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五條彌生問候不知道下雨天自己跑回家的真人Lily正在禅院甚爾家和十影打成一片。
它躺在脫兔堆裡,和禅院父子一起打牌。隻剩下一個頭的漏壺龇牙咧嘴地吹着火爐,讓火苗噼裡啪啦的吞噬木塊。
屋外的雨淅瀝瀝落着,被風打進陽台,淋濕了陽台上的向日葵。
禅院惠擔憂地看着沾滿雨水的花朵,懷疑這場雨會不會對它造成緻命性損傷。現在的溫度并不适合它生長,不過有了花禦的存在,溫度已經是其次的因素。
“該出牌了,小鬼。”禅院甚爾敲敲牌面,“那個咒靈去哪裡了?”
“她去山裡找合适的土壤。”禅院惠心不在焉回答。他想把花挪進來,卻又想起花禦說要它澆灌适量的雨水。
“偶爾澆點水也行,反正主人的向日葵都快被養死了,也被花禦救活了。”
禅院甚爾哼冷道:“他真是幹什麼都不行。”
被說成百無一用的五條彌生正在和自己上司銷假。
“五條老弟,你還年輕,多注意自己的身體健康。”目暮十三拍拍後輩的肩膀,語重心長道。
他就知道自己的下屬不會随意曠工。當天下午,他就收到對方家裡發來的申請,批準了對方的病假。
這也是今年他的第二次請病假。上一次生病長達兩個月,還好這次隻是幾天。下次去神社祈福時,得帶上這個多災多難的下屬,去一去他的黴運。
“五條,這些是你的。”
白鳥任三郎毫不客氣地搬來一疊文件:“加油幹,這周之前完成就行。還有,剛剛來了一個案子,要麻煩你跑一趟了。”
他看了眼時鐘,急匆匆離開:“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
五條彌生目光在搜查一課轉了一圈,發現确實隻有自己最空閑。
他慢吞吞挪到門口,看到巡查部員在給他揮手,一陣操作猛如虎,直接開啟導航飛速向目的地出發。
坐在副駕的警員開始和他彙報案件具體信息。
“早上八點我們接到這起報警案件。報警人是一名男性,他與大學友人一起參加了一個自然旅行團,就在昨天,一個旅行團成員失蹤,附近還有一些血迹。
因為昨天天氣惡劣,導緻通信網絡故障,因此他們今天才來報警。”
看樣子是個在深山老林的案件,再加上雨夜,确實有作案環境和條件,偵探小說最喜歡描寫這樣的氛圍了。
雖然他現在隻是一個籍籍無名的輕小說作家,但首先是位讀者,也有看過許多當代有名作品,例如工藤優作的《暗夜男爵》系列。
唉,自從入職搜查一課,他都沒時間把《魔王》系列寫完。
這才寫到魔王意識到自己的能力,開始建立自己的勢力,不知道要寫到猴年馬月了,還好他已經把編輯的聯系方式都拉黑了,再也不用被催稿了。
開車的巡查部員好奇問到:“會不會是山上野獸做的,這個案發地曾經發生過野獸傷人事件。”
“有這個可能,但是當場還有一位偵探,他一口咬定是人為案件,所有才會很快立案。”
剛把車停下的警員皺起眉,語氣微妙:“偵探?如果隻是一場誤會,不就成了浪費警力,本來大家都很忙。”
他小聲抱怨堆積的公務已經讓他快累病了:“就算我累成工傷,也不會有多少補貼。說不定還被登在報紙,讓民衆唾棄我的脆弱。”
“可别這麼說。那可是工藤優作先生,他曾經幫助警方偵破過很多案件。”
“原來如此,當這次不再是空跑一趟。五條警部補,到地方了。”
還在構思自己小說後續的五條彌生才緩過神,一下車他就被路邊的殘穢所吸引。
有點熟悉,花禦來過這?會不會是……
他眉頭一挑,覺得自己太過于疑神疑鬼。嘛,咒術師對咒靈總是抱着天然懷疑的态度。
“他們現在就在這家民宿裡。”
五條彌生擡頭看到門扉上的店名:渡邊溫泉
蹲在門口的男人,像是找到救星一般,很快向五條彌生撲來,好在被他身後警員擋住。
“五條警部補,你沒事吧。”
五條彌生搖搖頭表示自己沒收到什麼傷害,他踏入民宿的大廳,看到這裡已經圍滿了人。
他眼前一亮,看向了一對帶着孩子的夫妻。
“工藤先生,你怎麼在這。”
他身後的竹中警員隻敢在心裡犯嘀咕,他在車上和井上閑聊的時候好像提過工藤優作在場。看這位警部補沒有反應的樣子,還以為他對這位作家不感冒,沒想到對方是根本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