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從乒乓球裝備到周邊一應俱全,童桐還和一隊球員簽了合同,買了他們的肖像權,讓系統做了好幾個系列的球員盲盒。
精緻度碾壓市面上的粗制濫造。而且在店裡消費,還可以憑借小票去體育場免費運動。相信銷量根本不用擔心。
球員們最開始聽說她的想法,都當是小孩鬧着玩,因為也不涉及投資,頂多是用用肖像權,都沒人在意,合同簽了就簽了。
就連合同寫明的七三分成,他們都沒當真。
可到後來他們退役,正苦于收入減少,卻發現球員盲盒的分成收益堪比年薪時,球員們都驚呆了。球迷們甚至戲稱,一份合同就夠養老了。
回到眼下,童桐卻沒有心思管理門店,隻參考了末世無人經營的模式,讓系統裝了無人售貨系統和安保系統,也算節省人工成本。
她還得忙着比賽。
童桐放下了包,刷卡進了體育場。
乒乓球台都配了移動式自動發球機,讓單人來的顧客也可以自己練習。
童桐給自己放好發球機,想着來了都來了,就連幾個球再說。
埋頭打了起來。
寂靜的黑夜裡,隻有球場打光充足,乒乒乓乓的聲音也打擾不到遠處居民。
這聲音能讓童桐緩解緊張。
等她意識到周圍有别人的腳步聲時,已經過了12點。
童桐回頭看去,是一個黃毛小子,臉有些髒兮兮的,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看着像個混混。
卻在低頭認真撿球,都是童桐打落在地的,他倒是一個一個扔進框裡。
框裡已經積了好幾層的球,看樣子他撿了一會了。
意識到童桐發現了他,黃毛直起身子,吊兒郎當地說:“你這打得挺好啊,也教教我呗。我就住這周圍,以後我陪你打。”
說着,還湊近了些。
童桐皺了皺眉,但語氣還算平和:“想學的話,我給你介紹球館。”
看他認真撿球,童桐隻當是對乒乓球真有興趣,耐心回答了。
“那不用,我可沒錢,你教教我就得了。”黃毛擺了擺手,撿起一個球扔到框裡。
童桐卻收起了球拍:“我沒時間。”
黃毛也不執着,他又不是真想學球:“沒時間,要回家啊?這麼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跟在童桐後面,雙手插兜,晃晃悠悠的樣子,看得童桐有些煩躁。
“别跟着我。”語氣冷硬。
童桐皺着眉往前走,覺得自己也是倒黴。明天還要比賽,她本來是想在這裡靜靜心。
卻碰到這種小混混。
雖然不至于有危險,但平白讓人煩躁。
黃毛聽她語氣變了,笑容也變小了點,腳步一頓,想了想卻又跟了上來。
“那哪行,這大半夜的,你自己回家可不安全,我看見了就得送你。這一片都是我升哥的地盤,可不能讓你在這兒出事。”
童桐抿了抿唇,不想再耽誤時間,隻安靜往前走。
周圍是附中的學區,不到五分鐘就能走到童桐的房子。
偏偏黃毛一直跟着她,童桐不想讓這種人知道自己的住址。
剛想繞路,卻聽到一陣爆破噪音,遠遠看去,是一幫開着摩托的炸街青年,鬼哭狼嚎地沖過來。
黃毛臉色頓時就變了,急沖沖地跟童桐說:“我就說不安全吧!你趕緊跑,被他們圍上就慘了。”
童桐一愣,這才意識到,這黃毛還真是擔心自己,才一直跟着她的。
沒等她說話,幾輛摩托已經圍住了兩人。
打頭的混子打量兩人一番,嬉笑着說:“倆小孩,有沒有錢啊,給哥幾個花花,就放你們走。”
黃毛悄悄看了童桐一眼,看她一身名牌,就知道這幾個人就是盯上了童桐。
童桐也意識到,可能是自己這幾天訓練結束的晚,每天都這個時間回家,怕是早就被人盯上了。
想到這,她回頭看了眼黃毛:“你剛剛說你叫什麼升哥?真名是什麼?”
這孩子倒是好心,特意來提醒自己。
“……陳升。”黃毛有些無措,不知道她這時候怎麼還有閑心問他名字。
“什麼升哥啊哈哈哈哈,”混混們大笑,“咱們小剩子還叫上哥了!怎麼的,你爸媽死前給你還生了個弟弟?!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們笑得前仰後翻,指着陳升肆無忌憚地嘲笑。
陳升低着頭,看不清表情,也不敢反抗。
他是個孤兒,自小就在街上混着,沒少被這些混混欺負。
自然知道這些人的脾氣。
要是這時候他反抗,恐怕會連累身邊的小姑娘。
童桐看了看那些混混,對陳升說:“我叫童桐。陳升,謝謝你啊。”
“沒事。”陳升低着頭說,“你趁他們不注意,還是快跑吧。”
混混們還在笑,沒聽清他們說什麼。
童桐對陳升笑了笑:“沒事的,等會就好了。”
沒等陳升問,遠處就傳來發動機的轟鳴聲,不止一道。
汽車的燈光打得極亮,幾輛豪車直沖着幾人飛馳而來。
混混們吃驚地擡手擋光,卻看到幾輛車逐漸逼近他們,卻根本沒有減速的迹象?
“哥,他們不會撞上來吧。”一個混混有些怕了。
“放屁,他們敢?!”打頭的混混怒斥。
卻在轉頭看到幾輛車還在高速逼近時,立刻慫了。
尤其是能看清駕駛座的人時,一個個都是面無表情緊盯着他們,直愣愣地就是往前開。
“艹!他媽的都不減速!趕緊走!”打頭的混混手抖腿抖地先跑了。
一幫混混跟着,鬼哭狼嚎着轉頭跑了。
陳升就這樣呆滞地看他們離開,身後追着幾輛豪車。
等他反應過來時,童桐已經離開了。
第二天,新聞說有幾個混混,被幾輛車逼着跑到警局門口,被以擾民罪扣下了。
此時,童桐已經開始了上午的比賽。
第一場的對手,就是老熟人薛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