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白色的保時捷穩穩地停在米花町幼稚園門口。
自步入實習,五條彌生就在警署附近買了一棟小宅院與代步車。
他很快停好車,看着已經關上了鐵門,向好友問道:“我們是不是晚了?”
“誰知道呢?”
五條彌生恨鐵不成鋼道:“你這一問三不知的,知道小惠在哪個班?”
禅院甚爾摸了摸下巴:“小雛菊還是小葵花來着。”
這不就等于沒說,五條彌生歎了口氣,拉着人就往幼稚園門口一站,将人往前推了推:“你去問。”
禅院甚爾滿臉不情願,雙手插兜走到鐵門前:“喂!開個門。”
“有什麼事兒?”穿着保安制服的工作人員從裡面探頭,他覺得這個男人有些眼熟,可看看對方氣勢洶洶的樣子,也不像是來接孩子的。
“接個小鬼。”
安保人員:......
他對上門外男人的綠眼睛,突然想到一個小孩:“是......小惠的家長嗎,額,禅院惠。”
他記得那個孩子,是一個看似刺頭,事實上十分乖巧的男孩,即使常常臭着臉。如此反差,再加上對方的不常見的姓氏,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您......先請進吧。”
米花町幼稚園的大門緩緩打開。
禅院甚爾轉頭回看五條彌生:“還不走?啧,接個小鬼還真是麻煩。”
他徑自走進幼稚園,目光在四處打量,順着咒力的氣息看到一隻白色的小狗。幼犬頭上帶着紅紋,周圍散發咒力。
緊跟他身後的五條彌生蹲身摸了摸白犬的腦袋:“我在古籍上見過這個,是你們家的玉犬吧。”
Megumi,恩惠,這老天賞飯吃的恩惠真是天底下獨一份。
“甚爾,我向你道歉。運氣這方面我還是比不了你,原來你把運氣全壓在小惠出生的那一刻。”五條彌生贊歎道,“怪不得是Megumi。”
禅院甚爾撇了他一眼:“什麼時候你也變成那種唯術式論的老東西。”
“哈哈,術式這個東西對于咒術界的人向來都很重要嘛。再者,有這術式,下一任禅院家主已經闆上釘釘了,你就不想回去?”
腐朽的禦三家講究母憑子貴,但是父憑子貴也不少見,生個不了不得兒子就雞犬升天的有一大把。
“誰要回那個垃圾場。”
禅院甚爾眼尖的看到自己兒子正和兩個女孩在沙坑旁一起鏟沙子。
他驕傲笑道:“還不錯,有老子的幾分風範。”
這種事情就不要說出來了。
五條彌生無語地扯了扯嘴角,他還怕找不到禅院惠,特意向工作人員問了孩子在哪個班級,以及具體路線,現在看來用不上了。
那他剛剛遭到的白眼不是白遭了嗎?
最該被鄙視是甚爾才對,都上幼稚園兩三年了,他還不記得小惠的班級。什麼小葵花、小雛菊,分明是小櫻花班啊,這個混蛋。
“喂,你們這群窮鬼快走開,這是我的地盤。”
一個渾身名牌的小男孩推開兩個女孩,嚣張地喊到:“還有你海膽頭,快走開!”
粉衣服女孩扶起摔倒的朋友,被叫做海膽頭的禅院惠做出釋放玉犬的動作,白犬立刻跑回黑犬身邊,怒目圓睜盯着入侵者。
禅院甚爾的腳步瞬間頓住,眯起的眼睛顯得十分兇狠。
男孩名為山本翔太,父親是當地的議員,山本一族在政壇紮根多年,他未來的前途不言而喻。母親是國内百強集團董事的千金,家财萬貫,與山本家的聯誼可謂強強聯合。
平常的這個時間,他已經被傭人們接回家。不過,他的母親今天與班主任有要事詳談,将他留在園内。
他早看不慣這個受歡迎的男孩兒,本以為以他的家世會成為幼稚園裡最受歡迎的,沒想到會被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搶走風頭。
五條彌生的視線穿過假山,窺見正在上演的事件全貌。
山本翔太趾高氣揚的看着禅院惠,大聲嚷道:“整天就知道和女孩子玩,名字也和女孩子一樣,娘娘腔滾出這裡。”
【老天,最讨厭這樣的熊孩子了。】
【不可饒恕,這是嫉妒小惠的美貌,沒禮貌的小鬼!】
【我看不下去了,這種讨人厭的家夥什麼時候能從地球上消失。】
【啊,我以為直接會放怎麼保護星漿體。等到時間了,請艾特一下我,多謝。】
【害,也就沒幾天的事了,我到時候艾特你。】
禅院甚爾怒極反笑:“哈,這不長眼的東西。”
五條彌生攔住他:“不看看小惠是怎麼應對的嗎?要對孩子有點信心啊。”
“别欺負優子和小惠!”紮着雙馬尾的粉衣女孩張開雙臂擋在禅院惠與佐藤優子的面前,“翔太,快給我們道歉。”
“由梨......要不還是算了吧。”
被推倒在地的佐藤優子躲在伊藤由梨的身後:“他媽媽還在幼稚園裡,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