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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五十九章: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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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得曹府這出鬧劇,縱晚檸也不知說甚好,隻淡淡感歎,“‘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曹郎君實是配不上任何一癡心女子,望那綠娘子引以為戒!”

“你這般期望,可人未必接受。”時孟端碗扁食放在晚檸前頭,先前雲滟自缢實屬意外,不論他們或曹府都未曾反應。然出了這等事兒,也不便呆于曹府,故而告辭離開,又因忙碌一晚未用膳,衆人饑腸辘辘,口舌生津,決意用些膳食。

都不是嬌貴的人兒,随意選了家還算幹淨的鋪子就此坐下,點了扁食湯面,再添幾碟小菜,倒也吃的開懷。因是民間小鋪,不曾有食不言之規,随意談論起曹府一案來,不乏嘲諷,“傾心曹安這等貨色,純是自找罪受。”

時孟搖頭喟歎,眉眼間多露不屑,“允諾而未娶,為無能;娶妻而糾纏,又有幾分無恥。雲娘子在曹安壞她親事時就須想到,這人無恥無義,薄涼至極。不然如何舍得叫她連妾都不算……許是世上女子,總難勘破一個‘情’字,費得心思多了,更難掙脫,不知及時止損!”

“你今兒頗有感慨?”柳修挑眉斜睨時孟,真真不像時孟性子,要晚檸歎息是極正常,世家女子傷春悲秋是尋常事。然時孟大大咧咧,最厭這些情情愛愛,怎也生感慨,略有奇異。

時孟聽從柳修調侃,狠瞪一眼,不知想着何事竟臉頰泛紅,不再言語。晚檸見狀,心覺時孟開竅,剛欲說上幾句,卻見得蘇離從一旁過,遞與柳修壺酒,那酒馕瞧着不新不舊,做工實屬精細。打開後酒香撲鼻,一聞就知是一等一好酒。

衆人皆奇怪,柳修一愣,又有所感,果見蘇離冷冷淡淡道,“賀禮。”晚檸一時奇怪,本想着詢問,可又被他人岔了過去,隻聽得旁兒傳來一清朗聲,“固天兄,長離兄!”

晚檸随聲望去,就見一墨藍袍衫男子立在不遠,眉目溫潤,面容隽秀,眉宇間隐着股英氣,一雙桃花眸似笑非笑,讓人瞧着如沐春風。偏他神情淡淡,給人種生疏疏離感。

男子身邊還跟了個人,那人一襲玄色錦袍,面容冷肅,俊顔如玉,劍眉星目,腰間懸挂佩劍,神色凜冽,一雙眼眸深沉幽暗,透着不怒自威之勢。二人并肩站着,氣質迥異,倒是極好看。

晚檸眉頭微蹙,莫名覺這二人眼熟,尤是那黑衣男子,生得一副好皮囊,冷峻孤傲,但氣度卻極為熟悉,不禁令人心頭微跳。眼底不由疑惑,晚檸确信自個兒未曾見過他們,這股熟絡之感,又是從何而來,真真古怪。

“華皓兄!”柳修見着來人,不由起身,眼底帶着一絲詫異和歡喜。不說他來,便是蘇離唇角亦勾勒出三分笑意,微微颔首,想來與其關系極好的,對上衆人眼神,蘇離道,“邊華皓,天元宗少宗主,亦為我與固天摯友……華皓,這些乃我之同僚。”

邊華皓抱拳行禮算是見過,亦介紹身旁人來,“這是風宿,我師弟。”

風宿見狀,不卑不亢的拱手,“風宿見過各位。”

晚檸不知江湖之事,聽得風宿名字便過,頂是詫異下“風”這姓氏。蘇離柳修等人可不同,他們原就乃江湖中人,對這些年後起新秀也是有所耳聞。柳修淡淡一笑,“斬雲少俠之名如雷貫耳,今一見真容,果是名不虛傳。”

敬霄斬雲劍訣乃天元宗鎮宗功法之一,風宿能将其練至成其名号,實是罕見。或說能有一衆人承認名号,而非自封,已然難得,多為一流高手方行,又是這般年少,足可見風宿天資悟性高超。

風宿謙遜一笑,不驕不躁,更叫衆人眼前一亮。然邊華皓卻是焦急,拽住蘇離道,“長離兄,你在此可是極好,能否幫我一忙,我那兒有一人需你救命,還請快去一趟。”

邊華皓一臉焦慮,顯是這事十萬火急,蘇離眉宇微蹙,到底應承下來。晚檸等人皆有詫異,蘇離最是不喜亂管閑事,今兒怎得變性,獨柳修神色自若,早有預料。而邊華皓松了口氣,直拉着蘇離策馬疾馳而去,衆人相視一眼,終究擔憂,忙跟上。

邊華皓帶着蘇離,穿越重重街巷,最後停留在一座小小院落門口。裡面雜草叢生,牆壁破敗不堪,門楣歪斜,看起來極為荒廢。蘇離皺眉,邊華皓尚不缺錢财,如何住在這等荒涼之所。邊華皓不待蘇離多問,徑直推門進屋,屋内雖桌椅破舊,打掃得極幹淨,一看便知住裡頭的人是個勤快的。

裡處放有一張木床,依稀可見上頭躺着個瘦削孩童,四五歲年紀,面黃肌瘦,嘴唇毫無血色,看上去奄奄一息。最叫晚檸揪心是,孩童身上套了條狗皮,似如長出一般,從腳裸至頭部,都是黑油油的狗皮。

孩童旁兒,站了兩人,一男子、一婦人,正在認真照料孩童,但因不是孩童父母。男子見着華皓前來,焦急詢問,“邊郎君可是尋到其餘醫匠了?”

“尋着了,李醫匠後頭還需你多幫襯。”華皓胡亂應了幾句,焦急瞧向蘇離,“長離兄,你幫他瞧瞧,我尋了許多人來,都道他是救不活了。”

蘇離心驚肉跳,忙上前探脈。孩童身體孱弱,脈象紊亂,氣息微弱,随時有斷送性命之危。蘇離眉目緊鎖,一邊替孩子把脈,一邊取出銀針為其施針,孩童雖昏迷着,仍能感受得到針灸帶來疼痛,眉毛緊緊擰成一團,豆大汗珠滾落,看得人心頭發酸。

李醫匠原看蘇離年輕,于他醫術很是質疑,現一見來,頓時無話。蘇離施針手法奇特而娴熟,同具特殊韻味,每針穩健銳利,無一絲停歇,極為高明,叫李醫匠目瞪口呆,知其醫術高超,非自個兒能比。

好容易穩定緩解孩童症狀,蘇離将随身攜帶藥丸用水化開喂下。片刻後,又施針,直至孩童胸腔漸暖,方撤了銀針。再是取紙筆來,欲開方子,然卻定在那處,猶疑許久,改了又改,才是寫出藥方,吩咐人抓藥熬制。

拿過藥方,李醫匠更是輕視全收,無比敬佩,要他來開,定難以開出這等好的方子來。現無侍從下人,李醫匠親自去藥房取藥煎制,半柱香後,藥煎好了,蘇離親手喂孩童服下,孩童氣息漸漸平緩。蘇離才長舒口氣,抹了把額間沁出細密汗珠,又取帕子擦拭手上污漬。

“到底是怎回事。”眼見孩童病情穩固,崔朔開口詢問,單瞧這孩子模樣,便知事不簡單。華皓不知崔朔是否可靠,遲疑片刻,觸及柳修蘇離,還是動容,終決定将事情告知,遂将衆人領到外頭,留下李醫匠與婦人照料孩童後道,“這孩子,原是我與師弟,在路上遇着的……”

天元宗在山下頗有産業,華皓為少宗主,偶需巡視,路上又遇師弟風宿,二人結伴而行。這本無大事,然在昨日,他們欲在此處城中稍作歇息,偏在進城之前,遇到兩個雜耍之人,領了條黑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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