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了!趕緊離開這裡,兇手一定在這附近!”
“該死的,你們在幹什麼,别擠了。”
在尖叫聲四起,所有觀衆往後撤退時,山本一郎那坐在别區待令的保镖一窩蜂湧上來。他們将舞台圍得水洩不通,絲毫不顧周圍觀衆的指責。
“還好嗎,富江。”
五條彌生三兩步跨上舞台,胸前的櫻花在燈光下反射出耀眼的白光。跨過大灘血迹,他拉起正掩面啜泣的川上富江,青色的眼眸漫不經心對上眼中帶着狡黠的女人,明白她正在裝哭。
女人順着他的指引站起身,指尖不住顫抖:“請一定要找出兇手。這場演唱會,我準備了好久,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結果。”
“我隻是想請這位先生一起……是我害了他,嗚嗚,我果然不适合這一行,這樣的我根本沒資格開巡回演唱會。”
五條彌生:我們都這麼熟了,怎麼還演得更加起勁了。
【好吓人,剛剛發生了什麼?】
【一聲不吭直接上黑槍……是黑衣組織吧,根據前幾天的消息,波本開的槍?】
【絕了,一個轉身直達現場。極限出警,不愧是小三月】
“波本,你出來了嗎?”
守在門口的諸伏景光捂住耳麥,低聲問道:“小心些,我已經看到警視廳的車了。”
“嘶、茲拉——我暫時走不掉了,”耳麥的另一端傳來降谷零斷斷續續的回應,“現場的警察往這邊來了。你先走,我會盡快脫身。”幾聲電流聲傳來後,那頭徹底沒了聲音。
同頻道的琴酒冷笑一聲,催促諸星大快點收拾東西走人。他還要去和BOSS接頭,将BOSS安全送回總部。
他好不容易才等到BOSS的指令,也懶得給波本和蘇格蘭指令,直接讓身邊自稱槍法絕倫的新人動手了。看結果,眼前的新人果然沒說謊,很有成為幹部潛力。是時候讓總是不聽指揮的基安蒂和科恩知道,組織不是無人可用。
至于波本,能清清白白回來最好,要是染上污點或是洩露組織秘密,直接拿去喂魚吧。
舞台後台
看到同期的身影愈發靠近,降谷零都要流下冷汗了,就怕對方一個沒反應過來說出他的真名。
“案件結束前,我會一直看着你們,不要随意離開。”
五條彌生掃過舞台後的人們,将目光停留在一臉純良的降谷零身上。
國民偶像的魅力不是尋常人能比的,場上粉絲來自各行各業,警察、記者、主持人、政客……應有盡有,搞得案件像是異常早有預謀的集體刺殺。
刺殺、出片、報道、破案,一條龍服務。山本一郎的運氣也是沒誰了。
既然波本在這,那個案件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兇手鐵定是黑衣組織。
一旦某些特定人物出場,就會讓人失去破案的興趣。
“小三月。”
五條彌生的耳麥裡傳來松田陣平的提示:“你沒事吧,我們看琴酒帶着他的新小弟走了,這家夥真的很明銳啊,差點被發現了。警視廳的車馬上就到,按照你說的警視廳有内鬼,這場案子估計會成為懸案。”
“為什麼不是找個替罪羊呢。”萩原研二在一旁幫腔道,“場上這麼多人,任何人都有動機。”
五條彌生無所謂案子的結局如何,場上多的是警察,他上司也在,還輪不到他來破案。
“起沖突的不就是你嗎,明明自己也有嫌疑,誰知道是不是賊喊捉賊?”後勤中有人小聲嘀咕,對自己要限制人生自由很不滿。
五條彌生輕輕瞥了眼躲在人群中的男人,語氣平靜:“很不錯的猜想,但凡事都要講證據。必要時候,我會起訴你侵犯名譽權。”
他随手搬來凳子,坐下與後台工作人員們大眼瞪小眼。直直盯着剛剛出聲的人。
五條彌生:我會永遠監視你。
瘦弱的男人縮了縮脖子,恨不得把自己埋到地縫裡去。他哪知道眼前這個警察這麼較真,這回真是踢到鐵闆了。
在大多數人坐立不安生怕兇手就在自己周圍時,後台突然響起腳步聲。
“五條老弟,你在這嗎?”
目暮十三帶着搜查一課的竹中、井上走進後台,看到自己的得力手下後,眼睛都亮了:“找到你了。”
他貼近下屬的耳邊,小聲道:“特異課也在場,這事是不是和他們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