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來？不能吧？”

墨十月表面上風光霁月，受人尊敬。但背地裡不為人知的秘密卻越來越多。

墨煙流把洗手台的水拍開，捧着又沖了沖臉，抽出一旁的紙巾擦了擦手。

“你有潔癖？”徐瑾一邊順着氣，一邊擡眼瞧墨煙流擦手的那副模樣。

一寸一寸，連指縫都擦得幹幹淨淨。

“沒有。”墨煙流将紙扔進紙簍。

墨煙流雖然這麼說，但徐瑾覺得這人可能潔癖不自知——他這樣的人，看起來确實不會跟外面那群大型聚衆淫丨亂np扯上關系。

不過墨煙流确實沒有潔癖，他會這麼做，完全是從宿星辰身上學了些沒用的壞習慣。

“說正事，今晚這……這得幾點結束？”墨煙流揉了揉耳朵。他頭一次覺得聽力異常真不是什麼好事，亂七八糟的聲音一個勁往腦子裡鑽，刺激得神經突突亂跳。

“這邊就是個前菜，後頭還有墨教授的慶功宴呢，怎麼也得幹到半夜去吧？”

墨煙流歎了聲氣，問：“你知不知道顧安把培養皿運進地下城了？”

“知道啊，那人還是我下午親自押送回來的。”

“那人是裴野。”

“裴野？！”徐瑾撐着牆壁站起來：“他要拿裴野做培養皿？”

“可是裴野沒有心髒啊。”徐瑾小聲。

“别管他有沒有心髒，我看顧安那模樣是吃定裴野了。”墨煙流也壓低聲音，說：“我得救裴野出去，需要你幫我。”

“你要我救他出去？”徐瑾像聽到笑話般忍不住冷哼幾聲，說：“你還是直接把我的屍體擡出去比較靠譜。”

“你知不知道整個地下城都是顧安的人，這裡沒有所謂的平民和統治者，隻有反叛黨，出入口都是守衛，你要帶個一米九大活人出去，你瘋了啊？！”

“所以才要你幫我。”

“你有計劃？”徐瑾見墨煙流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眼睛一亮，靠過去問：“需要我做什麼？”

“沒有。”墨煙流淡淡說：“走一步看一步。”

“呵，沒有你說什麼。”

墨煙流看了眼手機：“顧安找我，先出去吧。”

-

墨煙流回去時，顧安拿着兔子面具在門口等他。

墨煙流走過來後顧安把面具遞過去。

“怎麼去那麼久？身體不舒服嗎？”顧安問。

“胃不舒服，已經好多了。”

“還想給你辦慶功宴，你現在這模樣也喝不了酒，要是身體不舒服，要不下次？”

“就今天吧，”墨煙流擡頭粲然一笑：“勞煩顧爺替我喝幾杯。”

“怎麼？想灌我酒？”

“不敢，”墨煙流墊了墊腳尖，在顧安耳旁說：“我陪你一起喝。”

顧安覺得墨煙流今日突然格外主動。

之前二人在一起時，顧安其實不大碰他——墨十月這個人怎麼說呢，就是表面上看起來特别純，跟他談總是有一種初戀的悸動感，但在一塊就是沒什麼性丨欲。床上顧安還是喜歡野的，可野的看多了總會膩，偶爾嘗嘗清湯寡水，也别有一番滋味。

所以墨十月這種，更像是陪伴型戀人，在一塊時沒什麼味道，冷落久了還有點想着。

至于顧安後來為什麼跟墨十月分手——就是因為他跟别人太不一樣了。墨十月太有用，個人能力異常強大，無法替代，不可失去。

以至于顧安根本不敢讓墨十月受什麼情感上的委屈，這樣一來反倒是折磨自己，想來想去還不如分手。

但這樣一個美人總在自己跟前晃悠，偶爾露出些不一樣的神态，真是叫人魂不守舍。

墨煙流深谙自己貌美，小心思不敢玩太過，說完就迅速退了兩步，和顧安保持嚴格的社交距離，生怕他做出什麼亂七八糟的舉動。

雖然頭頂的好感值還是0——墨煙流懷疑那好感值進度條是不是壞掉了——但就這麼一個什麼人都能睡的渣滓，墨煙流可不敢拿自己做賭注。

顧安這邊反而覺得墨煙流退幾步的動作特别像隻兔子，輕巧地蹦到後面，可愛得要命，就把那隻兔子面具重新扣在墨煙流臉上。

“走吧。”

墨煙流把兔子面具推到頭頂，穿過人群後跟沿路的守衛挨個打了招呼。

“你今天心情這麼好？”

“喜歡你送我的面具。”墨煙流笑着說。

墨煙流突然變成這幅樣子，徐瑾實在有點不明所以，她還是比較适應墨煙流怼天怼地的脾氣。

不過想想裴野——或許是他的計劃吧。

一行人來到一間大平層，滿屋子墨煙流一個不認識。

顧安坐在主桌，墨煙流跟着坐在顧安旁邊，徐瑾坐在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