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恩和哈利的目光又暗淡了下去。
“也就是說這是個隻存在于傳說裡的姓氏?”赫敏皺着眉,“可是老岡特說他那戒指是佩弗利爾的,難道不是證明這個人存在過嗎?怎麼能隻是傳說呢?”
“哦得了吧,赫敏,”小天狼星短促地笑了一聲,“這些老純血慣會裝腔作勢,拿雞毛當令箭,他那挂墜盒是不是真的都另當别論,更何況一枚戒指。”
“可他說那上面有佩弗利爾的紋章。”哈利回想起那瘋老頭揮舞戒指時的話,“這種東西不是一般沒法造假嗎?”
“我傾向于是真的,”雷古勒斯沉聲說,“既然鄧布利多暑期計劃就是拿到他。”
“可又為什麼會有裂痕呢?”羅恩提出疑問。
“什麼?”
“你忘啦,你在姨夫姨媽家看到那枚戒指的時候上面有一道裂痕。”
“說不定是鄧布利多去晚了?戒指已經被破壞了?”赫敏沉思着。
“可這樣一來,他又是怎麼受傷的呢?”哈利問道
“也許他在那裡經曆了與黑巫師的搏鬥。”羅恩騰地坐起來。
“黑巫師搏鬥不會隻傷一隻手的。”雷古勒斯現在有點無奈,“我還是傾向于他碰了什麼黑魔法物品。”
“那枚戒指?”小天狼星換了個坐姿,“蛇窩裡出來的八成沒有好東西。”
蛇窩裡的雷古勒斯:……
“除了你。”他哥從善如流。
“我的榮幸。”小斯萊特林冷冷回敬。
“可這樣又回到最初的問題了,”赫敏将話題拽回來,“鄧布利多不會看不出黑魔法物品,更何況那還是斯萊特林後人的遺物,那他為什麼要直接碰呢?”
“所以我們才要搞清楚那戒指是什麼東西啊,”哈利揉着太陽穴,“佩弗利爾到底是誰?”
送走三個孩子之後,房間裡又重歸寂靜,布萊克兄弟倆一時相對無言。
“你跟那小馬爾福談什麼了?”小天狼星突然想起這茬。
“沒什麼,就是盡一點舅舅的本分。”雷古勒斯用魔杖把亂七八糟的椅子放歸原位。
“你進入狀态倒是快。”小天狼星笑他,“這麼快就自認領外甥了。”
“總歸是境遇相似,提供點口頭幫助罷了。”
“你覺得你能把他拉回來?那可是一家子牆頭草。”
“我可沒這麼說,”雷古勒斯翻翻白眼,“不要給我的行為施加最終結果。”
“說到境遇相似,你白天那番話還真讓我驚訝。”小天狼星提到了他上午對穆迪的反駁,“我得向你道歉,在我的設想中,我一直以為你是膽小逃走的。”
“哦,那你現在怎麼不那麼認為了?”
“你說你抱有一死的信念,”小天狼星突然湊近,“你連死都不怕,我猜你絕對不會引頸就戮。”
雷古勒斯眼神躲閃了一下,好像被兄長灼熱的呼吸燙到了。
“你究竟是怎麼死的,還是不能告訴我嗎?雷爾?”小天狼星的聲音透着惆怅,“我好像一點也不了解你,我以為你是膽小的,懦弱的,可是你不是,我總覺得你會永遠做那個媽媽的乖寶寶,可是你也沒有,你不聲不響地死在了我們不知道的地方。”
雷古勒斯站起來,想離開這間房,然而他的哥哥一把扯住了他。
“别——你不想聽我就先不說了,别動不動就要逃,你個小混蛋。”
雷古勒斯回頭對上小天狼星灰色的瞳仁,我沒想逃,他在心裡說,我隻是害怕再待下去會沒辦法對你守口如瓶,你們或許可以通過那本書改變未定的将來,可對于我,那是必須要做的已定的過去。
夜幕已深,兄弟倆互道晚安後各自上床,就着外面清淺的月光和兄長熟睡的呼吸聲,雷古勒斯掏出了那個僞造的挂墜盒,他又一次打開它拿出裡面的羊皮紙:
“緻黑魔王
在你讀到這之前我早就死了。
但我要讓你知道,是我發現了你的秘密。
我偷走了真正的魂器,并打算盡快銷毀它。
我甘冒一死,是希望你在遇到對手時
能被殺死。
R.A.B.”
他突然有點想看到伏地魔收到這張字條的反應,年輕的布萊克帶着笑意将羊皮紙按照折痕折疊放了回去,如果那本書能寫到這一段就好了,想着前主子那憤怒的神情死去,應該會少很多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