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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Chapter 11 要與不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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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這麼認為。”喬治剛捧起書就被穆迪打斷了,後者大手一揮,魔眼嗖嗖地轉着,最終将目光固定在了校長身上。

“你似乎總有太多計劃,但是你從來都不與我們說。我們——鳳凰社的每一個人,盡管不奢望你對我們永遠坦誠相待,但至少,我認為,在伏地魔的問題上我們可以保持必要的情報交流,而不是你一個人去單打獨鬥!”穆迪的聲音越來越大,到最後簡直是在對鄧布利多大吼。

“有時候,我甚至覺得,你對我們的信任還不如那個波特小子。”穆迪氣呼呼地跺了下拐杖。

房間裡一時鴉雀無聲,不過從唐克斯對穆迪欽佩的目光看,他可能說出了很多人想說的話。

“我可能沒有權利這麼說,”是金斯萊那低緩的聲音,“但是,校長,我們也會想更多了解你的行動與計劃,作為一名傲羅,我也許有能幫上忙的地方。”

“哦,謝謝,各位。”鄧布利多并沒有對這一番抗議表示出不滿,“我完全理解各位的想法,必須要說的是,在座的各位都是很優秀的戰士,我對你們每個人都抱有長足的信任。但是有一些事情,請原諒,或許并不是那麼合适被公開,至少在現在還不是時候。”

“這些事情,就包括你對斯内普的信任,還有你那暑期計劃,嗯?”

“差不多是這樣。”鄧布利多與穆迪對視着,“我不知道這本書寫了哪一部分,如果它深入到了我的行動與計劃,我也不會回避,不過在那之前,還是讓我這個可惡的老頭子保持一點吊人胃口的神秘感吧。”

又是一段沉默,最終這位精明的傲羅轉移了視線,“我永遠說不過你,阿不思。我現在很希望這本書的下一段就是你的假期計劃,我會很期待你臉上的表情。”

鄧布利多微笑着示意喬治繼續。

【「以後再說,哈利,」鄧布利多說,「坐下吧。」】

穆迪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哈利也有一些不舒服,但是我沒有立場去責難校長對我的隐瞞呀,他對自己說。

【哈利在另外那把扶手椅上坐了下來,盡量不去看德思禮一家,他們似乎被吓得說不出話來了。

「我本來以為你們會讓我喝點兒什麼,」鄧布利多對弗農姨父說,「現在看來,這種期望是樂觀到了可笑的程度。」

魔杖第三次輕輕一揮,空中出現了一隻髒兮兮的酒瓶和五隻玻璃杯。瓶子自動側過來給每隻杯子倒滿了蜜黃色的液體,然後杯子分别飄向房間裡的每個人。

「羅斯默塔夫人最好的栎木催熟的蜂蜜酒。」鄧布利多說着,朝哈利舉了舉杯。】

或許是為了活躍氣氛,鄧布利多做出了和書裡一樣的動作,他對着哈利舉起了倒滿蜂蜜酒的杯子,哈利手忙腳亂的回敬,差點搞翻羅恩的黃油啤酒。

【哈利抓住他自己的那杯酒喝了一小口。他以前從沒嘗過這種東西,但是非常喜歡。德思禮一家驚慌失措地迅速對視了一下,然後便拼命躲避着他們的杯子。這可不太容易,因為杯子不停地輕輕撞着他們的腦袋提醒他們。哈利忍不住懷疑鄧布利多是不是在故意搞惡作劇。】

哈利看到鄧布利多露出一個惡作劇得逞般的笑容。

喬治停了下來,“真遺憾,我居然不在現場。我覺得我可以給校長的惡作劇添磚加瓦。”

“保證讓那三個麻瓜畢生難忘。”弗雷德補充。

“弗雷德!喬治!”韋斯萊夫人的聲音響了起來,喬治趕緊繼續讀。

【「好了,哈利,」鄧布利多轉向他說,「現在有了一個難題,我希望你能幫我們解決。我說的『我們』指的是鳳凰社。不過,我首先要告訴你,小天狼星的遺囑一個星期前被發現了,他把他所有的一切都留給了你。」】

“我不想要。”哈利覺得自己的心髒又被看不見的手攫住了,他看向小天狼星。

“為什麼不要,”小天狼星揉揉他的頭發,“那可是一大筆金子啊,寶貝兒,布萊克家族幾百年積攢下來的,都能保證你一輩子吃喝不愁了。”

“我就是不想,拿着它們會反複提醒我你的死,小天狼星。”

“但是人總要向前看,哈利。”盧平也開口了,“盡管這很難。”

【沙發上的弗農姨父轉過頭,但是哈利沒有看他,也想不出該說什麼話,隻回了一句:「噢,是嗎。」

「這基本上還是比較簡單的,」鄧布利多繼續說道,「你在古靈閣的賬戶上又多了一大筆金子,你還繼承了小天狼星所有的個人财物。遺産中有點兒問題的部分是——」

「他的教父死了?」弗農姨父在沙發上大聲問道。鄧布利多和哈利都扭頭看着他。那杯蜂蜜酒這會兒已經是不依不饒地敲着弗農的腦袋,他則拼命想把它趕走。「他死了?他的教父?」】

“說真的,哥們兒,如果他不是你姨夫,我真想一拳揍過去。”羅恩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讨厭的人。

哈利的胸中也燃燒着怒火,他希望那個自己沒有在校長面前做出無禮的舉動。

【「是的。」鄧布利多說。他沒有問哈利為什麼沒把這件事告訴德思禮一家。「現在的問題是,」他繼續對哈利說,就好像沒被打斷似的,「小天狼星還把格裡莫廣場12号也留給了你。」】

“哦!”哈利完全忘了這回事,可是這棟房子比一堆金子更讓他排斥,一想到小天狼星曾經拼命想離開這個地方,他的五髒六腑就發痛。

雷古勒斯在聽到布萊克老宅的名字後就緊繃了起來,盡管那是一棟不讓人愉快的宅子,但也承載着他有關家的全部回憶。同時也是小天狼星拼命想逃離的地方,他看向他的哥哥,本想說點什麼,可還是沒有開口,他沒有立場讓西裡斯留下宅子,尤其是他死的比他還早的情況下。也許留給那個男孩也是個不錯的主意,那些苛刻的麻瓜親戚并不能提供給他什麼,有了這棟宅子,這男孩也會有個栖身之所。

【「你們可以把它留着做總部。」哈利說,「我不在乎。你們可以用它,我其實并不需要。」隻要有可能,哈利再也不想跨進格裡莫廣場12号。他覺得自己一輩子都忘不了小天狼星曾經在那些昏暗發黴的房間裡獨自徘徊,被囚禁在那個他日夜渴望離開的地方。】

哈利有些不自然,他沒想過這些内心獨白會被教父本人聽到;他回憶起了小天狼星被困在格裡莫廣場的那些日子,一個人被迫待在那裡,為着有人來陪他一起過聖誕節而開心。

小天狼星感覺桌面的大部分目光又集中到了他身上。

“我很抱歉,西裡斯,”是鄧布利多,“我應該早點注意到——”

“别都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小天狼星打斷了他,“好像我是什麼深宅怨婦一樣。我承認待在格裡莫廣場的日子不算舒坦,可我也沒自大到認為自己可以溜溜達達上街的程度,很多事情都是迫不得已的選擇,我理解。”

他又注意到雷古勒斯一直盯着他,“你知道嗎?”小斯萊特林歎了口氣,“兩年前你離家出走時,我做夢都不會想到你會說出這樣的話。沒想到睡了一覺來到這裡,居然能看到你說‘我理解’了。”小天狼星有點想翻白眼,這天殺的小混蛋真的不是在諷刺他嗎。“你離開格裡莫廣場的時候,有想過這個地方最終會困住你嗎?”最後這句話雷古勒斯說的很輕,輕到連他的哥哥都沒有聽到。

【「那太慷慨了。」鄧布利多說,「不過,我們暫時撤出了那幢房子。」

「為什麼?」】

又是一次異口同聲,喬治差點砸書,“你們就不能等我念下去嗎!”

【「是這樣,」鄧布利多沒有理會弗農姨父的嘟囔,繼續往下說——這時候弗農姨父的腦袋被那杯蜂蜜酒敲得當當直響,「布萊克家族的傳統規定,房子世代相傳,要傳給下一個姓布萊克的男性。小天狼星是他的家族裡最後一位傳人,因為他的弟弟雷古勒斯死在他之前,而他們倆都沒有孩子。雖然他的遺囑裡說得很清楚,要把房子留給你,但那地方可能被施過一些魔法或咒語,以确保不讓任何一個非純血統的人占據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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