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頓燒烤傅淵逸沒吃多少,因為太辣,所以後面上來的串傅淵逸基本沒動。
許旭又犯賤地招他,“你這胃口和妹子一樣,隻有拳頭那麼點。”
傅淵逸胃裡被辣燒得難受,冷着臉沒理他。
陳嘉鹭和事佬,跟傅淵逸碰了杯後又去怼許旭,“你賤不賤,老盯着傅淵逸說。”
許旭賠笑道,“我就是看他可愛,想逗他。”
“什麼惡趣味啊你?”陳嘉鹭嫌道。
許旭:“那種男人看萌妹的感覺,你難道不懂?”
陳嘉鹭惡寒,“你少惡心,你别是什麼深櫃吧?”
許旭神神秘秘:“說不定我是呢?”
傅淵逸聽着他們相互調侃,悶頭喝酒。
回去的路上,許旭不知道又抽什麼,突然正兒八經地跟他道歉,說讓他别介意,自己就是賤得慌。
傅淵逸壓着胃,靠着車門不願說話。
回到宿舍将近九點,傅淵逸洗澡久,挨在最後洗。他便拿上手機下樓給盛恪打電話。
盛恪先是挂了,隔了十分鐘才又撥過來。
“剛在老師那。”盛恪說。
傅淵逸找了個地方坐下,身體因胃裡的疼痛而蜷縮,“哥……”
“嗯?”盛恪的聲音低低沉沉的,帶着沙沙的顆粒感,傅淵逸很喜歡。
“沒什麼事,就是想喊喊你。”
但傅淵逸在盛恪面前就像是透明的,一個小小下墜的尾音,盛恪都能察覺。
“為什麼不開心?”他問。
“想你想的。”
“說實話。”
“哥……”傅淵逸攥緊了身側的衣服,他本是想搪塞過去的,可聽着盛恪的聲音,他突然想要撒嬌,于是黏黏糊糊地說:“我胃疼,可疼了。”
“怎麼回事?”盛恪果然兇了起來。
“晚上吃太辣了。”還灌了一胃的冰啤,但這一段傅淵逸不敢給盛恪說。
“自己能不能吃辣,心裡沒數?”
傅淵逸可憐巴巴,“别罵了……我疼呢……”
盛恪歎了口氣,“那就多喝熱水。”
傅淵逸哽了又哽,隔了好幾秒才吐出一句,“哥,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聲音裝得怪委屈的,把盛恪逗得發笑。
電話打了十來分鐘,怎麼都舍不得挂。最後還是盛恪催着他上樓洗澡。
還不忘提醒他多喝熱水。
挂了電話,沒等上樓,傅淵逸手機跳入新的來電,陌生号碼,他直接挂斷了,但那人又孜孜不倦打來。
傅淵逸這才接起,“哪位?”
“我送外賣的,你們學校不讓進,你的外賣我放校門口了啊。”
傅淵逸一頭霧水,“我沒點外賣。”
“單子上就是這個手機号,買的是……”窸窸窣窣的聲響過後,外賣員說,“買的是胃藥。”
傅淵逸立馬回頭往宿舍外跑,“那是我的!我馬上來拿!”
沒跑出幾步,外賣員又打來,“給你買藥的那個剛打賞我了,讓我給你捎句話。”
“他說什麼?”
“他讓你好好吃飯,别吃太辣。”
傅淵逸傻笑出聲,對着外賣員說,“那是我哥。”
外賣員聽着挺莫名其妙的,但還是有禮貌地附和一句,“那你哥對你挺好的。”
“可好了!”傅淵逸炫耀的音調快飛到去天上,人也不蔫着了,許旭什麼的,也瞬間原諒了。
等他到了校門口拿到藥,又一通外賣電話打了進來,是他哥給他點了一份生滾魚片粥,加了備注。
備注裡隻有兩個字——
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