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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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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盛恪挂了電話,一回頭,傅淵逸頂着亂糟糟的卷毛坐在床上,表情帶着醒後的懵勁。

受傷的眼睛今天腫得越發厲害,淤紫也更重。他皮膚白,看着尤為吓人。

傅淵逸見盛恪盯着他看,忙拿手捂着傷處,另一隻眼睛倒是瞪得老大,“哥,你昨天到底……”

盛恪聽他問就頭疼,怕他回頭念念叨叨,忙打斷道:“沒事,别瞎想。我和老師說過。”

傅淵逸還要問,盛恪已經轉身出去了。沒一會兒,拿着冰袋回來,“躺好。”

盛恪坐在床頭,替他敷眼睛。傅淵逸疼得眉頭直皺、腦袋直讓,但他不說疼,隻說太冰了。

盛恪就取掉毛巾,用手拿着冰袋捏個幾秒,再将手敷在傅淵逸的眼睛上。

盛恪的手很大,可以捧住他半張臉。

盛恪的手也很瘦,掌骨分明,凹陷處埋着青色的血管。手指長且骨節勻稱,指甲飽滿、有着漂亮的白色月牙。

但他好像根本不心疼自己似的,手全凍紅了也不在乎。

傅淵逸癟着嘴,早知道還是老實說疼好了。現在弄得自己心裡也難受起來了。

盛恪老這樣,老讓他有一種完全不在乎他自己怎麼樣,但要供着他、把他放首位的錯覺。

好似欠了他們的,要拼命對他好才行。

冰敷完,擦了藥,傅淵逸把盛恪的手牽上。盛恪問他幹嘛,他閉着眼睛說藥膏太涼太辣了,睜不開眼睛,要盛恪牽他走。

他手在被子裡捂得暖烘烘的,沒一會兒就把盛恪的手帶熱了。

他裝瞎所以沒看見他哥那無奈又無語的笑。

在家的一個周末,都是盛恪幫傅淵逸處理眼睛,也是他把傅淵逸牽到東牽到西——沒辦法,狗皮膏藥實在難甩,哪兒都要跟。

他刷題的時候,傅淵逸就坐他邊上,抱個抱枕,重新做回陪伴系統。

偶爾會翻兩頁盛恪做的題,眼睛眯起來看,瞪起來看,表情變幻莫測,有次皺眉太用力,牽着傷“嘶——”了老半天。

盛恪把題冊收走,笑着問他:“看得懂麼?”

傅淵逸說:“懂啊。”數字、中文還有那幾個字母他都能看懂,就是連一起不知道是個什麼玩意兒,比天書還天書。

所以聽着盛恪筆尖沙沙的書寫聲,看着那一堆近似鬼畫符的推導公式,傅淵逸很快就抱着他的史迪奇睡過去了。

盛恪停了筆。他無法忽略身邊綿長的呼吸聲,餘光總是不受控地看過去,像個見不得光的小偷。

現在月亮閉上了眼睛,他也得到了片刻的赦免。

傅淵逸睡覺的時候很乖,柔軟的頭發倒向一側,露出濃黑的眉毛。長長的睫毛幾乎貼到被抱枕拱起的臉頰上。顔色微粉的唇張開一條細細的縫,随呼吸微動。

盛恪撥了一下他的劉海,将那些落在腫脹眼尾的惱人發絲撫開。

傅淵逸舒服地哼哼,卻是引得盛恪手指用力一蜷。隔了許久,盛恪的背脊才随着傅淵逸的呼吸放松下來。

目光卻依舊很深。

眼神落在那被燈光打得柔軟的粉色唇瓣上,等清醒過來,自己的手指已經不受控地觸了上去。

熟睡人兒溫熱的呼吸打在手背,有一些癢,撓到心裡,勾出壓不住的念。

盛恪長而深地一閉眼,帶着壓抑的情與欲,撥動了那瓣微啟的唇。

“……唔……”傅淵逸埋了埋臉,又費力地睜開沉重的眼皮,很慢地看向盛恪。

那一瞬,盛恪沒有感到羞恥,沒有感到尴尬。哪怕強烈的背德感如同滾燙的子彈擊穿心髒,他卻像個無恥之徒,無比希望傅淵逸看穿這一刻的他。

這樣他就不用再僞裝了。

他不是聖人,傅淵逸每一次無意識的靠近,都讓他的防線瀕臨崩潰,哪怕一次又一次地粉飾太平,無視内心的卑劣與貪念,但他又能支撐多久?

是下一次還是下下一次?

遲早有一天,他會在傅淵逸面前丢盔棄甲。

所以他希望傅淵逸饒過他,希望傅淵逸做回他的小王子,而他逃離童話。

但當傅淵逸咬住他手指的瞬間,盛恪知道,他逃不掉的。他是童話裡被鎖住且被馴化的怪物。

“盛恪,你弄醒我了。”傅淵逸黏黏糊糊地拖着困倦的調子,不滿地哼唧。

盛恪收回手,“困就去床上睡。”

傅淵逸緊了緊抱枕,“你刷完題了?”

“還沒。”

“那你刷完了再叫我呢。”

他的陪伴系統不肯主動下線。不僅不肯下線,還要求他像修無情道般心無旁骛。

盛恪做不到,所以他讓自己的腦子下線,洗過澡,領着他的陪伴系統睡覺去了。

ˉ

盛恪周一一早才走。

傅淵逸視力恢複之前不用去學校。小少爺在家無所事事一天,開始複盤自己怎麼會露餡。繞了一圈才明白,出賣他的不是陳思淩,而是霞姨。

“霞姨!你和我哥還留了電話哇?!”小少爺痛心疾首地問。

霞姨被他大驚小怪的模樣弄笑,嗔他一句:“怎麼啦?小盛的電話就準你有,不準我有呀?”

傅淵逸想想,也是的麼,盛恪都是家裡一員了,和霞姨有聯系也正常。

但他怎麼都覺得有股怪異的感覺,追問道:“啥時候加的哇?

“小盛住宿之前來找的我,”霞姨和着手上的餡,“說是以後你要有什麼事,都讓我給他打電話。半夜也沒關系,他手機不關機。”

傅淵逸嘀嘀咕咕,“我能有什麼事比他高三還重要啊……”

霞姨讓他少得了便宜賣乖,說陳思淩給他找了個好哥哥,讓他别不知足。

傅淵逸哪裡是不知足,他不知道有多知足。他就是愁,他不想盛恪把他放在第一位。

誰都不應該把他放在第一位。

陳思淩、盛恪,他身邊最重要的兩個人,他們該為他們自己而活的。

晚上八點半,傅淵逸聽見有開門聲,以為是陳思淩回來了,小狗似地迎出來,結果跟盛恪大眼對大眼。

“哥,你怎麼……又回來了?”傅淵逸懵了幾秒,肩膀一垮,無奈道,“哥……我眼睛都沒事了。”

盛恪反問:“好透了?”

“那也不用你來回跑。”為了他,晚自習都不上了,像話嗎?

盛恪可是高三啊高三!還有兩個多月就要高考了!

盛恪:“不用你操心。”

“怎麼不用我操心了?”傅淵逸追着問,“你不是為了我啊?”

盛恪擰着眉,懶得多說。

傅淵逸不買賬,繼續叨叨:“你心疼我受傷,那怎麼不想想我心不心疼你啊?”

盛恪冷下臉,“那怎麼?我現在回去?”

“沒,我不是這個意思。”傅淵逸不敢真氣盛恪,立馬軟下聲,“但明天可不能回來了!來回跑不折騰麼,早上五點就得起來……”

盛恪放了東西,把傅淵逸壓在沙發上,檢查眼睛。

他表情又不大好了,平平的單眼皮顯兇,開口也凍人:“傅淵逸,我說了不用你操心。我起得來,路上這點時間也耽誤不了我什麼。”

言下之意,他明天該回來還是會回來。

“咋這麼犟呢……”傅淵逸咕哝。

“今晚回你自己房間裡睡。”盛恪毫不留情。

傅淵逸拉着他衣袖,大眼瞪得可憐巴巴:“咋每次都這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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