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朱蒂看着傳來的消息還有些不可置信。
“我不相信小蘭會不在意船上人的死活,我自己教出來的學生我很清楚,她絕不會是這種人。”
她極力維護着自己的學生,“當初為了救人她都敢隻身擋貝爾摩德的子彈,現在怎麼可能會不管船上的人。”
“我想我們更需要擔心的是另一件事。”
赤井秀一沉思:“在對待琴酒的問題上,她是不是和我們站在同一戰線。”
朱蒂沉默,感情的事誰也說不準,畢竟他們都不是當事人,自然也不知道當事人的想法。
“她會想明白的,小蘭隻是需要時間。”
“可我們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朱蒂,判斷一件事不能……”
“不能隻憑感覺是嗎?”
朱蒂笑了笑,“以前執行任務的時候你也總說我感情用事。”
她将目光移向大屏幕,上面正投放着賭局那一幕。或許連毛利蘭自己也沒發現,從琴酒出現的那一刻,她眸中的光彩是有多耀眼奪目。
“可面對感情誰又真的能做到冷靜自持呢?”
赤井秀一沒有回答。
“收到電波信号了!”
一旁負責通信的海兵驚呼,“是從奧莉芙号上傳來的。”
“快!技術人員建立屏障,别讓船上的人發現。”
赤井和朱蒂對視一眼。
“是布萊克警長安排在船上的人有消息了。”
“怎麼樣?”赤井問。
技術人員看着破譯出來的密碼神色有些沉重。
“船上有炸彈。”
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那個考古學家應該不會拆炸彈。”朱蒂眉頭緊鎖,“要提前行動嗎?船上現在已經沒有了定位器,我們現在隻能依靠郵輪的大緻航線跟着,但時間一長恐怕又會失去蹤迹。”
“朱蒂,距離開船到現在過去多久了?”
“兩天吧。”朱蒂莫名,“郵輪不是前天早上出發的嗎?”
“兩天時間你覺得那個考古學家能單獨救出亨利,并且察覺到船上有炸彈,還在不被琴酒和金的發現下找到通訊室并把這個消息傳遞給我們嗎?”
朱蒂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是小蘭?!”
小蘭在幫他們!
…
奧莉芙号。
灰原第一次在琴酒臉上看到這麼濃郁的怒氣和殺意,掐在脖頸間的手掌力度驚人,感覺自己下一秒就會身首分離。
“你、你放開她!”
從一堆厚重衣物下鑽出的小小蘭跑到男人跟前,卻因為身高問題隻能抱住男人大腿。眼見灰原的臉已經憋成了紫紅色,她想也沒想就一口咬下,然後——
牙被崩了。
蘭被疼得登時就紅了眼眶。
這男人的大腿怎麼這麼硬啊嗚嗚嗚嗚。
“跟小哀沒關系,是我自己要吃的!”
她現在大約隻有七歲模樣,身上套了一件變小時來不及脫下的毛衣,兩節小腿就這麼赤條條地露在外面。由于剛崩了牙,蘭此刻說話還有些含糊,正死命扒拉着男人的褲腿。
“你快放開她!不然我再也不理你了!”
琴酒額角的青筋幾欲暴起,将人狠狠甩了出去。
“毛利蘭!”男人此刻簡直恨不得直接生吞了她。
“你要是想找死我現在就能一槍崩了你!”
“我、我不……”
蘭下意識想說不是故意的,但想到這次還真就是自己故意的,頓時有些無言。
“你、你别生氣。隻是身體變小了,還能再變回去的。”
站在一旁的金弄清了來龍去脈,往日帶着溫和的笑臉此刻也陰沉得可怕。
貝爾摩德人雖已死,但她屍體的研究價值卻不可估量,這也是他想将對方的屍體帶回華國的原因。
APTX系列所有資料早在組織被滅的那天就被琴酒毀了個一幹二淨,可誰也沒想到雪莉竟然還偷偷藏了一顆APTX4869,更沒想到這顆藥最後會進毛利蘭嘴裡。
沒了資料對比,僅憑貝爾摩德的屍體,想要研究出APTX4869的解藥談何容易?
“關于解藥的最後部分,我還記得一些。”
左肩未愈合的傷口再度裂開,灰原捂住肩膀重重咳了幾聲,嗓音裡還含着幾分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