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物懼光,剛剛祁安安身上爆發出的光芒确實讓她一驚,但這會功夫鬼女也咂摸出味來,祁安安身上的光對她有傷害,但不多。
鬣狗會因為小蟲子放棄獵物嗎,顯然不會,下一秒,黑漆漆的人影閃過,鬼女拖拉着腳步沖了過來。
祁安安的視角裡,鬼女的血條不斷閃爍。
【-20,-20,-20……】然後“嘭”的一聲,在接近她周身一米的範圍後,瞄準了目标的土豆雷應聲而炸。
【-1000。】
鬼女陰險、惡毒的尖銳笑聲戛然而止,變成了一道足以刺穿耳膜的慘叫。
這一擊炸掉了她一半的血條,鬼女嘴裡發出無意義的嘶吼聲,它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虛化,周圍的黑暗翻湧上去,似乎想要趁機吞噬她。
鬼女眼中閃過一抹怨毒的不甘,卻隻能在祁安安不斷靠近時,狼狽地收拾身影離開。
——
眼前的擋路詭除去一個,祁安安也不敢在樓梯多加逗留,她深深的看了一眼向上的負一層,然後堅定的邁出了向下的步伐。
有路燈花的保護,祁安安揣着一顆新的土豆蛋子,不知道在黑漆漆的樓道裡兜了多少圈子,終于眼前一亮,回到了現實世界。
來到八樓,病房全都熄了燈,祁安安打開手機看了一眼,時間不知不覺居然跳到了午夜兩點。
她踏入樓梯的時候看過時間,清楚記得是九點二十七分。
在樓梯裡,她不僅被模糊了空間,而且連時間的概念也被修改。
這顯然不是鬼女能做到的,地下一層到底藏着些什麼?
祁安安心裡藏着一萬個疑惑,她也試着問系統,可這家夥三緘其口隻會裝死。
算了,祁安安守在祁母床前,悄悄趴了下來。
這一晚她不敢睡太死,生怕再出現什麼異常,不過好在,那些詭異好像暫時被困在了樓梯和電梯,走廊還是安全的。
醫院的清晨總是格外早,祁安安睡得不好一大早就醒了。她打完水,找到走廊的死角,從小屋裡拿出一份清淡的早餐。
回來的時候,祁母也醒了,她虛弱的撐起一抹笑問:“昨天幾點回來的?怎麼不多休息一會兒?”
祁安安拿出幾個抱枕把她扶起來:“導師留我加班,回來晚了。他還介紹了個新項目組,聽說工資和補貼都不少。而且我剛問了護士,有床位要空出來,咱們下午就能搬進病房裡。”
“這……,這”一連串的驚喜砸下來,祁母腦袋裡暈暈乎乎,她嘴上拒絕:“我住在走廊挺好的,沒必要搬進去,有錢你攢着,多買兩身衣服,多為自己打算。”
祁安安沒說話,隻是靜靜地把小桌闆支好,拿出保溫桶裡的飯菜。
祁母知道這個養女心裡主意大,她開了好幾次口,祁安安都隻是笑笑,沒接她的話,就知道搬進病房這事已經定下了。
她又熨帖又心疼。
祁母剛做完一場大手術精力不足,吃完飯沒多久就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祁安安打開了社交軟件,想要得到更多的信息。
熱搜榜上還是老樣子,新晉小花出了爆劇,某某影帝被拍戀情……,祁安安一路滑到同城,終于看到了自己想要的内容。
【孩子三天前晚十一點在第一人民醫院住院部失蹤,求幫忙轉發擴散。】
下面的評論看熱鬧居多。
——十八歲又不是八歲,這不是走丢,應該是離家出走吧,把他生活費停掉就老實了。
——醫院監控比派出所都多,花點工夫好好看看應該會有線索。
——我有印象。那天電梯超載了,他好像有急事跑去走了樓梯,查查那邊的監控呢?
祁安安嘗試着聯系了博主,不知道是不在線,暫時沒有得到回複。
昨天使用路燈花消耗了三個積分,祁安安想着幹脆湊個整,又兌換了兩萬軟妹币。
她在社交軟件轉來轉去,加了一個自稱茅山道士的高人,花3000塊買了朱砂,桃木劍,黑驢蹄子,還有一罐黑狗血。
同城速寄,兩小時就到。
下午的時候,病房裡騰出一張病床,祁母搬了進去,祁安安找清潔阿姨要了幾張打包用的保溫泡沫,墊在地上鋪了個毯子做陪床。
雖然詭異停留在樓梯,但她還是不放心,在祁母的枕頭和床墊下壓了不少銅錢、符紙、小桃木劍。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祁安安全部選擇在白天時離開醫院,并在太陽落山前及時趕回。
在極寒末世,她囤的物資留下一半,剩下的新鮮蔬菜、肉類、水果、牛奶、雞蛋這些也沒剩多少。
當務之急還是要把小屋再次填得滿滿當當,這樣才能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