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腰部窄而勁瘦,肌肉緊實,和細沾不上邊。
陸遺星不回答,賀嚣就不讓他離開,也不換衣服,就這麼往後半靠着儲物箱,手禁锢他手腕,強迫他抱着自己。
夏天已經開始很久了,陸遺星還是第一次感覺到暑氣蒸騰。
手下肌肉緊實,爆發力很強,蘊藏着吓人的力量,像隻蓄勢待發的獵豹,每一次的攻擊都能把靈魂撞出去。
貼着腰腹的掌心開始變燙。
陸遺星:“不細,像水桶行了吧。”
“好吧。”
賀嚣滿意了。
他得到想要的答案,心情很好地開始換衣服,正要擡起胳膊,看到陸遺星看着他,支吾了一下:“你……看什麼。”
“……”
他背過陸遺星,快速把衣服換好,回頭,陸遺星正抱着胳膊,視線毫不遮掩地打量他五官。
“?”
還好,寶寶像他也不賴。
陸遺星走過去,手指觸碰他嘴角,又移到臉頰邊,往裡陷了陷,模拟寶寶笑起來的樣子。
酒窩在這裡會很可愛。
他嘴角不自覺輕揚,眸色柔和下來,
賀嚣被他觸碰得耳根通紅:“你幹什麼呢?我可是正經人。”
并不會你笑一笑我就跟你走了。
雖然陸遺星笑得淺又好看,像夏日裡一堆碎冰裡頭卧着的甜湯圓。
陸遺星收了笑,分開距離。
他又不願意了:“哎!”
不肯放陸遺星走,堵着陸遺星,想跟陸遺星在這狹窄的空間多待一會兒。
他注意到陸遺星的手又遮在了腹部。
這人這段時間手總喜歡往肚子上放,好像那種藏了好東西不肯讓人知道的吝啬财主。
他越藏着不肯讓人知道,賀嚣越想知道,撓心撓肺,手癢得很,就想觸碰陸遺星肚子。
陸遺星察覺到危險,挑眉:“想打架?”
“不是。”
賀嚣制住了他胳膊。
然後真正的危險落了下來。
賀嚣的手放在了他肚子上。
陸遺星額角跳了跳,正欲發作——
這時,腹腔傳來輕微的動靜。
蝴蝶震動那麼輕,就那麼一下,驚得陸遺星心髒快跳到喉間。他呆滞着,感受着崽兒在另一個父親掌心下作亂。
賀嚣明顯也察覺到了,大拇指疑惑地摸蹭緊貼的腹部,不解地看向陸遺星。
那點微小的觸動停止了,小家夥又恢複了安靜。
賀嚣:“你心跳好快,肚皮上都可以感覺到。”
“…………”
陸遺星本該推開,可他是個風險主義者,喜歡冒險,喜歡刺激。
于是對賀嚣說:“你再摸摸。”
賀嚣又輕輕摸了摸。
陸遺星盯着他,賭他猜不到,有一種在暗處掌控全局的爽感。
賀嚣問:“最近胃不舒服?”
陸遺星:“還好。”
賀嚣搓熱了手幫他暖着。
陸遺星竟然沒反抗,隻是看着他,是那種貓捉到老鼠拿爪子玩弄的神情,每次他勢在必得時都是這種眼神。
賀嚣不知為何他突然是這種眼神,有時候猜不透陸遺星。
這麼一想,又氣又不知道該怎麼辦,忍不住多摸了會兒,肚子小腹都摸了個遍。
陸遺星這個笨蛋。
肚子圓了好多,下巴卻更尖了。
不知怎麼照顧的自己。
陸遺星玩夠了,推開他:“好了。”
賀嚣指腹無意間輕按到腹腔,感覺到什麼:“等等——”
他把陸遺星攬到懷裡,在腹腔處再次探究般按了一下,皺眉,“這裡是什麼。”
陸遺星暗道不好。
賀嚣:“有個硬塊。”
陸遺星拍下他的手,冷淡道:“那是腹肌。”
賀嚣摸了摸自己腹部,回想那種感覺,确定不是腹肌:“你有去醫院檢查嗎?”
陸遺星往外走。
賀嚣追上:“陸遺星,你能不能把自己當回事?”
陸遺星不回答,他就一路跟在身後,盯着他後腦勺。
陸遺星停住腳步,回頭。
賀嚣堪堪刹住腳步,兩根手指了指自己眼睛,反手轉向他:“我會盯着你,一直。”
“……”
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