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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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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霁之轉頭,他發現他居然聽懂了。

表兄弟指誰呀?指他和皇帝,什麼像呀?都小看老爹,晏霁之真有點哭笑不得。

玉階之上,太上皇定定注視着皇帝,喊了聲:“皇兒?”

嬴忱璧像是沒有察覺到太上皇的嚴肅,龍顔溢笑:“朕差點忘了,”皇帝他轉向群臣,聲線洪亮騰躍:“臧芣緘,既然回京了趟,多留幾天,月底再回潼關吧。”

臧芣緘三十八歲,正是大展宏圖的年華。他身形不算魁梧,但很有力量,他臉曬的黑,臉部輪廓偏硬,眉宇間滿滿的精煉之色,整個人似都彰顯着能擔事的可靠。

他站起來謝過陛下,但并未重新坐下,看向太上皇,太上皇隻盯着皇帝,嬴忱璧笑笑:“要麼讓她随父皇去太微宮,就算沒名沒姓不也能錦衣玉食的活着麼。”

這個她指誰,大概也就鞠太妃自己和少數看官們沒懂了,郢國公驚住,晉王怔愣了下,反應過來後不可思議地看着皇帝,這皇兄是瘋了吧?霍家都還沒怎麼樣,他這是在鬧什麼,有他這麼立威的嗎,如此沒有寬博之德,還有大臣敢倒向他嗎?

但皇帝不像這麼不長腦呀,晉王沉吟下,去找顯國公。薛家這邊,薛述嘉對鞠家人的錯愕驚詫翻個白眼正悄悄對他爹說:“還以為皇帝的口谕是鬧着玩的嗎?”

顯國公潑盆冷水:“幸虧你娘不在。”

薛述嘉蔫兒了,晉王過來,沒有廢話的就問:“皇帝這是想把鞠太妃賜死嗎?”

顯國公點頭:“畢竟有口谕在前麼。”

“什麼口谕?!”晉王被好笑無語地沒顧忌的就罵出來了:“一點微不足道的小事,他都要動殺心,若是個宮人也就罷了,這是太妃,是朝堂重臣的妹妹,他如此刻薄寡恩還想收攬人心還有大臣敢效忠嗎?這種情況當然該順勢寬容。”

薛述聰想給妹夫闡述事情的嚴重性又被踹腳,他看眼父親,若無其事轉頭。

樂邑長公主拿手絹按按嘴角,薛述嘉被媳婦悄悄扯把後給她個眼色,反正他家跟晉王就這麼個情況,他娘還向着晉王女婿還沒忘掉做皇帝嶽母的白日夢,他爹早就不想幫女婿了;晉王覺得皇帝提拔薛家還不是隻會為他所用,他爹可完全能舍棄女婿。

連樂邑這當姐姐的都清楚,又如何,還不是隻會一起把晉王蒙在鼓裡嗎?

還是在于見識吧,就像晉王對皇帝處置鞠太妃的看法,贻笑大方,薛侍郎抿下唇,瞥過莊太妃也很吃驚,他抿起極淺的笑意,莊太妃到底是深宮婦人,不懂啊。

皇帝要處置個太妃能算什麼,鞠太妃自己找死,皇帝若是都不敢處置才是笑話,這太妃是朝堂大臣的妹妹又如何,郢國公若因此憤懑,有的是将領前赴後繼想取代他,皇帝會因為處置個太妃就會沒有效忠的大臣嗎?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麼。

皇帝若是軟弱客氣隻會一味讨好大臣才叫人看不起才真正會讓大臣不把他當回事。

丞相想,也還在于敬畏吧,這若是太上皇的口谕,太上皇要處置,晉王會覺得不妥嗎?但既然對皇帝沒有敬畏,同樣的情況對于晉王和莊太妃當然是兩種認知。

莊太妃險些都懵了懵,皇帝這扯了半天難不成是在和聖人議鞠太妃的命?出什麼事了,到底是皇帝瘋了還是有發生什麼她不知道的大事,鞠太妃就那麼兩句話,皇帝居然能上升到想将鞠太妃處死,他真不是瘋了嗎,他這樣子還能收攬大臣嗎?

太上皇就盯着皇帝兒子,明明白白問:皇帝你一定要如此嗎?

嬴忱璧自是清楚太上皇今夜要保住鞠太妃和鞠家,畢竟在衆人眼中,太上皇一直在庇護着鞠太妃和鞠家,倘若他就這麼撒手不管會讓效忠太上皇的臣子寒心更是在打太上皇的臉,太上皇還沒有放掉大權呢,豈有被皇帝逼退之理?!

“臧芣緘,回潼關前記得讓魏王給你賠份大禮。”嬴忱璧看向大臣,甚是意味深長:“莊太妃有意向聖人請旨,納你的嫡女為晉王側妃,若非晉王和魏王的表妹有緣,晉王自己挑了魏王的表妹做側妃,該降在你家的福分哪能就這麼溜走了。”

大殿内仿若一靜,顯國公被氣笑了,薛述嘉都被氣笑了,這做的還能再明顯點嗎?但,即使是他們都沒有表現出異樣,衆人不約而同的仿佛沒有過耳一般,有小輩打量莊太妃還被家長制止了,蕭灼灼就被她大伯母給拉了把,讓她不要表現出異常。

蕭灼灼悄悄問為何,得到個答案:會犯聖人忌諱。蕭灼灼心說,聖人是不願意讓晉王納臧将軍的女兒做側妃嗎?但她看看大家真的沒誰打量莊太妃,她還是不問了吧。

霍靈渠坐到姑母身邊後摘掉了綁面紗的綢帶,閑着就偶爾吃點零嘴飲杯果酒,這會兒她看皇帝意氣飛揚的樣子,越看越不覺得他被太上皇壓制着。

晉王妃瞥眼上座的婆母,翹翹唇笑,忽然覺得納那個任逍做側妃不錯。

晉王冷嗤,這皇兄就這點能耐,求不到父皇允準就來戳他的痛腳!

臧芣緘真是怎麼接話都不合适,隻能低頭沉默,太上皇的臉色是真差,魏王笑,莊太妃怕是沒聽懂嬴忱璧的意思,這是讓太上皇看看:你護着的都是些什麼貨色;讓臣子們看看,這都是些什麼玩意兒,給太上皇台階下讓他們能接着往下談。

莊太妃确實沒懂皇帝在含沙射影些什麼,她若是覺得此舉不妥又怎麼會這麼做。

她掃視過衆臣,又掃視過霍氏姑侄,都是各自閑适吃喝,沒瞧出誰有異樣,但她直覺就有種被矚目的焦灼令她渾身不自在。她定定心神,側目睇眼鞠太妃。

鞠太妃反白她一眼,她若是有機會還能不反擊嗎,這不是一直沒機會麼。

沒誰特意打量莊太妃又不是什麼都不看,許多捕捉到殿内新動向的大臣和官眷們瞧着,不是鞠太妃好笑而是莊太妃讓人想笑啊,你在發什麼昏啊,連那麼淺顯的事理都能不懂,明着想撬太上皇的牆角又針對薛家,你是瘋了吧。

晏霁之琢磨着,莊太妃的心态停留在聖人捧他們時或者說她一廂情願認為,聖人的人相當于她的人,那麼她拉攏臧芣緘在她看來自然沒什麼不妥。

可她會把向她效命的人與太上皇共享嗎?自己都早早将她和太上皇劃作兩個陣營,居然還能想着太上皇會把她和晉王當做同一陣營,彼此是自己人,晏霁之搖頭,莊太妃是有多自以為是啊,難怪衆目睽睽都能讓鞠太妃出頭去給她對付皇帝。

太上皇似有動搖:“可,雷剛若是回京,難道還能頂樓冶的缺?”

嬴忱璧說:“父皇,駐守玉門關的白老将軍有六十多歲了吧?”

太上皇嗯了聲,嬴忱璧含笑道出安排:“父皇,朕想讓丞相代朕和父皇送封信慰問白老将軍,倘若北境前線需要支援,朝廷派他上前線,他還能殺敵吧?”

皇帝這是什麼意思呢,多數人看來,就是陛下想讓這白老将軍随蜀王和郢國公去北境,差不多就是個對郢國公的制衡。郢國公眼底微暗,鞠太妃可直翻白眼,用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就妄想搶她大哥的權和功績,也不怕讓人笑掉大牙。

班丞相當然懂,皇帝這是不想讓郢國公去北境了,聖人的旨意還沒頒布,但畢竟已是朝堂皆知了,陛下如此安排也算是兩全了,聖人把鞠家保住,陛下的威懾也沒損。

霍秦川教導兒子和女婿:郢國公去不了北境了。顯國公也是當機立斷教導兒子和侄子:郢國公去不了北境了。薛述聰哥倆有疑慮還被堂兄弟搶先了,薛二爺震驚:“大伯,明早,聖人就要頒旨派蜀王和郢國公鎮守北境換護國公回來,朝堂皆知。”

“沒有了,郢國公上了前線都能讓他回來,何況旨意都還沒有頒布。”顯國公說,薛述聰霎時間就沒有疑慮了,薛二爺往上看眼,忽然間感到陣寒意。

晏霁之注視過郢國公後轉過視線又對上他爹,晏墉問:“你,不用教了吧?”

“我想應該不用,您看穆國公就略過了霍海嘯沒教,我雖然和霍巨浪的年紀更相近,但同是嫡長子,我對标的肯定是霍海嘯。”晏霁之剛在觀察霍靈渠怎麼就能輕易發現太上皇并沒有庇護着鞠家,他直想歎氣,自己以前是真粗心,确實不難推測。

譬如眼下,郢國公若是猜到皇帝不想讓他去北境了還能這麼鎮定嗎,郢國公以為的必是皇帝想用白老将軍制約他,如此不解上意,太上皇怎麼可能護着鞠家?

太上皇卻是忽然生出股興味,轉向大臣們,笑容可掬道:“國丈,莊妃自潛邸起就陪着寡人,三十多年了,寡人潛邸時的老人就剩她了,寡人想賞賞她,黟縣縣令既然空出來了,讓莊太妃的娘家子侄去補這個缺,國丈看合适嗎?”

聖人跳話題跳得可真快,好多人想,皇帝嬴忱璧都愣了下。

霍擎老國丈站起來,也是很有興味:“女婿啊,你是知道的,莊太妃的本事隻在内廷,出了深宮内苑,莊太妃沒本事了,擔不起。”

問的人知道自己在問什麼,答的人也知道自己在答什麼,可看客們,霍秦川忒想捂臉,他要對妹夫忏悔,他不該小看太上皇妹夫,太上皇居然真把郢國公府揪出來了。

霍海嘯總覺得這對話透着古怪,看見他爹哭笑不得,他默下,看向晏霁之,他倆眼神交流過,晏霁之點頭,太上皇就是在問霍家的陰謀以及不相信是莊太妃獨自做的。嬴忱璧也是都錯愕了下,瞧着他倆的眼神交流,皇帝他默默喝杯酒壓壓驚。

敏銳的看官們都能感知乃至直覺就覺得太上皇和老穆國公的問答不簡單,魏王踱步到霍海嘯身旁,原牧熾蹿出去找晏霁之。班丞相糾結呀,糾結會兒還是讓長孫去找穆國公世子,轉念想又把孫子拉回來,改成去找英王世子。

顯國公就沒什麼糾結的,利索地讓薛述嘉先去找晏家探探情況。

霍雄鷹很奇怪,這些人蹿來蹿去的幹什麼呀,冷不防撞上湘王,他:“……”

還沒和好且笃定這表哥不會知道的湘王繞過去找二表哥,霍雄鷹握握拳頭。

但,霍巨浪也不清楚呀,隻好求教他哥,霍海嘯道:“魏王想讓祖父推薦他的人。”

湘王古怪地瞟向魏王,魏王反瞪他,覺得這四哥也蠻幼稚的湘王默默回了。

班韫堂和薛述嘉也差不多都把答案帶回給家長了:你還真相信憑莊太妃自己就能在霍家辦出那樣的大案?顯國公怔住,班丞相心驚,這兩人都是在長輩的手心裡悄悄寫的,薛述聰拽過弟弟問情況,薛述嘉再告訴老哥,他夠膽大的都覺得有點心慌。

晉王要反唇相譏被媳婦拉着,晉王妃不管出于什麼心思就是不想讓晉王争這個氣,又指莊太妃自己都很平淡。莊太妃看着老穆國公笑,确實不在意這點細碎。

太上皇飲杯酒,又問:“那麼,國丈以為該派誰去黟縣?”

霍擎若有感懷:“聖人,肅宗皇帝把嫡女和幼女都定給了孫家,您給悼太子挑媳婦時也是往孫家挑的,孫家是太宗皇帝皇後的娘家,是您皇祖母的娘家呀。

這些年因悼太子薨逝,孫家沉浸在悲痛中一直沒怎麼在人前現身,但,十餘年了,該往前看了,就讓孫家的娃去黟縣吧,聖人您皇祖母的娘家人,不會差的。”

太上皇深深看這嶽父一眼,允道:“好,顯國公,你就從孫家挑個合适的。”

嬴忱璧怔下看向晏霁之,晏霁之轉頭,高手過招呀!皇帝他再錯愕下,視線看向魏王,魏王懶得跟他來個眼神交流什麼的,别開眼,嬴忱璧再喝杯酒。

霍擎話語中的重點是什麼呢,對,往前看!

懂了這三個字,結合語境和當前情況差不多也就能猜出來了,這不,剛回座位的原牧熾再次蹿到晏家這邊拽着晏霁之狂不可思議:“他們這啥意思?

老穆國公給老皇帝說,你不要讓魏王和晉王瞎攪和了,你怕晉王沒了以後,魏王會給你找麻煩,你就讓魏王和皇帝瞎攪和嘛,然後老皇帝讓薛家做選擇跟晉王斷掉?”

“對!”晏霁之應和:“太上皇既然點顯國公,很明了了,他想留住薛家,隻要顯國公能接受嫡女将來做寡婦做平民百姓,晉王倒台對薛家沒有影響。”

“他們用得着這麼藏話嗎?”原牧熾受不了了。

“你不照樣聽懂了。”晏霁之難以和他共鳴。

“我多費勁啊!”原牧熾當即嫌他沒眼色地怼回去。

顯國公同樣懂了,平靜地領旨。孫家沒人在,故而沒人出面謝恩。晉王妃嬌笑着向丈夫誇耀,晉王瞥過眼魏王,算是把剛才憋着的濁氣吐出去了。

誰想,太上皇竟傳令:“好,丞相,讓樓冶去統管襄陽駐軍,讓雷剛回來;你再給白老将軍去封慰問信,若北境需要支援,暫且就定讓白松菊和雷剛随蜀王去北境。”

晉王差點跳起來,他父皇在說什麼呢?

樓冶沒在,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都被炸醒了,薛二爺、樂邑都有點心跳加速,居然真就這麼把郢國公給換掉了!鞠家,尤其是鞠老夫人懵了,莊太妃愕然看向聖人,誰還不知道太上皇原定的是讓郢國公和蜀王去北境,為什麼要改主意?

聖人為什麼要改主意,莊太妃一時心緒沸騰地厲害,雷剛,白松菊,她根本沒接觸過,她連這兩位什麼脾性都不清楚,聖人到底為何要這樣向着皇帝呀?!

鞠太妃更是沒忍住喊:“聖人您在說什麼呀——”倏然間迎上衆多視線,霍太後淡淡笑着看她,沒什麼幸災樂禍和不屑,就那麼淡淡笑着,偏偏更充斥着一種高高在上,讓她有種好像她是隻蝼蟻能輕易将她碾死的錯覺,鞠太妃猛地一個激靈。

她撲到太上皇身邊,擠笑道:“聖人,聖人您定的不是讓我大哥去北境嗎?”

“郢國公!”皇帝高聲傳喚,鞠太妃忍不住看過去,皇帝看着郢國公上前來,重訓道:“朕口谕在前,鞠太妃還敢當着朕和聖人的面編排毀謗貴妃,她可真不惜命。

念在十弟早夭,聖人顧念鞠太妃,朕後宮有皇嗣降生,貴妃剛做母親,這回就算了,若有再犯,宮裡就沒有鞠太妃了,聖人厚愛,别再讓聖人寒心了!”

鞠太妃霍然看向皇帝,他說什麼,什麼叫做,若再犯,宮裡就沒有鞠太妃了?莊太妃狠狠攥着拳頭,捏得指尖泛白,聖人到底為何要這麼幫皇帝立威呀?!

班丞相輕輕瞥過,不是莊太妃笨才想不通,是莊太妃的認知出問題了,太上皇會願意幫皇帝立威嗎,太上皇若能強壓會不壓着嗎?什麼因由才令太上皇沒有強壓,答案顯而易見,但莊太妃既沒把皇帝看在眼中,她自是想破腦袋都想不懂。

晉王恨得險些一拳頭砸在桌上,郢國公形容沉沉地跪下請聖人和陛下降罪,吏部薄尚書看着他忽然就想起上回宮宴上平原大長公主被罰掌嘴受大辱,顯國公這做丈夫的仍然淡定得像沒事人,他雖然沒理通聖人和老穆國公的對話,但這對照還不明顯嗎?

不能去北境了又如何,郢國公至于這麼受不住嗎?薄尚書搖頭,對上周尚書的視線,他仍笑着搖搖頭。周尚書歎息,鞠家大概是過得太順了,以緻郢國公這當家人竟也受不得一點挫折,可他這個樣子,京畿西大營的兵權,他還想拿幾天?

太上皇讓郢國公退下吧,鞠太妃知道錯了記住教訓,就不是什麼大事。

郢國公謝恩退下,鞠太妃猛地感到陣寒氣,她看着太上皇又轉向皇帝,浮現個念頭,她要給皇帝塞寵妃,她一定要給皇帝安排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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