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赫敏冷酷地回道,“屆時所有東西都會堆在一起,我們最好想點别的武器。”
穆迪看起來有些欲言又止,但他注意到鄧布利多沒有開口的意思,隻能悻悻作罷。
【「并不一定是蛇怪的毒牙,」赫敏耐心地說,「必須是破壞力極強的東西,使魂器再也不能修複。蛇怪的毒牙隻有一種解藥,那是極為稀罕的——」
「——鳳凰的眼淚。」哈利點着頭說。
「對極了,」赫敏說,「我們的問題是,像蛇怪毒牙那樣破壞性極強的東西很少,而且帶在身邊十分危險。這個問題必須解決,因為把魂器撕碎砸爛、碾成粉末都不管用。你必須使它再也無法用魔法修複。」
「可是,就算我們毀掉了它寄居的東西,」羅恩說,「它裡面的靈魂碎片為什麼不能跑出來住到别的東西裡呢?」 】
“你把伏地魔的魂片形容得像寄居蟹似的。”喬治咂咂嘴,“從一個蚌殼逃到另一個海螺裡。”
“這不就是他前十幾年一直在做的事嗎?”哈利的腦海中閃過了流着血的獨角獸,還有奇洛戴着兜帽的身影。
【「因為魂器和人的靈魂正好相反。」看到哈利和羅恩臉上不解的神情,赫敏急忙繼續說道,「比如,羅恩,我現在拿起一把寶劍,刺穿你的身體,你的靈魂還是安然無恙。」
「那可真是不幸中的萬幸。」羅恩說。
哈利笑了起來。】
盧娜笑得更厲害了,唐克斯和盧平等人受她影響也笑起來。
“以前還沒發現羅恩這麼幽默。”唐克斯眉開眼笑地說着,“你跟哈利都是不同類型的冷幽默大師。”
羅恩不好意思地撓撓腦袋,眼睛止不住地往赫敏的方向瞟。
【「确實!應該是!但我想說的是,不管你的身體發生了什麼事,你的靈魂都會毫無損傷地繼續活着,」赫敏說,「但是魂器正好相反。它裡面的靈魂碎片之所以存活,完全依賴于它的容器,依賴于他那施了魔法的載體,不然它就無法生存。」 】
鄧布利多的臉上浮現出滿意的微笑。
“這對我們來說是很重要知識。”金斯萊的眼中也露出驚歎,“盡管已經說過很多次了,但我還是要說,赫敏擁有極其優秀的學習能力。”
“隻是查到了正确的書而已,這沒什麼的。”赫敏小聲說道。
【「我刺中那本日記,它好像就死去了。」哈利想起墨水像鮮血一樣從被刺穿的書頁裡噴出來,還有伏地魔的靈魂碎片消失時的尖叫。 】
“這個結果可比前一種設想強多了,”小天狼星吹了個口哨,“我可不想毀掉魂器本體的那一刻還要提防着四處亂竄的魂片。”
“可我們還是要面對用什麼武器才能順利消滅魂器的問題。”赫敏咬着嘴唇,“哈利說的沒錯,我們不可能包裡揣着毒牙到處走,盧平教授說的厲火咒我也沒有掌握,難道就沒有一樣便攜又威力巨大的東西可以讓我們帶着嗎?”
穆迪已經張開了嘴,但偏不巧,納威把赫敏的疑問當成了對他的催促,他急吼吼地念出了下文。
【「日記一旦被徹底毀掉了,關在裡面的靈魂碎片也就不能繼續存活。在你之前,金妮也試過擺脫這本日記,把它扔在馬桶裡沖掉,但顯然它又完好無損地回來了。」
「且慢,」羅恩皺着眉頭說,「那本日記裡的靈魂碎片把金妮控制住了,對嗎?那又是怎麼回事呢?」
「隻要魔法容器完好,它裡面的靈魂碎片就能在接近容器的某個人的體内飛進飛出。我指的不是把它拿在手裡很長時間,這跟接觸沒有關系,」她不等羅恩開口就繼續說道,「我指的是感情上的接近。金妮把她的情感全部傾注于那本日記,就使她自己變得非常容易受到支配。如果你過于喜歡或依賴魂器,就有麻煩了。」 】
“老實說,就算不知道那是魂器,我也很難喜歡上斯萊特林那挂墜盒。”羅恩慢吞吞地說道,“格蘭芬多的寶劍還差不多,但它可是唯一沒被做成魂器的。”
哈利猛然間意識到有某個重要關鍵詞一閃而過,“寶劍!”他猛地抓住羅恩的胳膊,“寶劍?”
“嗷!”羅恩大叫一聲,“輕點!”
“抱歉。”哈利趕忙放松了力道,“我隻是太激動了。”
“寶劍沒有被做成魂器,這在之前不是說過嗎?”羅恩猶疑地看着好友,“你在激動什麼。”
“如果是格蘭芬多的寶劍呢?”哈利勉強組織了一下語言,“雖然我并沒有用它摧毀日記,但我總覺得……覺得……”他支吾了一會。
“你用它斬殺過蛇怪,哈利。”鄧布利多循循善誘,“妖精的劍刃可以吸收一切能強化它的東西。”
關竅一下子被打開了,哈利看向羅恩,兩個人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一絲狂喜。
“對呀!”羅恩緊緊回握住哈利,力度之大幾乎要捏斷手臂,“我怎麼沒想到呢!”
“你真是天才,哈利!”雙胞胎也叫嚷起來。
“我居然沒想起來,明明之前讀到過!”赫敏稍微有些懊惱,“原來合适的武器就在我們身邊!”
穆迪憋着的那口氣終于吐了出來,“還不算太笨。”他掩飾般喝了口酒。
“你早就知道?!”唐克斯驚訝地問。
“我們昨天晚上和鄧布利多教授探讨過這個問題。”金斯萊笑着說道,“哈利反應得很快。”
“的确,”鄧布利多同樣含笑道,“你總是能給我驚喜。”
“還得有賴于鄧布利多教授的提示。”哈利頂着臉頰上發燒的溫度說,緊接着他又問出了另一個問題,“我們要怎麼拿到它呢?”他看看羅恩和赫敏,“回趟霍格沃茨嗎?”
“比那更重要的是,”赫敏深吸一口氣,“書裡的我們有沒有知曉寶劍的功用。”
整齊劃一的目光又投向了納威,把這位朗讀者盯得心頭發怵,念下一段的時候甚至有些結結巴巴的。
【「真不知道鄧布利多是怎麼毀掉那枚戒指的,」哈利說,「我為什麼沒有問問他呢?我從來沒有真正……」
他的聲音低下去。他想起了有那麼多事情應該問問鄧布利多,想起了自從校長死後,他覺得自己在鄧布利多活着時浪費了那麼多機會,沒有弄清更多的事情……弄清一切…… 】
“你怎麼又開始自責了。”弗雷德非常直白地吐槽。
“我隻是——”
“是我給你的時間太短了,”鄧布利多輕輕說,“這并不是你的錯,是我讓你過早的去面對這一切。”
“不,不能這麼說,”哈利慌忙擺手,“我沒有主動去了解這些也是事實,在來到這裡之前我從沒有想過您會……”
“死。”穆迪冷漠地吐出了這個單詞。
哈利低垂着頭默認了。
“因為鄧布利多教授在很多人心中都是堅若磐石的存在。”唐克斯歎了口氣,“這并不是你的錯,哈利,甚至鳳凰社的很多人都抱有這種想法。”
“我并不介意你們這麼想,”鄧布利多接着說道,“不夠了解魂器也從來不是你的錯,哈利,在我最初的計劃裡,你本來可以有足夠的時間去接受并了解這種東西。”
“然後你自己打破了它。”斯内普拖着聲音開口。
“你什麼意思!”羅恩的火氣噌地一下上來了,“難道鄧布利多教授能決定自己中不中詛咒嗎!少在這說風涼話!”
“如果你認為這是風涼話那就是吧,韋斯萊,”斯内普從鼻孔裡發出冷哼聲,“反正你那貧瘠的大腦也理解不出别的來了。”
羅恩還待要回嗆,但鄧布利多已經擡高雙手做了個暫停的動作,“這章可不是讨論我的死因呀。”他用輕快的語調調和道。
【沉默突然被打得粉碎,卧室的門被猛地撞開了,震得牆壁發抖。赫敏尖叫一聲,《尖端黑魔法揭秘》掉在地上,克魯克山哧溜蹿到床底下,氣咻咻地嘶嘶叫着。羅恩從床上猛跳起來,腳踩在一張巧克力蛙糖紙上一滑,腦袋重重地撞在對面牆上。哈利本能地去拔魔杖,随即發現站在他面前的是韋斯萊夫人,她頭發淩亂,臉都氣歪了。 】
“哦豁——”喬治憋笑憋得面容扭曲,“翻車喽!”
“準備好迎接媽媽的怒火吧。”弗雷德一改懶散的态度,瞬間打起了十二萬分精神。
【「真抱歉,打攪了這場親密的小聚會,」她聲音發抖地說,「我相信你們都需要休息……可是我房間裡堆着婚禮用的禮品需要分類,我好像記得你們答應要來幫忙的。」
「噢,是的,」赫敏驚慌失措地一下子站起來,書散落得到處都是,
「我們會的……真對不起……」 赫敏痛苦地看了一眼哈利和羅恩,跟着韋斯萊夫人匆匆離開了房間。 「簡直像個家養小精靈了,」羅恩壓低聲音說,一邊揉着腦袋,和哈利一起跟了出去,「隻是沒有工作成就感。我真巴不得這場婚禮趕快結束。」 】
“别瞎說,克利切可沒你們這麼辛苦。”喬治話說出口才意識到有點不對,他悄悄看向布萊克兄弟倆的方向,見二人表情并無波瀾才暫時放心。
弗雷德則在一旁煽風點火不亦樂乎,“可是,你把他們派去做同一種活結果不還是一樣嗎?”
“我不介意回去後把這些活都堆給你們,以便哈利先好好休息。”韋斯萊夫人微笑着看向雙胞胎。
弗雷德和喬治此時整齊劃一的對面前茶壺産生了濃厚興趣。
【「是啊,」哈利說,「然後我們就什麼也不用做,專門去找魂器了……聽着簡直像過節一樣呢,是不是?」
羅恩剛想大笑,突然看見韋斯萊夫人房間裡等着他們分類的結婚禮品堆積如山,他立刻不笑了。 】
幾個大人倒是笑了起來,盧平适時地打趣他們是“獨立露宿前的家務集訓”,唐克斯則在旁邊一唱一和。
“别小看了,很有用的!”她的臉剛剛笑得有些紅,“我至今都沒學會我媽媽的疊衣服咒語!”
“啊,老實說,有空間無痕伸展咒在我們疊與不疊都沒什麼用,”羅恩一攤手,“會個飛來咒把東西找出來就行了。”
韋斯萊夫人向小兒子投去不贊同的一瞥。
【第二天上午十一點,德拉庫爾一家三口來了。到這時候,哈利、羅恩、赫敏和金妮對芙蓉的家人已經是一肚子怨氣了。羅恩滿不情願地嗵嗵走上樓去穿上配對的襪子,哈利很不樂意地試圖把頭發壓平。好了,終于認為打扮得夠體面了,他們便排着隊來到陽光照耀的院子裡,迎候客人。
哈利從沒見過院子顯得這麼整潔。平常散落在後門台階上的鏽坩埚和舊雨靴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兩株新栽在大盆裡的振翅灌木,門的兩邊各放一盆。雖然沒有風,但葉子懶洋洋地舞動着,形成一種迷人的、微波漣漪的效果。雞都關起來了,院子也清掃過了,近旁的花園都修剪裝扮一新。不過哈利還是喜歡它蓬勃瘋長的狀态,覺得少了平常那些跳來跳去的地精,顯得怪冷清的。 】
“完全隻聽這一段的話我到死都想不到是我家的花園。”弗雷德咂咂嘴,“真隆重啊!”
“總要給客人留個好印象。”韋斯萊夫人斬釘截鐵地說。
【他已經弄不清鳳凰社和魔法部究竟給陋居施了多少安全魔咒,他隻知道任何人都不能再憑借魔法直接光臨這裡。所以,韋斯萊先生到附近一座山頂上去迎接通過門鑰匙到達那裡的德拉庫爾一家。客人到來時,人們首先聽到的是一聲尖厲反常的大笑,原來卻是韋斯萊先生發出來的。片刻之後他出現在門口,提着沉重的行李,領着一位穿着葉綠色長袍的美麗的金發女人,她無疑便是芙蓉的母親。 】
韋斯萊先生有些不好意思,他摸着自己沒多少頭發的腦袋兀自笑了一會,“可能太緊張了……”
“我記得芙蓉的祖母是媚娃來着。”羅恩莫名想起這茬,“那她媽媽一定也很漂亮。”
【「媽媽!」芙蓉大喊一聲,沖過去擁抱她,「爸爸!」
德拉庫爾先生無不及妻子那麼迷人。他比妻子矮一頭,胖墩墩的,留着尖尖的小黑胡子。不過,看上去他脾氣倒是很好。他踩着高跟靴子快步走到韋斯萊夫人跟前,在她兩邊腮幫子上吻了兩下,韋斯萊夫人受寵若驚。 】
“哦,法國人……”羅恩揉揉鼻子。
“讓人牙酸的熱情。”弗雷德嘀咕了一句。
【「真是太麻煩你們了,」他用低沉的聲音說,「芙蓉告訴我們,你們一直在辛苦忙碌。」
「哦,那沒什麼,沒什麼!」韋斯萊夫人聲音顫顫地說道,「一點兒也不麻煩!」
羅恩為了解恨,沖着一個在一盆新栽的振翅灌木後面探頭探腦的地精踢去。 】
“别那麼暴力,羅恩。”喬治像模像樣地學着韋斯萊先生的語調說話,甚至把亞瑟本人都吓了一跳。
“我還以為花園裡的地精都跑了呢。”弗雷德說。
“你幾時見他們全部離開過,”韋斯萊先生笑了,“一群機警的小東西。”
“要我說,就算有也無傷大雅,”唐克斯伸了個懶腰,“有地精的花園可比死闆的灌木叢可愛多了。”
“既如此,我們家未來的花園可就交給你了。”盧平半開玩笑,“盡管去弄好了,就算一院子地精我也不介意。”
【「親愛的夫人!」德拉庫爾先生說,他滿臉帶笑,兩隻胖乎乎的手仍然握着韋斯萊夫人的手,「對于我們兩家即将聯姻,我們感到萬分榮幸!請允許我介紹一下我的妻子,阿波琳。」
德拉庫爾夫人腳步輕盈地走上去,也俯身親吻了韋斯萊夫人。
「太迷人了,」她說,「您丈夫給我們講的故事真有趣!」 】
納威不太懂法語,他在德拉庫爾夫人那句話中卡了好長時間,最後勉強拼讀了出來。
“老爸肯定又講他那不好笑的笑話了。”羅恩小聲對哈利和赫敏耳語,“每次有不算熟悉的客人來,為了緩解緊張,他總要發揮一通,然後讓氣氛變得更加尴尬。”
哈利被喚醒了一段久遠的記憶,弗農姨夫為了簽下某個鑽機訂單在飯桌上大講冷笑話。
“講笑話的人從來不覺得自己的笑話不好笑。”他低聲回道。
赫敏也深以為然。
【韋斯萊先生發出神經質的笑聲,韋斯萊夫人朝着他橫了一眼,他立刻不吭聲了,臉上露出像是坐在好友病床邊的表情。
「不用說,你們已經見過我的小女兒加布麗了!」德拉庫爾先生說。
加布麗是芙蓉的小型翻版,十一歲,一頭齊腰的純銀色長發,她朝韋斯萊夫人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擁抱了她一下,然後用放電的眼睛看着哈利,撲閃撲閃着眼睫毛。金妮大聲清了清嗓子。 】
喬治同樣清了清嗓子,沖哈利這邊做了個分手的口型,搞得他不住地祈禱羅恩沒聽見這最後一句。
【「好了,進來吧!」韋斯萊夫人愉快地說,把德拉庫爾一家讓進房間,嘴裡不停地說着「不,您請!」「您在前!」和「沒有什麼!」
大家很快發現,德拉庫爾一家是令人愉快的客人,對别人很有幫助。他們對一切都很滿意,而且積極幫忙籌備婚禮。從座次安排,到伴娘的鞋子,德拉庫爾先生一概表示「太可愛了!」德拉庫爾夫人在家務咒語方面真是一把好手,一眨眼工夫就把烤爐擦得幹幹淨淨。加布麗像小尾巴一樣跟着姐姐,一邊盡力幫點兒忙,一邊用法語叽叽喳喳地說個不停。 】
“真可愛。”韋斯萊夫人已經徹底抛掉了曾幾何時的偏見,聽這一段時臉上漾着幸福的笑意。
【不利的是,陋居的結構容納不了這麼多人。韋斯萊夫婦大聲嚷嚷着壓倒德拉庫爾夫婦的反對,堅持讓客人睡在他們的卧室,他們自己則睡在客廳裡。加布麗和芙蓉一起睡在珀西以前的房間裡,伴郎查理從羅馬尼亞回來後,将和比爾合住一屋。這樣一來,哈利、羅恩和赫敏根本就不可能湊在一起商量計劃了,情急之下,他們為了避開過分擁擠的房子,主動跑去喂雞。 】
“珀西這頭蠢驢依舊不肯露面是嗎?”喬治翻了個白眼。
“他不回來還好呢,空房間是他能提供的最大價值了。”弗雷德說。
“看來伴郎不是你們了。”小天狼星略顯失望地說。
“比爾失去了炸翻全場的機會。”喬治故作惋惜。
哈利毫不懷疑喬治說的就是字面意義的“炸翻全場”,一想到他們可能從伴郎服口袋裡掏出煙花來放,他就覺得比爾這個選擇萬分正确。
【「她還是不讓我們單獨待着!」羅恩咆哮道,剛才他們第二次想在院子裡碰頭,韋斯萊夫人提着一大籃洗好的衣服出現了,挫敗了他們的計劃。
「噢,很好,你們喂了雞,」她走過來大聲說,「我們最好把雞再關起來,明天有人要來……為婚禮搭帳篷。」她停下來靠在雞棚上解釋說,神情顯得很疲憊。「米拉芒的魔法帳篷……美妙極了,比爾陪他們一起過來……哈利,他們在這裡的時候,你最好待在屋裡。唉,周圍弄了這麼多安全魔咒,辦一場婚禮變得真複雜啊。」
「對不起。」哈利過意不去地說。 】
“别說那個。”韋斯萊夫人故作嚴厲。
“非常時期,非常手段。”盧平寬慰道,“一切的出發點都是為了大家的安全。”
【「哦,别說傻話,親愛的!」韋斯萊夫人立刻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唉,你的安全才是頂頂重要的!對了,我一直想問你希望怎麼慶祝你的生日,哈利。十七歲啊,這畢竟是個重要的日子……」
「我不想興師動衆,」哈利設想這事會給他們增加壓力,趕緊說道,
「真的……韋斯萊夫人,一頓平平常常的晚餐就行了……就在婚禮的前一天……」
「哦,好吧,親愛的,如果你真這樣想。我邀請萊姆斯和唐克斯,好嗎?海格呢?」
「那太棒了,」哈利說,「可是千萬别太麻煩了。」
「沒有,沒有……一點兒也不麻煩……」 】
“這可不行!”小天狼星嚷嚷起來,“太簡單了,一共才邀請幾個人啊!”
“我不需要太多人,”哈利連忙說道,“我也沒那麼多人可以邀請了。”
小天狼星像被藥啞了似的說不出話了。
“我已經很滿足了!”哈利慌忙找補,“有朋友有長輩,足夠了!”他沒敢再擡頭看教父的神情,耳邊傳來了零散的歎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