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非極必歐嗎?
抽了四次,一發永久植物,三發體驗卡,居然沒有一次空軍。
絕了絕了!
祁安安美滋滋地打開了兩個植物的介紹。
【路燈花,價格:5積分/小時,生命值:100,狀态:可種植/佩戴,屬性:開霧/照明,以自身為中心,照亮5x5m區域,并對範圍敵人造成20/秒傷害。】
【土豆雷,狀态:可種植/佩戴,屬性:種植一段時間後接觸到敵人時爆炸,對1x1m區域敵人造成1000點傷害。】
土豆雷算個範圍傷害武器,至于路燈花——
祁安安把三行介紹來回研究了好幾遍。
這顆植物,似乎有點雞肋啊。
而且20點傷害?
那不和癢癢撓差不多,再加上照明屬性,一旦使用,黑夜裡出來個锃光瓦亮的大燈泡,那不是告訴敵人“向我開炮”嗎?
不太行,不太妙。
祁安安思來想去,決定先把路燈花壓箱底。
關閉了許願池,祁安安切回商城,然後毫不猶豫在積分框裡輸進去一個10,并按下确認。
手機屏幕一閃,銀行發來信息10萬元已經到賬。
——
祁安安看着面前燈火通明的醫院,輕輕歎了口氣。她先去醫院的繳費處,把養母拖欠的醫療費結清,又往賬戶上充值了2000塊,剛到手的10萬塊錢也就一分不剩。
她在原生世界的身份算得上天崩開局,沒爹沒娘從小就被扔進了個不太正規的孤兒院,逞兇鬥狠到8歲,被一對好心的夫婦收養,也就是現在的養父養母。
養父養母為人和善,隻可惜身體不好,相繼患上了重病。養父在三年前離世,緊接着是養母,兩個病人一下子把這個不太富裕的小家拖垮,祁安安隻能一邊兼顧學業,一邊努力掙錢。
錢是一毛一塊的掙,給醫院卻是幾千幾萬的交。
祁母不得不從ICU轉到普通病房,然後是醫院的走廊上。
祁安安按下住院部的電梯,指示燈閃了閃,電梯從地下一樓開始往上升。
負一樓,好像是太平間的位置。
五分鐘過去,電梯遲遲沒有升上來。祁安安伸手摸了摸胳膊,這裡不知不覺起了一大片雞皮疙瘩,今天醫院的冷氣似乎開得格外足。
而且,她扭頭看了看,晚上九點的住院樓似乎不應該這麼安靜。
就在此刻,在負一樓停了許久的電梯,終于運行上來。電梯門緩慢打開,裡面站着一個垂着頭的護士,手邊的病床上放着一個空蕩蕩的屍袋。
一開門,一股怪味撲鼻而來,祁安安使勁嗅了嗅,空氣裡彌漫着一股濃稠、陰冷、潮濕、腥臭的血味。
電梯空間很大,護士低着頭特意往裡讓了讓,似乎在邀請她進去。
“……”
祁安安表情還算淡定,但身體卻是誠實的後退三步。
我勒個豆,大妹子你意欲何為!
祁安安毫不猶豫打開背包佩戴上一顆土豆雷,同時小心翼翼的和眼前這個詭異的護士對峙。
土豆雷需要30秒準備時間,她得保證自己在這三十秒内不會被一擊秒了。
電梯裡的女護士一直低着頭,直到電梯緩緩合上,她都沒有别的動作,祁安安甚至要懷疑自己剛剛聞到的是不是幻覺。
今晚的一切都有點太過古怪,祁安安挪到牆角,試圖理清目前的線索。
十字路口的送殡車,住院部的女護士……
被唯物主義熏陶了二十年的她,腦子裡不由地升起一個荒謬的猜測——
她該不會是見鬼了吧。
祁安安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怵的就是鬼。
心理陰影來自孤兒院的時光,照顧他們的護工頗有惡趣味,總是會把睡前甜甜的童話故事,換成驚奇詭谲的靈異故事。
一群小屁孩們哆哆嗦嗦地抱在一起,迎來了一天中最團結和睦的時光。
祁安安隻記得那時整宿整宿睡不着覺的痛苦,還有持續到現在,每次走夜路都疑神疑鬼提心吊膽的害怕。
她原生世界的末日類型,千萬不要是靈異類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個小女孩就這麼輕輕地碎掉了。
幾分鐘後,祁安安苦大仇深地站在岔路口上,向左是電梯,向右是樓梯。
而她必須上去,祁母等着她送晚飯,還有今晚的情況,她很擔心睡在醫院走廊上的養母。
她必須上去看看。
思慮再三,祁安安最終選擇了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