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不見,五條警部補。”
工藤優作記得這位與自己同編輯的後輩。可他卻是不敢把他當做普通的粉絲、後輩來看。
在更早的一次政府名流商業聚會上,他就見過對方僞裝成他人模樣。似乎還是他們家的少主,白發藍眸很是顯眼,如今那人應該是五條家家主了。
别人可能認不出來兩者的差别,但他是一位推理小說作家,有着異于常人的推理能力,再加上對方除了外貌和衣着,其實并沒有怎麼掩飾。
他在自己的簽售會上第一眼就認出,眼前人畜無害的後輩是在那個會場上放狠話的青年。
當日,那盛氣淩人的模樣,他一直記到了現在。這讓他想在接下來的作品裡塑造一個與之性格相似的人物來增加作品趣味。
聽好友目暮十三的描述,這孩子在警視廳裡表現突出,除了總是請病假外,沒有任何可以讓人挑剔的地方。
人果然是多面性的生物。
這是一個小型旅遊團,旅遊團一共有五人,除去兩位男性的向導與向導助理,剩下的一男兩女皆為互相認識的同學。
旅遊團内僅剩的短發女性說到:“昨天小蝶想出門,我看外面下着大雨就勸她等雨停了再去。她本來答應的好好的,不知道為什麼還是出去了。”
“都是我錯,是我沒有勸住她。”女孩眼眶通紅,用手擦着淚花,當場痛哭起來。
竹中在本子上極速記錄:“你看到她出去了?”
女孩搖搖頭:“昨天晚上,一直都沒有回房間。我們一整天都沒在民宿看到她,她能去哪兒呢?”
“麻衣,這不是你的錯,你已經勸過她了,是她自己一意孤行,最後丢了命。”男人抱住痛苦的友人。
“血迹在民宿東南方向兩百米處,附近有拖拽的痕迹與折斷的樹枝。”帶着相機的井上警員匆匆跑進來,“動物留痕在五百米外,野獸傷人的概率可以往後放一放。”
五條彌生百無聊賴地坐在大廳休息區敲着新作大綱,就在剛剛他找到了新的靈感,想要開始給魔王系列再加一本。
還在小學的工藤新一做到他的身邊:“哥哥為什麼躲在這裡,你不是警察嗎?”
五條彌生放下手機,看了眼偶像的孩子。說實話,有工藤優作在,他并不擔心找不到兇手。
“我覺得這個案件已經很明了了,你爸爸很快就會幫我們推理出真正的犯人。”
工藤新一一陣無語,這就是現在的警方嗎,已經堕落到靠偵探來破刑事案件了。
工藤有希子慈愛地看着“交談甚歡”的兩人,轉眼看向開始自己推理的帥氣丈夫。
五條彌生側耳偷聽的同時,把旅遊團的幾人标上序号:導向A、向導助理B、男遊客C、女遊客D、失蹤遊客E
D阻止E出門時,A和B與民宿老闆打牌;C阻止E出門時,A和B和老闆打牌;D晚上沒有看到E,和C一起尋找時,A和B與民宿老闆被迫終止打牌,一起尋找E的下落。
五條彌生:什麼牌,這麼好玩。
【很明顯這個一男一女有問題,居然不是三選一,這不柯學】
【看工藤一家都在,我是沒想明白為什麼這個案子還能留到第二天,不應該當天晚上就結案了,第二天讓警察來押送走】
【說得好,我也疑惑,這有做什麼深意,難道還有隐藏的第三嫌疑人嗎?】
【好像是信号不好,這深山老林的,很正常】
【在柯學世界裡,這種一般都是有人故意操控的,我猜還有第三嫌疑人】
“大緻情況就是這樣。”工藤優作為在場的人們整理了信息。
竹中的筆動得飛快,井上被當場怔住,被同僚狠狠推搡了一下。
井上悻悻地保持辦案狀态,豔羨地看了眼安穩坐在休息區的五條彌生:好羨慕五條警部補啊。
“哥哥覺得誰會是兇手呢?”
五條彌生很快回複了真人Lily發來的短信,确認花禦還在附近。
“在場的都不是哦。”
工藤新一對警方的能力再次産生懷疑,昨晚他就和父親讨論過這個問題。确認兇手就在這幾個之中,這個年輕的警官為什麼會作出截然相反的回答。
五條彌生按下花禦的号碼,看到他眼中明晃晃的不信任與鄙夷,輕笑一聲:“兇手是指殺人者,可如果受害者還沒有死亡呢?”
“花禦,撿到人了嗎?……活着就行,多謝了。”
“兇手如果不是人,你覺得該怎麼處理呢?”
工藤新一看到年輕警官眼中的笑意,徹底陷入迷茫:不是人,那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