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澤深。”
因為喝醉了酒,梁淺的聲音更顯得嬌柔,惹得溫澤深頭皮發麻。
溫澤深不知道梁淺叫自己要做什麼,他隻是應聲:“嗯,我在。”
梁淺繼續叫他:“溫澤深。”
溫澤深滿腦袋問号,根本不知道梁淺在想什麼:“我在呢,想說什麼直接說。”
梁淺看着溫澤深的眼睛,扔出一句:“溫澤深,我好像也有點喜歡你了。”
溫澤深感覺自己心跳突然加速,但是臉上不顯激動,假裝淡定地問:“是嗎,那你的有點喜歡是多少喜歡?”
梁淺邊看溫澤深邊思考,視線逐漸下移到溫澤深的嘴巴上。
她停頓了幾秒,緩緩說道:“有點喜歡…就是想親你的那種有點喜歡。”
溫澤深也沒想到梁淺喝多了能這麼大膽地說這些,他憋着笑問梁淺:"想親我啊?現在給你親可以嗎?"
梁淺沒回答也沒動作,隻是盯着溫澤深的嘴唇看了很久。
溫澤深被她看得差點忍不住,正要主動親上去的時候,他感覺自己嘴唇觸碰到一片柔軟,就是那一瞬,短得他以為自己在做夢。
溫澤深舔了舔嘴唇,就隻有這麼一下?他氣笑了,略有些不甘心地問:“不是想親嗎?親這一下就可以了?”
梁淺點頭,“嗯”了聲。
溫澤深心想:你還挺容易滿足。
“你怎麼不像夢裡一樣親我?”梁淺又扔出這麼一句話。
溫澤深雲裡霧裡的,不知道梁淺說的話什麼意思,搞得他反應了好一會兒。
夢裡?梁淺這意思是說夢到自己親她了是嗎?
溫澤深回想起幾天前的早上梁淺的狀态,當時他隻感覺非常不對勁,現在終于知道那時候梁淺為什麼這麼心虛了。
原來是夢到了自己,還夢見了自己親她。
溫澤深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笑意,問梁淺:“在夢裡我是怎麼親你的啊?”
梁淺眼睛還盯着溫澤深的嘴唇看,思考了幾秒說:“就是…就是…不記得了。”
溫澤深沒辦法,左手拖住梁淺的後腦勺,右手環住她的腰,俯身從額頭慢慢親下來。
邊親邊問:“是這樣嗎?”
也不管梁淺有沒有回答,他繼續問,“還是這樣?”
親到鼻子下面,溫澤深先是吻住梁淺的唇瓣,而後撬開她的貝齒把舌頭伸進去。
他能聞見梁淺嘴裡醒酒茶的味道,又摻雜着一些紅酒的氣味,兩種味道混合并不難聞。
梁淺腦子不在線,隻是任由溫澤深的舌頭在自己嘴裡挑弄着。
兩人呼吸相交,溫澤深感受到兩人逐漸變重的喘息聲,不知過了多久,他察覺到梁淺力氣快要耗盡。
看到她快要睜不開的眼睛,溫澤深沒辦法,隻能把她抱回房間。
他擔心梁淺晚上會不舒服,再說自己也有私心,便問了一句:“淺淺,今天我跟你一起睡可以嗎?”
梁淺立馬擺手:“不、不行。”
溫澤深好笑:“為什麼不行?都親過了。”
梁淺沒說理由,就隻是單純拒絕:“不行就是不行。”
溫澤深沒辦法,跟一個喝了酒的醉鬼怎麼可能說得清呢,他隻能依着梁淺的意思來。
梁淺确實喝多了,也可能是累着了,她一挨到枕頭就閉上了眼睛,溫澤深給她蓋好被子之後,又去了洗漱間。
溫澤深看上去心情就很好,上揚的嘴角就沒放下來過,腦子裡還是剛才兩人接吻的畫面,一時半會兒平複不下來。
他睡不着,靠在床頭刷起了手機,也看到了徐瑞陽一個小時前給自己發來的微信:【哥,你結婚了?】
溫澤深:【嗯,你怎麼知道的】
溫澤深沒有直說梁淺和自己的關系,謝亦珵也不會多嘴講這些,按理來說徐瑞陽應該是不知道自己結婚了的,他原本也以為徐瑞陽會說自己和梁淺隻是在談戀愛。
徐瑞陽:【我入職那天下班碰見嫂子了,本來想送她一程的,但嫂子說她老公來接…】
溫澤深:【就隻是想送她回家?】
徐瑞陽比自己小個三四歲,從小就一起長大,溫澤深知道他什麼德行,他提出送梁淺一程肯定沒有這麼單純。
徐瑞陽:【哥,我錯了,真錯了】
溫澤深沒理他最近一條信息,讓他更在意的是上一條後面的“她說她老公來接”。
徐瑞陽不敢騙自己,那這就說明梁淺确實是這麼說的了。
溫澤深心情很好地放過了徐瑞陽,隻讓他和梁淺保持點距離。
徐瑞陽自然是立馬答應下來,他可不敢再招惹這座冰山了,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