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走吧。”沈言點頭。
夜黑風高下,一行人悄悄翻牆離開了府邸。
一炷香後,張延慶趕到了容稷房間,他看着地上刺客的屍體,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這就是你們辦的事?”
“怎麼可能,我明明已經支開了金鳴,剩下的幾人不難對付才對。”之前端茶的婢女彩月看着地上的屍體一臉的不可置信,她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
“要是讓他們跑出柳州城,我們都得完蛋。”張延慶怒道。
“放心吧,他們逃不了的。”彩月冷笑起來。
此時已是深夜,街上空無一人,隻有冷風吹動着樹葉發出的沙沙響聲。
幾名黑衣人潛伏在屋頂上,等待着獵物落網。
這時一輛馬車從遠處奔馳而來,他們連忙掏出飛爪,朝馬車扔去,不到片刻便逼停了馬車。
黑衣人們迅速調下屋頂撲向了馬車,卻發現馬車内什麼東西也沒有,而駕着馬車的車夫也是用衣服僞裝好的草人。
“我們中計了!”領頭的男子勃然大怒,一劍将草人劈成了兩半。
衙門,金鳴一下馬便去了牢房,被抓的刺客總共八人,全都被綁在柱子上,嘴裡還塞着一塊布團,那些刺客見金鳴來了,不僅沒有一絲害怕,反倒是一臉憤怒地瞪着金鳴,仿佛是要吃人似的。
金鳴穿過過道,來到一間牢房,将刺客口中的布團拿了下來往身後一扔:“說,你們為何要刺殺殿下?”
“你猜啊?”那名刺客一臉得意的看着金鳴,絲毫沒有将眼前的人放在眼裡。
金鳴伸手扣住那名刺客的下巴,将他的臉擡起來,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可沒有多少耐性。”
“我是不會說的。”那名刺客冷冷道。
金鳴在指間加重了力道,笑道:“放心,我有很多辦法能讓你開口。”
“哼!”那名刺客再次冷哼了一聲,扭過頭去,一臉的不屑。
金鳴見那刺客如此不識趣,搖了搖頭表示惋惜:“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不過我這回讓你喝不了酒!”
說完,金鳴便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在刺客面前晃了晃:“說還是不說,不說把你舌頭割下來。”
那名刺客見金鳴如此模樣,身體本能的開始發抖,卻還是緊咬着牙齒,一句話也不肯說。
金鳴說着,握緊手中的匕首,一副準備切下去的架勢:“我到要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刀快!”
“哈哈哈,沒想到曾經的戰神也隻能使用這種伎倆,真是無恥。”刺客笑中帶着嘲諷。
“什麼伎倆?對付你這種人就要比你這種人更無恥才對,而且我現在也不是戰神,隻是一個護衛而已,再說了這個牢房裡都是我的人,就算我幹了什麼也傳不出去,你還是擔心擔心自己的舌頭吧。”金鳴說完再次捏住對方的雙頰迫使對方張開嘴。
頓時一陣血腥味從對方口中傳來,對方明顯能感覺到自己的舌頭被劃開了一道口子,可他卻不能叫喚,因為隻要他的嘴巴一動,疼痛感便會翻倍,他的身上冒出了冷汗,額頭上的青筋就像樹根一樣瘋狂蔓延。
金鳴看着對方那憤怒與恐懼交織的目光,用手堵住對方的嘴逼迫對方将口中的鮮血咽了下去:“招不招,再不招我就再劃一道口直到你這條舌頭斷了為止。”
對方意識到自己舌頭還在,強忍着疼痛瘋狂點頭:“我說,我說,求你饒了我吧。”
“早說不就完了,浪費老子這麼多時間!”金鳴聞言,拿過一旁的抹布将匕首上的血擦幹淨。
那名刺客見金鳴放松了戒備,突然冷笑起來:“你以為我們的計劃真的失敗了嗎?”
“什麼意思?”金鳴抓住刺客的衣襟冷聲道。
“哈哈哈。”刺客笑得很是癫狂,緊接着身子一陣抽搐,吐出了一口黑血,緩緩閉上了眼。
金鳴一驚,伸手探了探刺客的鼻息,見已經斷氣了,立馬的招過一旁的許直問話:“抓捕後你可有給他們搜過身?”
“有,可是并未發現他們□□。”許直看着一旁毒發身亡的刺客,笃定的說道。
聽到許直的話,金鳴又急忙跑到了其它牢房,發現剩下的的刺客均已服毒自盡。
“你們确定他們身上都沒□□?”金鳴看着牢中的所有衙役問道。
“回禀大人,我們都搜過了,确實沒有發現毒藥。”一名衙役應道。
金鳴看着地上的屍體,眼眸微黯:難道這些刺客是在被抓前就服了毒?但是既然已經服毒又為什麼還要等着被抓再自盡?
來回踱了幾步之後,金鳴腳步嘎然而止,臉色頓變,飛速跑出了牢房。
另一邊,沈言帶着一行人小心翼翼的穿梭在巷子裡,最終在一個宅院前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