的養育之恩的。”嬴忱璧頭疼地捏捏眉心。

“所以你期許大家和睦共處?”霍靈渠恍然想笑,她随口一問啊,竟然真能被她問着,到底是她愚笨看不懂皇帝對郭氏和芮家的厚愛還是她祖父和晏霁之都看走眼了?

“郭氏擔不起國母尊位,芮家撐不起君王重用,因此你心中期待的圓滿是霍家做後族、霍靈渠給你做皇後,郭氏做寵妃,芮家享盡皇恩榮寵嗎?你感念太後的養育之恩,所以霍家連想退出的權利都沒有?”霍靈渠好笑:“霍家就隻配撿人家剩下的?”

“撿?”嬴忱璧緩緩閉眼,手掌不輕不重地落在石桌,若有似無的危險氣息擴散。

“貴妃管皇恩浩蕩叫做撿?”

呵,白瞎了晏霁之昨天把她勸好了,她祖父和晏霁之都想相信皇帝。霍靈渠往前走步,理理裙擺落座,捧起香茗品茶,皇帝睜眸看她,她慢條斯理噙笑,硝煙彌漫。

“陛下昨夜對臣妾還是善意居多,今早就偏于壓制,必是出變故了吧。昨夜,杭婕妤進椒房殿獻計,今早郭皇後就傳召芮家女,想來是急着要把這計策傳達給芮家吧。忠毅伯不會把郭皇後的威脅看在眼裡,但若郭氏給出的是貴妃之位,他還能不心動嗎?”

霍靈渠昂起下颌滿是對皇帝的傲慢,輕蔑諷刺:“你很清楚,大皇子若在魏王府出事,皇後和郭家必會不管不顧就認定是霍家所為,當前有人獻計,郭氏就能采納,大皇子出事後還會沒人利用嗎,皇後一定會和忠毅伯談:讓霍貴妃死。

你更清楚這隻能是他們的空想,恰似郭皇後盼你死,因她所想隻能是空想,故而在猜測到她可能會給你戴綠帽前你依然給足她寬容,所以你不想把他們這謀劃當回事兒更遑論處置,但你不确定霍家能否寬容,是故,你想先把霍貴妃壓制住。”

嬴忱璧面色還是很淡漠,心底卻有一絲煩躁侵襲,他沒想那麼深,但是被貴妃指出後,他發現他真的不願意拿這點事去計較,但霍貴妃這态度擺明不願意善了了。

霍貴妃敏銳得更是讓皇帝他都覺得發指!

幾經思量,嬴忱璧沒有轉圜,而是直戳個要害:“後位、儲君,朕都會給霍家,饒是朕如此厚待霍皇後和霍家,霍皇後都容不下朕生母的娘家人嗎?”

“厚待?哈哈哈!”霍靈渠恭維:“廉者不受嗟來之食,嬴忱璧,枉你心病二十多年,你可真不會推己及人啊,厚待?人家恨不得想讓我們姓霍的死絕,你反讓我們霍家人去給他們保駕護航當牛做馬給他們擦屁股收拾爛攤子,你管這叫做厚待霍家?”

霍靈渠勃然站起,俏臉鐵青怒不可遏:“你想找人給你這些寶貝疙瘩鞍前馬後盡管去找願意的人家,你是皇帝,你一定能找到願意的人,但我霍靈渠金貴,不會做老媽子,我霍家更沒有淪落到要以給人做看門狗求生,恕不能奉令,告辭!”

嬴忱璧隻得站起來阻攔:“貴妃,貴妃就如此曲解朕的厚愛嗎?”

“好狗不擋道,閃開!”霍靈渠痛快開罵,嬴忱璧不可思議:“你說什麼?”

“你在姓霍的面前可勁糟踐霍家還想指望姓霍的對你感恩戴德嗎,你不嫌無恥還受不住被罵做狗嗎?”霍靈渠冷峻對抗皇帝,說:“好狗不擋道,閃開!”

嬴忱璧深深注視過霍貴妃,下意識挺挺已經很直挺的背脊,眼底逐漸冰封,不帶情緒,以皇帝尊威示下:“霍貴妃可知道就憑你這句話會給霍家帶來多大的災禍——”話沒說完,霍靈渠不耐煩地踹他一腳把皇帝推邊上,昂首闊步離開,嬴忱璧:“……”

天爺啊!!

被霍貴妃踹得愣掉一瞬間的皇帝嬴忱璧緊接着又險些被推懵,怔下,一個激靈醒過神,他轉頭就看見霍貴妃的背影越來越小直至消失在視野中,回想剛才霍貴妃這串令皇帝都隻想捂臉的稚童嬌蠻作風,嬴忱璧腦海中隻冒出三字:天爺啊……

哪有跟皇帝發狠時還耍小孩脾氣的,她這到底是跟皇帝翻臉還是跟皇帝耍性子撒嬌啊,嬴忱璧糟心地坐回到石凳上,但剛冒出的自尊心也愣是被這一踹一推給治愈了。

手撐着額頭,嬴忱璧苦逼想該如何跟霍貴妃緩和,禦前總管湊過來,嬴忱璧默默放下手臂端起在人前的冷峻穩重樣問何事,蔣厚運呈上從椒房殿送來的最新線報。

風輕雲淡,茉莉花傳香,嬴忱璧閱畢線報遙望藍天,看見神清氣爽的明媚。

北方的來客該到了吧。

京郊十裡長亭,魏王、霍海嘯和晏霁之同來接故人,原牧熾劍眉星目鋒芒畢露,整個人說不出的帥氣,一眼就能确定他是人群中最熱烈激昂的崽,如寶劍出鞘必張揚閃耀,他帶着八十鐵騎、握着馬鞭高坐在黑馬上,倨傲睨視着他們仨,不動。

僵持片刻,晏霁之往前走幾步向這位别扭的故人伸出手,原牧熾揮馬鞭甩開他的手臂,跳下馬來,霍海嘯點評:“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在接姑娘呢。”

原牧熾立時猶如被踩到貓尾巴般瞪向晏霁之,晏霁之善意規勸:“不要上霍海嘯的當,他就是嫉妒他和魏王的關系沒有我和你的關系好。”

“這有什麼可比嗎?”原牧熾冷嗤,晏霁之一本正經:“當然有得比,他是魏王的童年伴讀,我是你的童年伴讀,現在很明顯我們倆的關系比他們倆的關系要好。”

“我可不這麼覺得。”原牧熾拆台:“我覺得我跟你的關系還不如他們兩個。”

晏霁之眼底沁出抹溫暖淺笑,果然護國公府還在,家人們都還在,他也像是活過來了,又回到少年時活蹦亂跳神氣飛揚的德行而不是被迫成長起來的冷厲持重。

“這倒是,畢竟一個是你親哥,一個是你很想讓他做你的大舅哥。”

“你說什麼?”原牧熾炸毛:“本少爺我警告你,我姓原,我跟他沒有一點關系。”他指指魏王再指霍海嘯,嚴正告誡:“我跟他就更沒關系了,我可是有媳婦的人,我媳婦姓何,不管我表弟童年時有過什麼亂七八糟的喜好都跟我沒關系,記住了!”

被警告的三位眼神各自微妙又相似地瞟着他,魏王不再理會,率先往涼亭走,晏霁之生怕原牧熾要跑掉般拽着他走,原牧熾憤憤蹡蹡要甩掉晏霁之,霍海嘯押後。

四人都在涼亭落座,霍海嘯通知:“宮中今晚會給你辦洗塵宴。”

原牧熾不屑,晏霁之叮囑:“你悠着點兒,别太嘚瑟,要不然被你老爹認出來,你就别妄想再做原牧熾了滾回來做嬴忱旌吧。”惹得他拍桌子,随即被魏王斥:“行了!”再惹得他瞪向魏王,魏王反瞪,哥倆眼神膠着會兒,原牧熾冷哼轉頭。

“朝中形勢有變,調護國公回京的旨意大概會往後押,你就看今晚吧,若今晚出事,你什麼都不要動,就當來京畿玩一趟,玩過就回北境去。”魏王交代。

原牧熾嗤之以鼻:“我都當我全家被逼上懸崖了,什麼事還能讓老皇帝改主意?”

魏王斂目,慢拍說:“昌隆侯的野心繃不住了,想同時拿下北境和霍家。”

“他不怕把自己撐死嗎?”原牧熾不信:“你要編也編得像樣一點吧。”

“陛下得到密報,昌隆侯想讓蜀王死在北境,朱家還可能想運個男人送進長春宮,陛下決定今晚給你辦洗塵宴的意圖是在朱家。”霍海嘯問:“倘若朱家在如此倉促之際都要動手,霍家和朱家正面交鋒,你以為,按昌隆侯的設想應該會是什麼?”

原牧熾正經些:“他想造反?”

“聖人還不願意相信,但若是今夜朱家動手了,形勢必定要變,皇帝會第一個攔着不讓太上皇動北境,你再出頭就是自找沒趣。”魏王着重警醒:“記住了?”

“知道了。”居然讓他沒有用武之地?!原牧熾真郁悶。

魏王府的護衛長快馬奔來,有急事禀告魏王,魏王聽禀告後沒再留,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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