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燃身體一僵:“誰要摸你。”
剛剛隻是親了一下他的喉結,反應就那麼大,現在要是摸他腹肌,誰知道會發生什麼。
剛才指責他不是第一次,現在想想,他之前要是有經驗,不至于這麼經不起撩撥。
“真不要?”沈夏深拉着她的手要往下。
許燃頓時急了:“沈夏深!”
“怎麼啦?”他的聲音帶着明顯笑意,閑閑的,“腹肌又不咬人。”
腹肌是不咬人,但你就不一定了。許燃在心裡腹诽,抽出自己的手:“我出去了,你洗澡吧。”
“真不幫我吹頭發?”沈夏深寬大的手掌還貼在她後腰上,沒有挪開的意思。
許燃隻是猶豫了一秒,就被他牽着手帶到了浴室幹區,單手抱到了洗漱台上。
她吓得差點驚呼出聲,腦子胡亂閃過一些不可描述的畫面,她雖然沒有經驗,但在法國那種性開放的國度生活過幾年,耳濡目染之下,該懂的都懂。
一坐下,她就警惕地往後退了退。
沈夏深瞧見她這個反應,手撐在台面上,身體往前傾,故意逗她:“你這副樣子,好像在暗示我做點什麼?”
“……”許燃被這話驚到說不話來,雙唇微張,杏眼睜得大大的,定定地看着他。
他頭發半濕,身上浴袍的領口依舊松垮着,被冷白的光線一照,加上前傾的動作,身體的肌理線條清晰可見,看起來勾人得要命,荷爾蒙爆炸。
隻是一眼,許燃的臉便不受控地燒起來。
她微微偏開頭,不去看他。
“你怎麼又臉紅了?”沈夏深鼻息逸出絲笑,擡手去撫她的臉,手指從她眼下淺褐色的淚痣輕輕滑過。
許燃有些惱羞成怒地拍開他的手。
怕她反感,沈夏深點到為止,沒再逗她,随意扯好衣領:“開玩笑的。”
說完,他若無其事地從櫃子裡拿出吹風機,接通電源,遞到她手上。
“混蛋。”許燃沒好氣地罵了聲,拿起吹風機,報複性地推到最高擋,熱風呼呼往他頭發上吹。
吹了一會,她感覺自己的臉都被熱風烘得發燙。沈夏深卻什麼都沒說,站在她身前,雙手撐在台面上,微微弓着背,接受她的摧殘。
兩人視線一對上,他還彎起唇,沖她笑了一下。
他笑起來真的很好看,桃花眼漾開淡淡笑意,深邃又勾人。
許燃心下一動,頓時有些于心不忍,默默将溫度調成恒溫,柔若無骨的手指沒入他的黑發,輕輕撥動發絲。
男人頭發短,不用幾分鐘就吹幹了。
許燃關掉吹風機,塞進他懷裡:“好了。”
“這麼快。”沈夏深站直身體,手指随意地往後順了下頭發,随口道,“我要怎麼感謝你好呢?”
“用不着。”許燃怕他又說出什麼騷話來,手撐着台面滑下來。
沈夏深看着她逃跑的背影,很輕地扯了下唇角。
她真的,可愛得要命。
-
兩天休息時間一晃而過,沈夏深回劇組繼續拍攝工作。
他一進組,兩人基本沒有時間見面。
許燃幹脆收拾行李回江苑,将近一個月沒回去。
雖然有羅雯每天彙報工作進度,但她還是有點兒不太踏實。
一進工作室,羅雯就熱情地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說好想她,然後拉着她的手向她介紹了下多肉新成員。
許燃應付幾句,就到工作間去看正在制作的三件成衣,手工定制禮服工序繁雜,全靠純手工打造完成,一針一線,都極為講究。
幸好工作室十幾個師傅們個個經驗豐富,每一處的縫制都極其用心,細節之處無可挑剔,許燃看完徹底放下心來,開始着手制作沈夏深路演穿的服裝。
周五晚上,女藝人闵一绯按照約定時間來到她的工作室。
兩人聊了兩個多小時,敲定各項服裝細節,順帶試穿了幾條禮裙。
“我覺得這條也好看。”闵一绯站在試衣間的鏡子面前,雙手提着裙擺,笑得很甜,“怎麼辦,試一條喜歡一條。”
羅雯整理着裙擺,聽見這話,趕緊接道:“您身材好穿什麼都好看,都不用怎麼修改尺寸,這些裙子穿在您身上就跟量身定制似的。”
闵一绯被這麼一誇,更用力地吸着小腹:“真的麼?”
羅雯:“當然啦,這要穿着去走紅毯,大家肯定贊不絕口,您喜歡的話可以多訂幾條,明星時不時參加各種晚宴,走紅毯,總穿得到的。”
闵一绯最近拍的電視劇小爆,正是人氣上升的階段,羅雯最後一句算是誇到點子上了,她唇角壓都壓不下來:“我也想啊,就是錢包有點受不住。”
手工定制禮服,價格動辄六位數起步,每條還隻能穿一次,她這種小明星實在承擔不起。
平時她出席活動穿的禮服都是向各大品牌借的,隻是她咖位小,借不到什麼好看的。
這次定制手工禮服,主要是為了月末的時尚盛典紅毯活動,到時衆星雲集,絕不能被比下去。
羅雯笑笑沒接話,整理好裙擺後退幾步。
“對了,”闵一绯透過鏡子看向許燃,“我怎麼沒看到許設計師秀場上緻謝時穿的那條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