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梁淺終于做好心理建設,遲早要面對溫澤深的,總不能一直躲着。
她偷偷摸摸溜進洗漱間,看着鏡子裡自己沾滿白沫的嘴巴,她又想起剛才的夢境。
她感覺現在真的很怕見到溫澤深,甚至想着等會上班都不要坐他的車了。
然而怕什麼來什麼,她剛出洗漱間就在門口撞見了溫澤深。
梁淺低下頭掩飾自己的心虛,快速到回到卧室換衣服。
她換好衣服,來到餐廳吃飯,兩人面對面坐着,梁淺一直低頭幹飯,根本不敢擡頭看溫澤深。
雖然梁淺已經盡量裝作和以前差不多的狀态,溫澤深還是覺得她今天很奇怪,開始上下打量起來。
梁淺承受不住他的目光,說完摸了下臉頰,謹慎地問道:“你怎麼一直看着我?我臉上有東西嗎?”
溫澤深假裝沒發現她今天的異樣:“沒東西,看你是因為你好看,而且我看自己老婆也不行嗎?”
梁淺還以為溫澤深察覺到什麼,沒想到他說的這些,無奈道:“行,可以,都随你。”
兩人就這樣沉默着吃完了早飯,梁淺還是坐着溫澤深的車去上班的,路上,梁淺沒有像以往一樣和溫澤深唠嗑,今天她一直都很沉默。
溫澤深左想右想,還是想不到自己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而且看梁淺的樣子并不像是在怪自己,更像是不好意思而躲着。
“有事瞞着我?還是說不知道怎麼開口?”溫澤深突然開口,吓了梁淺一跳。
她趕緊搖頭:“沒有沒有。”
梁淺心慌的不行,大腦飛速運轉,想找借口掩飾過去。
這時正好到了養老院附近,梁淺顧不上那麼多,像把溫澤深當成吃人的魔鬼,飛速下了車。
開啟一天的查房,梁淺也沒時間想他了,跟着曾婉華一起去看前兩天沒看完的爺爺奶奶,梁淺已經能很熟練地按照流程提出問題了。
“爺爺,您最近食欲怎麼樣啊?”
“吃不了硬的啊,吃面或者喝五谷粥可以嗎?”
……
兩個小時後,兩人終于結束,九月份的查房也就結束了,除非有新進來的老人,不然等十月再開啟新一輪查房就好。
回辦公室路上,曾婉華問梁淺:“怎麼樣?你跟溫院長說了嗎?”
聽到曾婉華提起溫澤深,梁淺差點又想起早上的事情,咳了一聲回她:“我提了一下,他就直接答應了,還說等結束他來接。”
曾婉華本以為溫澤深不會讓她去,她的回答倒是出乎自己意料:“那還好,看來溫院長還是挺尊重你社交的。”
“啊?哦,可能是吧……”
梁淺沒想到這個方面,聽到曾婉華的話她才有些明白了,或許溫澤深沒有阻攔自己,隻是因為他會尊重自己的選擇。
——
第二天就是周六,徐瑞陽定的中餐廳離養老院不遠,他提前訂好了包廂,讓她們六點鐘到就好。
傍晚五點半的時候,溫澤深開車送梁淺過來。
溫澤深在走之前叮囑梁淺:你吃完了給我發信息?少喝點酒,如果可以的話不喝最好…”
“嗯,知道知道。”說完梁淺就溜下了車,心裡默默吐槽一句:溫澤深怎麼變得這麼唠叨了。
溫澤深看見她不耐煩的樣子,笑着搖了搖頭。
梁淺在前台報了徐瑞陽給她的包廂名字,然後被阿姨帶着上了樓。
梁淺不是最後一個到的,後面還有曾婉華沒到,她坐在譚秀媛的左邊,徐瑞陽的對面。
梁淺先和譚秀媛問号,再和徐瑞陽打了聲招呼。
三人入座聊會兒天的功夫,曾婉華也到了,四人開始點菜。
雖然是中餐廳,但礙于大多是女生,徐瑞陽給她們點的是紅酒,梁淺和曾婉華分一瓶,譚秀媛酒量好一個人一瓶。
因為上次在溫家有過喝紅酒的經曆,梁淺喝起來也比較大膽了。
她喝了一杯感覺有點暈,本想着但是徐瑞陽又說要敬酒,梁淺沒辦法隻能又倒了一些。
曾婉華看着她狀态還行,也就沒阻攔。
隻是她們都沒想到,這紅酒後勁很大,梁淺喝完這杯酒已經上了頭,甚至開始說胡話了。
這時已經快要到晚上八點,溫澤深一直沒等到梁淺給自己發信息,有些着急了,他思考過後還是給謝亦珵發了個消息,畢竟這家餐廳就是他家的。
兩人開車同時到達,因為有大老闆在,前台很快就知道幾人所在包廂。
“叩叩叩”溫澤深敲響包廂門。
離門口最近的譚秀媛聽見敲門聲,以為是服務員,開了之後卻看到了溫澤深。
譚秀媛被吓清醒,站起身問他:“溫院長,您找我們有事嗎?”
溫澤深剛進門酒聞到一股酒味,他一眼就看到喝多了的梁淺,然後回譚秀媛:“沒事,我來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