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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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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覺得是霍家無恥,還能對霍海嘯說出:你不要讓我後悔跟你做過兄弟。

外人看來,兩人做兄弟期間必是侯瞻讓遷就霍海嘯多,誰想,根本是反着來的。

樂邑長公主到霍家,抓過霍靈渠和霍舒窈就走,尋個僻靜處問她們:“霍超群這個事,是不是霍家在自導自演?是穆國公親自安排的,就為跟郭家斷親?”

“你說什麼呀?”霍舒窈當然不能認。

“行了,别跟我裝了,她們幾個太妃推測出來,這事就是你們霍家在自導自演,我母妃跟我說,鞠太妃讓我告知我公爹,我回去跟公婆一說,你知道我公爹怎麼說?”樂邑好笑:“既然郢國公這麼想坐收漁利,這麼點事都妄想把薛家推出來,就送個順水人情給他。”

“是朱家的主意。”霍靈渠道:“建威侯府與霍超群合作,建威侯世子将我大哥約出來,想讓我大哥當街殺死霍超群,霍家便轉送給了郭家。”

“天啊,怎麼又是朱家?”樂邑真覺反感,轉念想詫異:“哎不對,什麼叫跟霍超群合作殺死霍超群,霍超群怎麼會答應這樣的事?”

“人家許諾他假死,換個身份給他榮華富貴嘛。”霍舒窈對霍超群的死一點傷感沒有,她看着娉姨娘和霍鴛嬌姐倆悲痛的模樣就隻有恨!她們也知道痛啊?!

“哎呦,”樂邑糟心:“這事,我估計肯定瞞不住,要傳到我父皇和皇兄耳中的。”

“聖人和陛下在昌隆侯給郭家和霍超群送主意的當天就知道了。”霍舒窈諷刺:“大家都有數的,就郢國公,以為就他聰明就他看出來了。”

“唉,”樂邑忽然就挺想歎氣的。

“曾祖母曉得嗎?”一顆小腦袋探出來,是霍未央小姑娘,霍舒窈揉揉侄女的小腦袋:“祖母又不是隻有一個娘家侄兒,好啦,不用你操心了。”

皇帝微服出宮,去看看暫時和翟猛做鄰居的前江南總兵,稍站片刻,臧芣緘過來請安,嬴忱璧沒有轉身,淡淡交代:“你去昌隆侯身邊,該叮囑的,聖人都說了,朕隻重申一點,盡量保障将遷入塞北的民衆安穩撤出長江以南。”

臧芣緘低頭,拱手道:“是,陛下。”

湘王押送柴家人回京,獲悉霍家今日給霍超群出殡,柴家人投入刑部大獄,湘王帶兩個副欽差去面見過父皇和皇兄,他再獨自見過母後,就趕去霍家送表弟最後一程。

霍超群出殡,他還沒想問蓁蓁的近況,霍雄鷹即毫不拖拉的把佟蓁蓁的情況告訴給他。

湘王沉默會兒,喃喃問:“你沒騙我,我是說,昌隆侯跟她說,她就算失身給鎮南侯,鎮南侯不要她,她照樣可以賴給我,再謀劃做我的王妃,反過來就不行了。”

霍雄鷹傲嬌:“我稀罕騙你嗎?”

湘王再沉默會兒,怏怏走了。

霍雄鷹轉個身去跟貴妃姐姐說,霍靈渠猜:“湘王對佟蓁蓁的心思要淡了。”

“能這麼容易?”霍雄鷹不大相信。

“湘王受盡嬌慣長大的,他是疼愛佟蓁蓁,又不是犯賤。”霍靈渠輕輕道,霍雄鷹想想同意了:“也是,就佟蓁蓁對他這态度,他還往上貼可真要犯賤了。”

午時,霍靈渠沒留在霍家用膳,帶霍鹣嬌回皇宮了。

同個時辰,晏霁之抵達荊湖巡撫衙門,雷厲風行地頒欽差令以及代行巡撫職權,整個衙門以數倍于平常地忙碌起來。

府衙外,楚姑娘藏在暗處,看得心酸極了,一個月前,人家說讓她爹暫且停職,她看這人是不是傻得,原來真正傻的人是她。

巡撫衙門的衆位和聚過來的幾位府尹也很暈,他們安排好酒宴歡迎欽差,酒不必喝了,飯也不必吃了,幹活吧,還一來就連頒調令,原來在這個縣,把你調去那個縣,原來在這個州府的,把你調到那個州府去,這一下竟就調動三成多。

暫且停職的楚巡撫的安排也下來了,降做府尹,調往的州府嘛,相當于去做富家翁的,說好聽點是給兩位皇子體面,可又能有多少體面,這都給貶谪了。

大家忙到傍晚,巡撫衙門閉衙了,楚大人也沒來謝恩,同僚們打圓場,再請欽差移步,他們已派人在酒樓安排好晚宴,不想又被推了,被推了不要緊,還要被留下來幹活,這就…紮心了,紮心了還要被問:“楚大人在巡撫位時有違法亂紀嗎?”

瞬間個個精神大作,晏霁之道:“我大概會在荊湖待六天,少則五天,我離開當天,你們把知道的呈上來,不是給我,是送去京裡,聖人和陛下想看看。

不必顧忌,盡管暢所欲言,聖人和陛下都不想看見一家出個女兒伴在君王側還生了皇子就忘乎所以,倘若真有這種不良風氣,就趁勢治治這股歪風。”

大夥兒眼神交流下,笑着應,再各自去做事。

薛家的晚宴很豐盛。

薛述聰哥倆是同一天回京的,一個上午,一個下午,薛述嘉真沒想到他才離京一個月,京裡這麼熱鬧啊,不過對于老娘出的醜,晚宴時,他很感慨得謝過老爹,家人們奇怪看他,薛述聰解釋:“感謝爹壓過了娘讓我們兄弟的腦子不是随娘。”

衆人:“……”

顯國公神情很難言,平原拍兒子的手臂:“你個孩子,胡說什麼呢?”

但總的來說,薛家當夜很歡樂,隻是一覺醒來就被打碎了,皇帝又把這哥倆踹走了,薛述嘉和谷王去告訴昌隆侯,朝廷要把你私自開采的礦封了;薛述聰和班蘊堂去通知除昌隆侯之外涉及的那幾家,然後和晏霁之會合,去給朱家太夫人祝壽。

祝壽?祝壽?真的不是去催命嗎?

何況薛述嘉剛把這老太太的娘家給抓了,現在把這哥倆送過去也真的不是去送人頭嗎?

平原大長公主在家裡都快罵出來了,樂邑問驸馬什麼想法?

“一事不煩二主呗。”既然讓薛述嘉和谷王下福建是早定下的,他爹注定要操心,那就操心到底吧,把他也送過去,薛述聰想想,還是去跟霍海嘯打聲招呼吧。

送行的早晨,谷王苦瓜着個臉,薛述嘉連馬都不想騎了,跟小舅坐馬車吧。谷王剛喊:“小外甥啊——”他情緒大得:“誰是你小外甥啊?”

就在大家被他驚得質疑他想幹什麼時,他高聲宣告:“我明明是你大外甥!”

衆人被一頓噎,薛述聰趕道:“行了行了,趕緊走吧,記得頭兩天坐馬車就差不多了,要不然霍海嘯和原牧烈這倆封礦的都要趕你們前頭去了。”

“大哥你真的不跟我們同行嗎?一樣的差事,你非得晚兩天做什麼?”

“為了顯示我們是兩隊人馬。”薛述聰說。

“反正都一樣的差事嘛,有什麼好區分?”薛述嘉再争取。

薛述聰靈魂一擊:“你也還要去祝壽?”

薛述嘉手僵下,裝作若無其事地進馬車,一句話沒有,走了。

城門前的告别落下帷幕,崇孝長公主府前的告别又開始,今天是任逍入晉王府的日子,晉王不在京中,晉王妃故意壓制,崇孝讓她的長子來送任逍去晉王府都掩不住他們的心酸,送過表妹、安撫住舅舅,崇孝就趕去找胞弟魏王。

今天還是放郭太太出宮并且讓她帶走賴嬷嬷母女的日子。

郭皇後自母親走後就不安,忐忑地祈禱着爹要管住娘啊,霍貴妃突然來到她的病榻前,貴妃什麼都沒做,郭皇後都哆嗦了下,霍靈渠知會她:“你娘離宮沒兩個時辰,又回來了,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我不說,你也猜到了吧?”

郭皇後想哭,她能不能說她沒猜到?

“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在怡華宮裡找間偏僻的屋子關她三天,你今後用八品的份例;二,關她十天,你用七品的份例。”

霍靈渠問:“你想選哪種?”

郭皇後低頭不語,霍靈渠發火:“你想讓我幫你選?”

靠在病榻裡的郭氏急忙舉起手比出兩根手指,霍靈渠沒好氣道:“行了,就這樣吧,我關她十天放她出來,你再留她一天,好好管管她讓她安生些,你要是一個人管不住就讓你爹來幫你,她安生些也是對你好,這你總懂得吧?”

郭皇後還是低頭不語,霍靈渠訓:“說話,啞巴了?”

被霍貴妃吓得,郭皇後連忙應:“懂,懂懂懂得。”

是夜,杭婕妤的父母在其長子的陪同下進宮,是杭父求到班丞相門下,求了兩天求得班丞相同意向陛下禀告:杭家要舉家離京,想在出京前見杭婕妤一面。

“出京?”

皇帝看着丞相,似想不通,班丞相低頭未語,皇帝又轉向禦前總管,蔣厚運低頭禀報:“是,是芮尚書。”

芮家把杭家折騰得在京裡根本待不下去了。

“今夜讓他們入宮趟吧。”

杭太太被告知她女兒在掖庭獄時還有僥幸,不可能啊,怎麼可能,她女兒是妃子,是在宮裡享福,等走進掖庭獄這個恐怖的地方,看見被關着的女兒,淚流滿面。

誰家歡喜誰家痛,杭婕妤在六月初一的太陽光照耀下走出掖庭獄,皇宮外,佟家租賃的宅院鑼鼓喧天,佟妙兮出閣,嫁房祯毅,因這樁喜事,佟圖匡還得了件新衣裳。

喜宴擺了一天,天黑散宴,醉醺醺的佟夢奭被塞張名帖,佟夢奭一看,佟夢骜的親家,立時不醉了,摸黑出門去。

佟圖匡看着長子偷摸走掉,眼神微閃,去給老妻送吃食。

班家更熱鬧,六月初二,班瑛峽與梅浮雪和離,兩人的兩個孩兒都跟母親,班瑛峽當天就給兩個孩子改姓班,梅浮雪則去了虢王府求親。

“他們連婚期都定下來了,六月二十六,章醇嫁梅浮雪。”

送過薛述聰出京辦差,沒過午時,樂邑進宮去,還和霍舒窈遇上了。

“而且這梅浮雪被調進京了,不知道誰給聖人吹耳旁風的,反正他跟章醇的親事一定,才半個時辰,調令就下來了,雖然是平調,但是同在京裡啊。”樂邑瞧這頭昏腦漲得,她都不知道有沒有見識過更扯得:“這熱鬧的,都沒什麼人關注玉藏珠了。”

霍家姐妹倆關注她,樂邑斜睨霍靈渠:“玉藏珠進京了,你總曉得吧。”

霍靈渠略過道:“章醇郡主就同意了?”

“廢話,她跟那男的偷情好幾年,這對她都是再好不過的事了,她有什麼好不同意?”樂邑無語,霍靈渠惋惜:“我隻是覺得章醇郡主不應該同意,甯可她自己撫養孩子長大都好過同意這門親事,同意了,她的骨頭就徹底被打碎了。”

“可也由不得她不同意啊。”霍舒窈道:“虢王同意了,哪還有她置喙的份兒,何況她若這時候跳出來反對不還是矯情嘛,一樣要受盡唾沫星子的。”

霍靈渠懷疑:“此人娶章醇後還能對章醇好嗎?”

“怎麼可能,你不想想,章醇此前怎麼被班氏打,這梅浮雪又怎麼被原牧烈教訓的。”樂邑推測:“這堂姐婚後,那梅浮雪九成九都不會碰她的。”

霍舒窈搖頭:“造孽。”

樂邑贊同,可不是造孽嘛。

霍海嘯和原牧烈各率鐵騎出城,霍秦川拽着晏墉去太微宮,給預防過,霍秦川就喊冤:“聖人您明鑒啊,是貴妃自個兒跟陛下說的,老臣一獲悉就來告罪了。”

太上皇問:“貴妃若是有孕了?”

“能不能,聖人您宰了他們兩個,給我們倆老頭留條命。”霍秦川建議,晏墉很贊成。

“滾吧。”

二人如蒙大赦告退,其實大家心裡都清楚,多少雙眼睛盯着呢,霍貴妃和晏霁之想出事都出不了事,這不過是章醇郡主對貴妃的影射太重,貴妃不想被陰陽怪氣,自己引爆而已。但在皇帝面前,他們說貴妃不保證她不會懷孕還能沒事嗎?

皇帝不氣都得表态,霍秦川和晏墉各挨了五十大闆。

晏副相趕往英王府探病,顯國公去霍家,得知情況表示:“真活該。”

霍秦川龇牙咧嘴:“我謝謝你來探病。”

顯國公不解:“貴妃怎麼會跟陛下說這樣的話?”

“這朝堂上下不都覺得貴妃和晏霁之還沒斷幹淨麼,陛下也不怎麼放心,這章醇郡主的事又今年都消不掉影響,換你你受得了成天被捕風捉影指桑罵槐?”霍秦川假裝沒想炫耀:“咱們跟人家不一樣,敢做就敢當,那就跟陛下打聲招呼呗。”

顯國公默下對上進屋來的房副相,房副相淡淡笑,瞧這事做得高明啊。

翌日辰時末,晏霁之離開荊湖巡撫衙門,趕往江南。

昌隆侯在五月底收到他送給霍家的開胃菜被破解的消息,六月初抵達江南,小暑當夜,他去見柳巡撫還拿此事探讨:“霍家怎麼發現的呢?”

柳巡撫猜:“建威侯府和那位娉姨娘都不是能藏住事的吧。”

昌隆侯這才被氣出來:“古碌也被抓了,霍秉堅來辦得?”

柳巡撫應是,昌隆侯問他:“你看楚家還有多少用?”

“是我和楚大人?”削減行省,被撤巡撫,柳巡撫對自己不意外,對楚家還是訝異了,昌隆侯道:“嗯,六月二十頒布,南邊變動得還是挺大的。”

“楚家或許沒什麼用了。”柳巡撫預計,昌隆侯看他,柳巡撫笑道:“不值一提的小事,楚昭儀都能攪成那副模樣,楚大人也在您眼中,楚家還能爬得起來嗎?”

昌隆侯沉吟稍許,溫和展笑道:“我家老太太喜歡小輩兒,她快過壽了,讓你家絲緣姑娘帶着大侄兒随我去添個彩頭吧。”

“好。”柳巡撫利落地派下人把女兒和長孫傳來,讓女兒帶着長孫跟昌隆侯走,柳絲緣看眼父親,抱緊熟睡的大侄兒,柳大少爺想阻攔硬被柳巡撫擋住。

茫茫夜色,柳巡撫送過昌隆侯帶他女兒和長孫走,柳少爺抗議:“爹?”

“他知道我可能想退了,不安撫住他,隻會更糟。”柳巡撫告誡:“世子今夜已入江南,明晚會過來,你帶世子走密道進府,不要讓府中任何眼線發現。”

柳大少爺咬牙忍住了。

第二天夜裡,柳巡撫靜靜坐在書房,燭光将他照得愈發沉寂。

亥時,晏霁之步入屋中,柳巡撫見禮過,晏霁之道:“柳巡撫才48歲吧?”

問他給出的底價,你才48歲,就願意死了?

聰明人說話,一點就透。

柳巡撫釋然笑:“是啊,老夫虛活四十八載了,我是農家子出生,小時候家裡供我讀書,把家底都掏空了,好在我讀了出來,我在二十五年前在我23歲時高中狀元。

以為考中狀元就能苦盡甘來,第一個難題就擺在我面前了,我被師座看中想招為女婿,是娶官家女還是不辜負老家裡的?那天,我也這麼坐着,坐了很久很久。

我選了仕途,從此我平步青雲,可有些傷疤注定要裂開。絲緣她姨娘,當年我抛棄她,她嫁人後過得不好,丈夫死了,一個寡婦帶着個孩子,過得就更不好了,兜兜轉轉又再遇上也就亂了,我納她做妾,生下一雙兒女,我夫人嫉妒得發狂。”

柳巡撫失笑:“我這官做得越大,家裡就越亂,直到有天,我發現這天似乎不大對了,我又想了兩年,也就想明白了,人要求多少呢?自己沒白活,能護得住家眷,也就夠了。我這一生,我沒有白活,我活得很精彩,我還差什麼呢?”

晏霁之略唏噓:“我這一趟,柳巡撫也知道,是确定遷入塞北的名單,江南遷六千戶,我就全權托付給柳巡撫了,六月十五前把名單落實下來,送往京裡。”

柳巡撫有點意外,晏霁之眼中似有光:“我相信你。”

世事浮沉,經曆得多了,柳巡撫還是霎時有點眼酸,晏霁之含笑祝願道:“去塞北吧,塞北的天空很遼闊。”

柳巡撫克制住,送上木匣,晏霁之擺手推道:“都呈上去吧,動遷二十萬人入塞北,第一筆至少五百萬貫就得先實打實給出去,這一動遷沒個千萬貫怎麼也下不來。”

柳巡撫站起來,俯身作揖行大禮,晏霁之遂也站起,作揖回禮。

客人離去,屋門又被推開,夜風忽涼,柳巡撫看見他夫人站在門前,對視片刻,柳大人走到門檻前,柳夫人倔強得還是紅了眼,柳大人輕輕攬過,拍拍夫人的肩。

朱家,得到京畿來人祝壽的消息,有人問:先生,人都要來了,你怎麼反而還走啊?

窗花上的剪影笑:他既非為我而來,我亦不可因此即與他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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