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是你!是你啊!」
沈長修唇角顫了幾顫,這個答案終究是沒有勇氣說出口。
等了片刻,冷寒十學他一般口吻:“看來是有了。”
不知不覺已經走進了那條杏花巷,見氣氛皺冷,冷寒十歎了一句:“那就祝你我各自,佳緣天成!”
說完,俯身将沈長修輕輕放下,溫和囑咐着:“慢慢活動試試,看看腳能走了吧?”
沈長修點點頭,邊活動腳腕邊說:“恩,謝謝指揮使大人,對了,今晚你怎麼會撞到我?”
冷寒十想,自己剛從念憂館那裡出來,忽然瞥見了前面溫熱九的身影,見他腳步匆匆似有急事,出于好奇就追着過去,結果,就見他縮在牆壁似乎在哭泣,這才忍不住向前詢問一二。
想完,冷寒十負手道:“哦,我見你從念憂館匆匆出來,正好順路就跟着你一路走來,結果……”說着,他聳聳肩。
一想到剛剛在他面前成哭包,沈長修頓時尴尬無比,但還是不甘心探問:“指揮使去念憂館,是去找……喜歡的姑娘?”
冷寒十沉冷的面容蓦地滑過一絲薄薄笑意:“你若常去念憂館應該知道那裡的綠姑娘,她十分擅長笛技,”說着拿出别在腰間的一把無塵玉笛,“她算是我半個師傅了,今日我即興創作了一曲,速來讓她幫忙修正的。”
“啊?就這?!”
沈長修一聽這個答案,跟自己心中所想差了十萬八千裡,一時間激動到哽咽發不出聲音,“你…”
忍不住在心中罵咧咧:麻蛋!這個挨千刀的子都!給了我什麼破爛八卦消息!一點都不準!
冷寒十見他情緒似乎又要驟起,忙不疊伸出手一臉噤若寒蟬制止:“呃,别哭!别哭!有事解決事!千萬别再哭了!”
沈長修見他那惶恐的架勢,瞬間撲哧一笑,努嘴道:“指揮使,你就這麼害怕别人哭啊?”
冷寒十這才放松下了,接着垂眸莞爾:“隻是,不擅哄人而已!”說完,擡眸溫和囑咐,“好了,你回家吧,我走了。”
說完,潇灑轉頭離開。
沈長修對着他的背影作揖:“謝謝指揮使大人!”
起身後,沈長修盯着他的背影久久,眸光灼灼,努嘴央求着:“寒十,别喜歡别人,求你了,等我、等我有資格追求你!一定要等我!”
沈長修說完,想着這一夜旖旎,感慨萬千:“今夕何夕,見此良人!”
随即嘴角一抽,将臉上的面具摘下,望着手裡濕哒哒的翡翠面具:“我就是要讓這玉面公子名滿天下!今晚,沈長修恭喜你,做到了!”
~
“我打聽到了,那玉面公子好像就住在杏花巷上。”
“玉面公子在玉蒲堂坐診。”
“對對,我也打聽到了!”
……
上京城富家小姐公子哥打聽消息的本事也是厲害,沒多久,沈長修這個玉面公子的身份就被扒了出來。
好在沈長修提前打了埋伏,被挖出來的身份也算是有模有樣,有鼻子有眼!
在家沒守到玉面公子,追捧之人紛紛來到了玉蒲堂門口,一時間水洩不通,圍了不少仰慕者。
“我們要見玉面公子!”
“對對,麻煩幫我們引見!”
……
玉蒲堂門口的仆人不停維持秩序:“各位,各位,我們這裡都是預約制的,各位小姐夫人,想見溫大夫,可是得提前預約才行。”
柳惜芊的馬車過來,她一臉倨傲,在衆人羨慕的目光下一扭一扭,風姿綽約走入玉蒲堂。
當她坐在了沈長修對面,這次并未伸出手,而是直勾勾盯着沈長修,語調笃定而陰柔叫了一聲:“玉面公子!”
越是如此,沈長修越是對她愛答不理,繼續埋頭看着之前的診斷記錄。
受到忽視的柳惜芊柳眉一橫,眼睛瞪大笃定道:“你就是那北槐河上高歌的玉面公子對不對!”
開口之前,沈長修已經将玉面公子的人設頻道轉調好,聲調、語速,音色都均已調好,這才緩緩出聲,此時的他音色禁欲而慵懶:“夫人,你是來我這裡找人呢還是看病呢?”随即擡起一雙迷離的眸子盯着柳惜芊。
“我……”對上他目光的那一瞬,柳惜芊一想到那夜風月無邊,成了萬人迷的玉面公子正坐在自己對面,她的胸口開始起伏的厲害,聲音由開始的跋扈也漸漸變得柔軟起來,“溫大夫的歌聲讓人驚異,聞之久久難忘啊。”
沈長修不為所動,擡起手示意她探出手腕,柳惜芊嘴角一勾:“好。”老老實實按他要求的去做,将手搭在手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