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一夜的後果就是起不來床,梁淺感覺自己全身像散架了一樣,如果不是還要上班,她真想躺一天。
垃圾桶裡被溫澤深撕爛的布料,還有那一個個被打成結的套,都是兩人昨晚的傑作。
梁淺眼睛怎麼都睜不開,一點都不想動,溫澤深無奈,一把将她從被子裡撈起來。
溫澤深一隻手拖住梁淺的臀,另一隻手把被子疊好:“再不起來真的要遲到了,要不然我幫你請個假在家休息?”
梁淺搖頭,她最近請的假已經夠多了,總不能因為自己和溫澤深的關系就這麼頻繁的請假。
梁淺雙臂搭在溫澤深的肩膀上,怨氣很重:“壞蛋……”
不知是因為昨晚叫得太厲害,還是冬天的早晨太過幹燥,梁淺的嗓子啞得不像話,但又透露出一些嬌氣。
溫澤深早上起來之後就立馬給梁淺上了藥,隻是當時梁淺還在睡夢中,并沒有察覺到溫澤深在自己身下做了什麼。
雖然那處沒有撕裂,但也紅得厲害,溫澤深有些心疼了,想着以後的确要控制些力道。
溫澤深失笑,也知道自己昨晚把梁淺折騰得有些狠了:“抱歉,以後我注意點力道。”
梁淺知道溫澤深現在肯定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想想就來氣:“你放我下來,我要自己去洗。”
“你确定?我覺得你現在應該沒有力氣站穩。”溫澤深意有所指。
梁淺噎住,昨晚那些瘋狂的畫面再次湧入腦海,很快就羞紅了臉。
梁淺堅持要自己洗,嘴硬道:“我就要下來。”
溫澤深沒辦法,隻能把梁淺放了下來,不過他還是十分不放心。
事實也果然如溫澤深預料的一樣,剛下地的那一刻,梁淺就腿軟得站不住了,幸好被溫澤深一把扶住了。
梁淺實在是沒了力氣,連刷牙的手都快擡不起來了,溫澤深看着覺得好笑,接過她手裡的牙刷,把她當個小孩一般照顧起來。
因為在家裡磨蹭了許久,梁淺幾乎是踩點到辦公室的。
曾婉華和譚秀媛一眼注意到梁淺熬成熊貓一般的黑眼圈,更顯眼的是梁淺脖子後面若隐若現的吻痕。
曾婉華朝譚秀媛擡了擡下巴,一臉壞笑:“轉賬吧。”
譚秀媛開始耍賴:“不算不算,你和淺淺更熟,肯定知道他們的感情狀況,這樣對我不公平。”
曾婉華一邊微笑一邊左右搖擺着食指:“不行,快轉賬。”
等譚秀媛轉完了賬,曾婉華才給一臉迷茫地梁淺解釋道:“我倆昨天打賭你和溫院長什麼時候會和好,我說就頂多兩天,她覺得還要一個星期,結果當然是我赢了,兩百塊。”
說完她還朝梁淺眨了下眼睛。
梁淺沒想到自己和溫澤深什麼時候和好都能拿來打賭,也覺得主任她們多少是有點幼稚了。
曾婉華和譚秀媛都沒有問梁淺和溫澤深吵架的原因,畢竟是他們小兩口的事情,外人不好幹涉,也不好過問些什麼。
隻是曾婉華看到梁淺又重新戴上了戒指,好奇問道:“淺淺,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辦婚禮啊?”
婚禮啊……
如果不是曾婉華提醒,梁淺都快要忘記這回事了。
更準确地來說,梁淺根本就沒想過這個問題,之前是不确定和溫澤深會不會有以後,而現在經曆了那樣的大起大落,也知道了溫澤深的心意,婚禮應該也是要提上日程了,梁淺想着今晚回去就問問溫澤深怎麼想的。
“還沒和他商量過這件事呢。”梁淺如實回答。
曾婉華和譚秀媛一副過來人的樣子,給梁淺傳授着各種各樣的經驗:“等明年開春,天氣暖和點就可以辦了,現在太冷了……”
昨晚本就沒睡好,她們的話又像催眠曲一樣,梁淺聽得眼睛快要睜不開,她的内心是崩潰的,辦婚禮怎麼會有這麼多事情的啊……
不過溫澤深肯定也是想要辦的,有他在就不怕了。
正在辦公室看文件的溫澤深突然感覺背後一股涼風,然後打了個噴嚏。
看來天氣是越來越冷了,他是得多穿點衣服了。
他們今天晚上就打算請祝時櫻和沈楠惜吃飯,溫澤深上午把工作完成之後就去了躺超市。
傍晚下班後,溫澤深接上梁淺,然後順便把沈楠惜和祝時櫻接回了家。
祝時櫻一路上都沒給溫澤深什麼好臉色,溫澤深也不惱,畢竟祝時櫻隻是因為擔心梁淺,是真的怕她被騙。
到了淮景灣,溫澤深一進門就去了廚房,一個人忙前忙後地做着飯,梁淺則是帶着祝時櫻和沈楠惜一起去了多多的房間。
“到底怎麼回事?不是說要離婚嗎?怎麼又和好了?”祝時櫻進了房間就急不可耐地問梁淺。
梁淺給兩人慢慢解釋道:“本來是要向他的朋友咨詢離婚的,但是他和我說了溫澤深很早就喜歡我的事情。又解釋了我在包廂外面聽到的對話,說他們講的不是溫澤深,是另有其人……”
祝時櫻和沈楠惜聽得二臉震驚,等梁淺說完才對視一眼,勉強消化掉了這個真相。
“但是很奇怪,我并不記得自己高中時候見過他,也不知道那張照片是高中什麼時候的。”梁淺說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祝時櫻大手一揮:“這還不簡單,等你婚禮的時候,我們把他攔在門口,他要是不說實話就不放他接你走。”
梁淺猶豫了:“這樣不太好吧。”
但是她現在心裡還是止不住的好奇,又找不到自己高中時候和溫澤深有過接觸的記憶,梁淺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溫澤深動作很快,還沒等幾人商量出對策,他就敲響了房間門:“出來吃飯吧。”
“好。”梁淺應了一聲。
祝時櫻沒想到溫澤深的廚藝這麼好,又聽了梁淺的解釋,對溫澤深的那點意見現在早就消失不見了。
祝時櫻給溫澤深豎起了一個大拇哥:“廚藝不錯,我們有口福了。”
溫澤深笑笑:“你們喜歡就好。”
似是想到什麼,他又問道:“你們過兩天也去泡溫泉嗎?”
祝時櫻和沈楠惜都點了點頭,但是都不清楚溫澤深是什麼意思。
溫澤深先是給祝時櫻扔出了一個炸彈:“宋庭桉也會去。”
祝時櫻愣了片刻,随後假裝淡定地應道:“他去不去關我什麼事,隻是個前男友,我還不至于因為他躲着不見人。”
溫澤深隻是給祝時櫻多個提醒,聽到她的回答也沒再說什麼,不過他沒有忽略掉祝時櫻接下來心不在焉的狀态。
溫澤深又問沈楠惜:“惜惜姐男朋友也一起去嗎?”
沈楠惜沒想到溫澤深還會問自己,搖了搖頭:“不去,他……好像一直都很忙。”
溫澤深點頭表示明白,又在心底默默為自己兩個兄弟表示哀悼,看來他們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晚飯結束後,溫澤深和梁淺一起上了車,分别把沈楠惜和祝時櫻送到了學校和家裡。
回到家,溫澤深依舊抓着梁淺在樓下鍛煉,他覺得梁淺的體力實在是太差了,要是以後想再多點時間梁淺怕是撐不住。
梁淺哪知道溫澤深想得那麼多,朝着他耍賴:“真的很累,能不能減少點運動量啊?”
溫澤深在一邊陪着梁淺一起鍛煉,聽聞,搖了搖頭:“不行,這樣對你身體好,還是說你想在床上運動?”
梁淺用着自以為很嚴肅的語氣和他說:“你再這樣會失去我的。”
溫澤深輕笑一聲:“那我自是舍不得的。”
梁淺懶得理他,直接從跑步機上下來了。
而後又想起上午譚秀媛的話,試探性地問了溫澤深一句:“我們是不是應該要辦個婚禮啊?”
溫澤深愣住,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像是被驚喜砸中一般,緊張地向她确認:“淺淺,你願意辦婚禮了?”
梁淺沒想到他會這麼高興,也笑着點了點頭。
溫澤深不太懂婚禮的流程,也不清楚江陵和東淮的習俗有什麼不一樣,隻能是着急忙慌地找到手機,給傅秋靈打了個電話過去,打算讓雙方父母見個面,商量一下婚禮的事宜。
另一邊的傅秋靈正敷着面膜,接到溫澤深的電話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