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下班啦。”
五條彌生對着同事揮了揮手,抓起自己的手機離開警視廳。
目暮十三擡頭看了眼時鐘:“五條老弟下班總是那麼準時。”
他看了一眼手上的一沓資料,無奈歎息,繼續處理案情。
五條彌生要是在場聽到這話話,要樂壞了,要他自願加班是不可能的,他才不想把休息時間用來對付東京居高不下的犯罪率。
再加上現在是夏季,從到處是四級蠅頭的情況看,今年東京的任務肯定爆滿,他這個輔助監督一定會被加班。從前,他也不知道東京的犯罪率這麼高啊。
咒力從他的身上蔓延開來,細微的咒力絲線通過接觸擁擠的人群無聲絞殺着行人周圍的蠅頭。
雖然不想多管閑事,但這些醜東西圍繞在周圍也讓人心煩意亂。
他按動鍵盤,對老友提出臨時邀約。
【五條彌生:見一面談談。[地址]】
【甚爾:?這個時間,我沒空。】
【五條彌生:和星漿體有關,我這還有一張底盤先給你見見。】
光是對方安排專人保護星漿體的勢頭,要不是知道好友看不到自己身邊的彈幕,他都以為他要從良。
禅院甚爾很早就能看到五條彌生腦袋上的彈幕了,早在他們十幾歲,他還沒有離開家族。從那時起,他就意識到彈幕的趣味。
那時正直禦三家會議,那是他第一次與被稱為五條家邊角料的友人交談,那人踩着一位已經昏過去的禅院家小鬼,笑的很開懷。
順着彈幕的一些提示與調侃,他很快就确認了自己沒有看走眼,這個看似乖巧,唯唯諾諾的五條彌生,事實上是個内心瘋狂的小子。
[啊,被你看到了,但我好像打不過你那我們就隻能做共犯了。]
黑發少年眯起那雙和六眼很像的眼睛,還是張狂的說着。
明明是相似的眼睛,在家族裡卻得到了截然不同的待遇。但是這小子根本不在意,甚至因為家族的漠視,滋生了他的惡趣味與好鬥心。
[我是五條彌生,五條家的廢物,雖然很弱但還是想和你交換一下名字,總覺得我們會很合得來。]
少年長得一張嬌俏的臉,看起來很顯乖巧,任誰看了都覺得是個安分守己的人,是很得年長女性的喜愛的長相。
【哇哦,少年期的天與暴君】
【三月和甚爾的第一場會晤,體術組大獲勝】
【小三月是想拖人下水,找幫手惡整禅院家小孩吧,他看起來真的很讨厭禅院家。】
【畢竟禅院家對他母親非常差勁,支持報複回去】
【這麼看,禅院比五條家封建太多】
【隻是彌生父親太正常了,在封建的禦三家過出了普通家庭的友愛和睦,可惜英年早逝】
【小三月看起來很喜歡甚爾啊,這難道就是體術大師之間的心心相惜】
禅院甚爾抱胸依靠旁,看着陌生少年的表演,早在他說出五條家的廢物,他就明白五條彌生眼中燦爛的光芒意味着什麼。
這樣說起來,兩人還算是關系很近的親戚,盡管禦三家至今總是聯姻,幾乎所有人都沾親帶故。但按照母親這邊的關系來看,他倆可比大部分同族親近的多。
[你想怎麼做?]
[當然是堂堂正正來一場公平的決鬥。]
五條彌生摸了摸下巴,重重念着堂堂正正。
[呵,就算沒有你,我一個人也能夠堂堂正正赢下他們所有人。]
五條彌生并不在意禅院甚爾的話。
[當然,我能做到的隻是錦上添花。但是效果完全是1+1>2哦。]
禅院甚爾不知道五條彌生做了什麼,但很快加茂與禅院家的小輩紛紛不要命得對自己發起挑戰。結果顯而易見,他出盡風頭,輕松赢下了比試,名聲大噪。
看到禅院家老頭想吃了蒼蠅的臉色,他的内心油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暢快。
[非常精彩的比鬥,我看得很開心哦。那麼,下次見哦,甚爾。]
這個人總是笑眯眯看着人,以此掩蓋内心的惡劣,不愧是彈幕說的未來詛咒師。
盡管現在的他和少年時期大為不同,但禅院甚爾确信,一個人的根本内在,沒有那麼容易改變。
*
波洛咖啡店
“今天我請客,放開吃。”五條彌生大大方方将菜單遞給好友,順手撕下一張便簽紙。
“别耍什麼花樣。說吧,有什麼事兒?”禅院甚爾敏銳的感知到對方身上的怪異之處,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朋友這樣的态度。
剛換上便服的青年,眼神清澈:“我能有什麼壞心思,不過是想給你展示一位新夥伴。”
藍色的縫合臉咒靈從同盟者的發尾處探出腦袋,嘴角帶笑,異色的眼瞳帶着無辜。
【救,真人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