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澤深開門見山地說道:“媽,我和淺淺打算辦婚禮了……”
沒等溫澤深說完,傅秋靈就立馬來了興緻,但是臉上的面膜不能浪費,含糊地回了他一句:“放心放心,都交給我來辦。”
說完就挂了電話,然後計劃着婚禮的一些流程安排。
因為聞清绮職業原因,和傅清源辦婚禮的時候她都沒好好發揮,現在輪到小兒子了,她可得好好安排安排了。
溫澤深看到通話被挂斷的界面,知道傅秋靈是來勁了,但是交給她肯定是能放心的。
冬至這天是周六,梁淺和溫澤深一大早就去了傅清源家裡。
兩個月沒見傅璟祺,梁淺甚至還有些想念他。
傅璟祺也沒忘記梁淺,見到她就伸手要抱抱。
梁淺順手把包遞給溫澤深,然後接過聞清绮手裡的傅璟祺。
溫澤深看着手裡的包,又看了看傅璟祺,臉上的情緒已經寫在了臉上。
傅璟祺也看到自家叔叔的表情,立馬嘴一癟,做出要哭的樣子。
觀看完全程的聞清绮好笑道:“弄哭了你負責。”
溫澤深隻能被迫換上微笑,哄着傅璟祺。
聞清绮知道兩人現在已經和好,看到梁淺喜歡的樣子,不由得打趣道:“喜歡的話你們也生一個,正好和璟祺有個伴。”
梁淺和溫澤深相視一笑,眼裡隻有對方。
梁淺是披着頭發的,溫澤深把她有些礙事的劉海挂在耳後,随後溫聲道:“我聽你的,生不生都行。”
傅清源雞皮疙瘩起一地,嘴裡還嘀咕着:“真惡心。”
幾人沒再說笑,傅清源帶着溫澤深先去旅遊區預定溫泉,梁淺則跟着聞清绮進了屋子。
中午是家裡阿姨燒的飯,四人随便吃了點。
午飯過後,傅璟祺被哄去睡覺,四人出門去了地裡。
梁淺看到外面大太陽,略微有些失落,畢竟昨天天氣預報還說有雪,而現在哪有一點要下雪的樣子。
溫澤深看到她耷拉着腦袋的樣子,好笑問道:“怎麼不高興了?”
“天氣預報一點也不準,昨天還說有雪的。”梁淺實話實說。
溫澤深輕笑:“或許可以期待一下,可能晚上又有了。”
他們打算一下午都在村子裡逛。
梁淺冬天向來是怕冷的,走了這麼久的路也不覺得冷了,甚至微微出了點汗。
下午三點,溫澤深和傅清源的那群朋友也都來了。
再見到顧清和,梁淺有些心虛,畢竟是自己誤會了她和溫澤深的關系。
但是顧清和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心上,爽快地和梁淺聊起天來。
梁淺羨慕她的性格,也欽佩她的灑脫,和這樣的人交朋友可以讓自己減少很多内耗。
讓梁淺意想不到的是,她在顧清和這裡聽到了祝時櫻前男友的名字,宋庭桉。
梁淺的目光落在前方和傅清源交談的男人身上,和祝時櫻說的一樣,是校草級别帥,眉眼之間帶着一種少年氣。
隻那一瞬,梁淺就移開了視線,而後拿起手機給祝時櫻通風報信:【櫻櫻姐,我看到你的渣男前任了。】
祝時櫻沒回她,不知道是沒看見還是不知道應該怎麼回。
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她的消息,梁淺也不管那麼多,直接關了手機。
來的人有些多,一起逛村子顯然有些惹眼,他們隻能兵分幾路。
此時的傅璟祺應該也要醒了,聞清绮打算回家看看,怕他醒來找不到人會哭,梁淺也覺得累了,打算跟着她一起回去。
顧清和向來是不喜歡這種悠閑散步的,早就讓傅清源備好了麻将機,想要和幾個姐妹一起三缺一。
就這樣,所有女士都回了家,隻留下幾個男士還在村子裡逛着。
隻是回家後顧清和才發現有些湊不齊,聞清绮要看着傅璟祺,而梁淺又不會玩,這樣就少了一人。
顧清和看着沙發上刷手機的梁淺,有了主意,走過去挽住她的手臂:“淺淺,要不你跟我們一起玩吧。”
梁淺實話實說,有些不好意思:“可是我不會啊。”
顧清和慫恿她:“你先玩兩局練練手,很簡單的,試試?”
梁淺本是有點不太想玩的,她一向不愛這些棋牌遊戲,但她又不知道如何拒絕顧清和。
顧清和堅持不懈地勸說:“你先試幾局,要是實在不喜歡我們肯定不勉強,好不好嘛?”
梁淺心中已經被勸說了,想着反正試試就試試,實在不行就溜。
梁淺入座之後,另外三人給她講了一些規則,但是理論沒有實踐來得快,她們直接讓梁淺上手試了一把。
一局結束,梁淺大緻明白了應該怎麼赢和出牌的規則,隻是她依舊不是很感興趣。
但是又看到她們三人興奮的樣子,梁淺覺得現在自己是不太好下桌了,不然也未免太掃興了,梁淺隻能繼續了。
好在她們的牌局隻是用來娛樂的,沒有賭錢和懲罰,梁淺倒也沒什麼負擔。
時間過去得很快,此時已經五點半,衆人打算這局結束就不玩了。
梁淺眉頭緊皺,正在思索着應該出哪張牌,擡起又放下的手透露出她的猶豫。
“這個。”
梁淺被身後的聲音吓了一跳。
溫澤深不知何時站在了她的身後,指着“三筒”,讓自己打出這張牌。
梁淺照做,一圈過後,以溫澤深的一聲“胡了”結束,四人都站起來活動活動四肢。
“耍賴啊,觀棋不語真君子知不知道?”顧清和笑說道。
溫澤深毫不掩飾自己對梁淺的維護:“你們才是勝之不武呢,就知道欺負我老婆不會玩。”
顧清和懶得搭理溫澤深,白了他一眼,随後從聞清绮手上接過傅璟祺。
梁淺打開手機想看看時間,這才注意到祝時櫻給自己發來了消息,說要和沈楠惜晚些來。
其實祝時櫻今天是不想來的,祝時櫻也确實是不想看到宋庭桉的,她不清楚自己是害怕還是什麼其他的情緒,或許又有一種想要窺探前任是否過得好的想法。
最後祝時櫻在矛盾中說服自己,她隻是為了所謂的面子,不想讓朋友們難堪,又不想讓前任瞧不起才裝作沒事的樣子來泡溫泉的。
不過她還是和沈楠惜約好晚飯後坐江時霖的車過來,想着直接去溫泉找她們,這樣應該能夠減少和宋庭桉的見面幾率。
晚飯已經被傅清源約好了位置,飯店距離溫泉并不遠。
傅清源訂的包廂較大,可以容下十五人,他們素來是吃不慣山珍海味的,上的菜都是一些本地家常菜,還有一些野味。
他們喝的酒也不是紅酒,是溫澤深從家裡帶來的茅台,不過女士們喝的都是果汁。
讓梁淺意外的是,溫澤深今天好似不打算喝酒,隻是在最開始一起舉杯的時候喝了一口,而朋友們也不打算勸他喝酒。
不過梁淺也沒在意,坐在溫澤深旁邊默默吃着菜。
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溫澤深勾了勾唇。
他已經和朋友們說了今晚求婚的計劃,也和他們達成了協議說今晚盡量不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