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溫語蓉被他攪得雙眼失伸,鼻息紊亂到忘記呼吸。
越吻越深,越要越多,他的動作越發肆意,場面幾欲失控。
窗外透進一絲光亮,是溫語蓉最後的理智,她努力從他嘴裡退出來,推着他肩頭低語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李禹在她嘴角一頓,擡頭,哭笑不得地問:“你要伸冤?”
“呵呵。”溫語蓉尬笑,好心提醒:“現在是白天,太陽升起來了。”
“嗯。”李禹點點頭,他又不瞎。
溫語蓉扯出個讨好地笑:“所以……”
“所以白天也是可以的。”李禹勾嘴角笑,低頭再次堵上她的嘴,舌尖繞進去,把所有的話都堵得嚴嚴實實。
越吻越熱,越吻越緊,他動她配合,在白日陽光正好的時刻,再次體味肆意掠奪的快感。
當溫語蓉站在廁所鏡子前看自己的時候,她是徹底不淡定了。
完了個蛋!這脖子上深深淺淺的印記,高的接近下颚線,低得接近胸口,連鎖骨處都一片通紅。
穿好衣服開門出去,李禹正坐在沙發上看手機,見她愁眉苦臉的出來,又掃到脖子上上大小小自己造的孽,明知故問道:“怎麼了?”
“你看呀,”溫語蓉指自己脖子:“周一還上班呢,這季節又不能穿高領,怎麼辦?”
“一分耕耘一分收獲。”李禹氣定神閑地說。
“……我問你怎麼辦。”溫語蓉咬着後槽牙問,早知道她也給他敲章了,受傷的世界隻有自己一人達成了。
“下回要不要換個位置?”李禹和她根本不在一個頻道,滿眼寫着浮想聯翩。
“你想想辦法呀。”溫語蓉走過來,坐到他腿上,扯着他襯衣領子要他負責。
李禹擡腿,讓她滑到自己懷裡,手背輕撫過她臉頰,笑盈盈說:“冷敷,縮小血管;熱敷,祛瘀。”
“好。”溫語蓉聽完起身就要去嘗試。
“急什麼。”李禹壓下她腿,抱着她腰笑。
“早點處理呀。”溫語蓉扶着他肩頭,看着他脖子,可真想報複一下,但想到現在亂動可能會被更狠的報複,隻能認慫放棄。
“待會找塊毛巾包着冰塊覆,過一段時間再用熱水覆,如此交替,應該能消下去一些。”李禹細細說着,眼神緊緊盯着她纖細脖頸,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嗯嗯。”溫語蓉點點頭。
“我得回去一趟,洗澡、換衣服,你可以等我來幫你弄。”李禹撫着她腰,拿指尖描她腰線玩。
“後邊就能洗。”溫語蓉拍開他不安分的手,指洗手間。
“你是不想我回去,還是想我在這洗?”李禹挑挑眉,話裡有話。
“您回吧。”覺出不對味,溫語蓉果斷規勸他回家:“這也沒衣服給你換,不方便。”
“切。”李禹哼笑,勾一下她下巴:“這次回去,我得帶幾件換洗的衣服過來,跑來跑去換衣服,太麻煩了。”
“你是要借宿嗎?”溫語蓉抿着嘴笑。
李禹擡頭,親了親她嘴唇,笑意盈盈地說“求收留。”
“神經。”溫語蓉低罵一句。
“那也是你引起的神經性喜歡。”李禹嘴角彎彎,擡頭,按住她後頸,又忍不住親了上去。
這又是一次綿延漫長的體驗,纏繞不休地拉扯,直到呼吸有些異樣,才戀戀不舍地分開。
李禹用拇指撫弄着她微微腫起的唇瓣,從一處嘴角到另一邊嘴角,綿軟的質感,還帶着激情過後的預熱,是他滿心滿眼都喜歡的存在。
眼看着再膩歪下去又要失控,溫語蓉提醒道:“你先回吧,能趕來和我吃晚飯嗎?”
“沒有問題。”李禹撫着她玲珑的腰線,忽然想到什麼,開玩笑說:“回去前請你吃個瓜,要麼?”
“瓜?嗯嗯嗯。”溫語蓉眼睛一亮,扯着李禹領子催:“快說,快說。”
“唉,瓜比我有吸引力。”李禹搖頭,吃瓜的醋。
“說呀。”溫語蓉抱住他脖子撒嬌,為了吃瓜,還親了親他唇以示鼓勵。
“真敷衍。”李禹舔舔嘴唇,淡淡道:“跟你講這件事,是想讓你防着點賈嫣然,畢竟你們同在一間公司,身份上多少有點尴尬。”
“賈嫣然?”溫語蓉撇撇嘴:“她能有什麼瓜?無非就是甩了慕青鳴跟了你哥,等等……讓我先猜猜,難道你哥外面有新人了,要甩了可憐的産婦?”
“瞎猜什麼。”李禹拍她屁股讓她安靜,閑閑地說:“彭姨沒同意他們的婚事。”
“嗯?”溫語蓉眨眨眼:“兒子都生了!上車還不讓補票?”
“生了又能怎麼樣?”李禹聳聳肩:“彭姨不松口,這婚就結不成。”
“為什麼呀?”溫語蓉不理解了:“彭姨不同意,那你爸呢?有孫子抱,總該同意吧。”
“也沒同意。”李禹直接回答:“在我哥的問題上,我爸向來以彭姨的想法為準。”
“理由是啥呢?”溫語蓉追問。
“彭姨覺得門不當戶不對。”李禹淡淡說:“她是要安排我哥政治聯姻的,不會接受普通家庭出生的賈嫣然。彭姨會出錢養小孩,但是,不會讓賈嫣然過門。”
“都什麼年代了,還在遵循古法姻緣。”溫語蓉不鹹不淡地譏诮:“你們家的門檻都累得有十層樓高了,常人很難翻越啊。”
“我這沒有門檻,”李禹輕笑,在她耳邊說:“沒人能管我,嗯哼。”
溫語蓉選擇性失聰,隻問道:“那你不幫幫你哥,昨天他還帶着賈嫣然參加宴會,說明很重視她,也是想給她名分的。”
“幫不了。”李禹搖頭,抿了抿唇說:“彭姨的事别人插不了手,李炳城隻能自己去協調。”
“怪不得賈嫣然做完一個月的月子就來上班了,”溫語蓉有點明白地說:“她是想要通過展現自己的獨立能力,側面獲得彭姨的認可。”
“是的。”李禹點點頭:“不過任重道遠,能不能過門,都是未知數。”
“也挺可憐,孩子都生了,還得不到對方的認可。”溫語蓉頗有些同情地說。
“我和你說這些事不是要你去同情她,”李禹捏捏她臉蛋,嚴肅地說:“我是讓你提防着她,畢竟她志在必得的事沒成,難免會和你作比較,我怕她心态失衡,無端找你麻煩。”
“不會的,我們沒啥接觸。”溫語蓉不以為意。
“她能舍棄慕青鳴而選擇李炳城,牽着他鼻子走,就不簡單。”李禹搖頭,看透一切。
“兩情相悅,怎麼到你嘴裡就變成牽着鼻子走了?”溫語蓉眨眨眼,感覺他話裡有話。
“你知道當初那場車禍,為什麼李炳城會失控?”李禹舊事重提。
“你們的說辭不是他頭暈病犯了嗎?”溫語蓉瞥一眼李禹,略帶諷刺。
“不許翻舊賬哈。”李禹沒轍,先讨個饒保命,才繼續說:“你算算賈嫣然什麼時候有的?”
“?”溫語蓉掰着指頭算了算,眨眨眼說:“你哥開車的那個時段,她就有了?”
“是。”李禹點點頭:“當時我哥回家,就提了想結婚的事,彭姨堅決不同意,事就沒成。于是,賈嫣然哭哭啼啼鬧分手,我哥在開車,急火攻心才會幹那踩油門的蠢事。”
“原來是這麼撞過來的。”溫語蓉搖頭晃腦。
“她可不簡單,”李禹扶住她腦袋,認真地說:“你想想洗金币的事,你覺得她會什麼都不懂,安心做個無腦的簽單機器?還有,人家為什麼帶她一個普通人玩高端局?這其中的溝溝壑壑,都是未知數。”
“不知道。”溫語蓉攤手:“我和她平日裡沒啥接觸,她的事與我無關,我們應該不會有太多交集。”
“聽我的,離她遠點,沒壞處。”李禹笑笑提醒。
“好的,好的,我聽你的。”溫語蓉點點頭,沒怎麼當回事。
“都聽我的?”李禹眨眨眼,嘴角還過一絲壞笑。也不等溫語蓉回話,又沒輕沒重地親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