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夏小豬來了呀。”自從知道夏泠然和袁林深又成為同桌并且正常說話之後,雪梅就好好的調侃了她一番,還給她取了一個别稱。
以往夏泠然都很反感這個稱呼,要追着李雪梅打上二裡地才肯罷休,今天卻一反常态,沒有在意她的調戲。
似乎是籃球比賽最終決賽近了,她憂心忡忡的愈發明顯,“你們班籃球賽準備的怎麼樣,有把握赢嗎?”
“廢話!你也不看看我們班籃球隊隊長是誰!一天到晚跟打了雞血一樣,能不有把握嗎?”似乎是對第一名勢在必得,李雪梅得意洋洋的炫耀,隻是還沒開心一會,轉念一想就岔開了話題,“不過,你們班倒真是運氣好,居然能打赢七班。對了,那個傅君博是什麼情況,是你們的秘密武器嗎?”
“我不知道,我沒注意他們。”袁林深自從報名參加籃球賽後,晚上都會留在學校訓練籃球,因為生氣的原因她都沒有等袁林深一起回家,而是自己先走了。
“是嗎?!”李雪梅存着繼續打探的小心思。“那你怎麼不晚上留下來看看他們晚上的訓練。。知道實力,也好安心。”
由于是三局兩勝制度,所以一場比賽需要安排一個下午才能打完。又因着是畢業班,所以一個星期才安排了一場,三個星期過去了,輸了的七班和九班才分出了三、四名,這一周的周五是最後的真正決賽,需要在一班和六班之間分出一、二名。
是啊!他們班居然能打赢七班,她也覺得很不可思議,原本已經是闆上定釘的三或四名了,沒想到居然還能僥幸殺到決賽。
這一周她比任何人都要忐忑。而她越是忐忑,袁林深就逼得她越緊,刷題刷的腦袋根本就停不下來,轉不了彎。高強度的訓練讓原本放棄的夏泠然根本無法思考,隻能像個機器人一個,被袁林深扯着走。
作為學習狂的夏泠然都遭不住這樣的折磨,偶爾會找機會出來透透氣,而透氣的夏泠然已經不知道被抓多少回了。
還沒等夏泠然說個所以然出來,雷達機器附體的李雪梅汗毛就豎了起來。“啊啊。你們家大魔王又來抓你了。”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李雪梅,一眼就瞟到了袁林深的身影。
袁林深一個眼神飄過來,就如同一把銳利的刀子,刮的人雞皮疙瘩直起,皮膚生疼,活閻王來了!!!惹不起躲得起的李雪梅腳下生風,趕忙就要撤,“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先走了。你多保重!”
“你怕他幹嘛!他還能吃了你不成。”夏泠然話都沒有說完,李雪梅就不見了人影,不愧是練長跑的。眼見言語留不住人,她氣憤的嚷道,“喂喂!你太不講義氣了吧!”
就在這功夫間,吓跑人的罪魁禍首徐徐向夏泠然走來。
“操場上有廁所嗎?”
一聽他說這話,夏泠然就心虛的洩了氣。“我、我就是有點悶,想出來透透氣。”
“透?氣?這個月月考就快來了,你有幾分把握能考進全校前三?”
“我。。”半分都沒有。。。。有他還有言謹之和傅君博,這個三個變态在學校裡面,前三對于她而言比登天都難好不好。
夏泠然無言以對。。。這人真的有毛病,自己說的輸赢不重要。又逼着她拼命學習,難道就是想看她吃苦受累,又得不到成果,以此來不斷折磨她。。。
袁林深似乎猜到了她在想什麼,“你是可以不在意輸赢,但是不能不努力。不以成敗論得失,但求盡心盡力無愧于心。你可知曉。”
又來了,又來了。“知道了,知道了,我這就去做題。”夏泠然舉雙手投降,也不知道他對學習哪裡的這麼強的執念,他不是全校第一,誰能是全校第一。。。
她是徹底的服氣了。
初三畢業班晚自習要上到八點,個别刻苦的還會繼續留校,學校裡的人零零散散離校回家,隻有袁林深一行人去了室内體育館繼續練習籃球。
白天李雪梅的話還言猶在耳,夏泠然猶豫了猶豫,最終還是決定去悄悄看看袁林深他們練習的情況。
她才剛走進籃球場,就看到一個極其漂亮的三分球唰的一下從她眼前飛過,精準無比的進入了高高的籃筐之中。真的漂亮,她忍不住都想要拍手叫好。。。
她自以為小心翼翼悄摸摸走到休息區的座椅上坐下,卻不知她的一舉一動早就被人盡收眼底。
不是陳宇他們不想專心,而是夏泠然實在是太紮眼了,一出現就容易吸引走人的注意力。
在王傑瑞和趙勤再次失誤,一個踉跄撞到一起的時候,袁林深歎了一口氣,拿着球走到了休息區夏泠然的面前:“這麼晚了,你還不回家。怎麼是今天的題還沒做夠。”
借口夏泠然來之前老早就想好了。“。。。。天黑了,一個人走墳山我害怕。”
為了避免孩子們上下學害怕或者出意外事故,整個山路上都安裝了密密麻麻巨大而明亮的路燈。
????害怕,她還會害怕?籃球賽開賽以來,她都自己走了多久了,路上還有巡邏的志願者家長,現在才說害怕?袁林深可是見過她面不改色悠哉悠哉從人家墳墓前走過去,半點不帶恐懼的樣子。她偶爾還會研究一下墓碑上的字,給别人拔拔草。
學校要搬遷了,墳山裡的墓也在陸陸續續的遷墳,她還饒有興緻的看過别人撿骨頭。
她是那種典型不怕鬼的小白目。
就在袁林深無語的時候,夏泠然乘勝追擊,“你什麼時候練習完,我能和你一起走嗎?”
不知道她又打的什麼歪主意,袁林深沒有縱容她:“我給你布置的那三套試卷你做了嗎?你現在還不回去做,今天晚上做的完嗎?”
“沒,”夏泠然水汪汪的靈動大眼睛轉了轉,眉眼帶俏,“那我可以在這裡邊做邊等你嗎?”
“噗,”袁林深身後看熱鬧的陳宇一下沒忍住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夏泠然不滿的看向她的前同桌嚷嚷。
“呦,不是啞巴呀,我還以為你不會說話呢。”陳宇笑着調戲她。
受袁林深的牽連,坐了一個月的同桌,她硬是一句話都沒有和陳宇說,可憐了陳宇這個話痨,都快要憋死了。要不是袁林深一直在他身邊虎視眈眈的監督着,他早就開鬧了。
“你!真的很煩!”即使不和他說話,這個人也能自己嘀嘀咕咕說個不停,她在旁邊聽着,也很煩啊!
“是哦,煩人總比啞巴好,對了,你怎麼不繼續裝啞巴了?啊啊啊啊。”陳宇邊說還邊模仿聾啞人的姿态,張着嘴巴嘶啞的開口,就是不出聲。
夏泠然咬着下嘴唇,氣鼓鼓的盯着他,“要你管啊,就是不想和你說話,行不行!”
“啊吧、啊吧、阿巴。”陳宇繼續咿咿呀呀指手畫腳的裝啞巴。袁林深一個籃球扔了過去,“閉嘴,太吵了。”
收拾完這個,他又轉頭處理下一個,“你去教室裡做試卷,訓練完了,我去找你。”
“我不能就在這裡做嗎?”去教室裡做試卷,那她留下來等他還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