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大義凜然的客套後,一群人徹底開始發瘋。
顧安嘴上說怕墨煙流難受,灌起酒來一點不含糊,一杯一杯接着給他倒,還有一群人輪着番慶祝他。
墨煙流也不好推太狠,迷迷糊糊已經灌進好幾瓶,出來時布子都邁不穩了,好在他也明着暗着灌了顧安不少,現在這個人比他還迷瞪。
顧安神思恍惚中要帶墨煙流回去,墨煙流拍了拍顧安手背,眯着眼笑着說:“我去給你,收拾裴野去。”
顧安喝得醉醺醺,捏了捏墨煙流赤紅的小臉,嗤笑道:“都喝醉了,跟我回去吧。”
“不行。”墨煙流眼睫一落,嗔怪一樣,低頭惱了一瞬,又将手指點在顧安胸口:“過了今夜,我不放心。誰知道有沒有别有用心的人,在今晚做些什麼壞事呢?”
“好,那你去吧。”顧安也有這個顧慮,既然墨煙流主動提出來,他反而省事了。隻是浪費了今晚大好的時光,好不容易眼前這位美人臉上流露出這番勾人的表情……真是可惜。
顧安忍不住低頭湊過去,墨煙流往後一躲,輕笑着說:“我走啦。”
沒等顧安回話,他跟徐瑾使了個眼色,就沿街向“培養皿”那邊走去。
顧安摸了摸掌心殘留的溫度,低笑着上了車。
墨煙流沒走幾步,轉角找了個垃圾桶開始狂吐。
他外套口袋裡還裝着顧安車上給他的小瓶礦泉水,拿水漱了漱口,突然一陣頭暈,眼前好像出現一圈聖光。
墨煙流往前一抓:“宿星辰?”
前面的人瞬間消散,墨煙流撞到牆上。
墨煙流沿着牆壁緩緩滑下去,雙手揉了揉臉頰。
【宿主,你沒事吧?】011小聲問。
【解酒藥,20好感值,你要不要……】
“要。”墨煙流一點沒思考就答應了。
反正欠的也不是這一星半點。
緩過勁來後,墨煙流沿着街往外城區那邊走,顧安帶他回來的那條車道,墨煙流清楚記得守衛的位置。
躲在街角,墨煙流把兔子面具戴在頭上,張牙舞爪跳了出去。
“什麼人?!”
“是我。”墨煙流笑着把兔子面具摘下來,“顧爺送我的面具,可愛吧?”
“墨,墨教授,您怎麼在這裡?”
“我要去顧爺放培養皿的那間實驗室。”墨煙流醉着靠過去,滿眼笑意,帶着些委屈說:“可我迷路了,你們知道在哪裡嗎?”
“就在不遠處,您,您跟我來吧。”其中一個守衛領着墨煙流走到實驗室門口,憨笑着說:“墨教授,到了。”
墨煙流把兔子面具扣到頭上,沖那人比了個兔子耳朵說:“謝謝你呀!”
那人臉瞬間紅透了。
墨煙流推門走進去時,徐瑾已經到了。
“哎呦,吓我一跳,怎麼還戴着面具!”徐瑾抱怨道:“幹嘛去了?我都等你十分鐘了。你再不回來天都要亮了。”
“哪有那麼嚴重。”墨煙流笑着摘了兔子面具,去洗手台沖了沖手,把外套脫下去。
“我們現在幹嘛?”
“等。”墨煙流進屋把白布扯下去,問:“你車上油夠嗎?”
“給我來點汽油。”
“你要把這兒燒了啊?”
“放心吧,燒不死你,快去。”
徐瑾提了半桶油回來時,墨煙流已經把裴野扶到了外間沙發上,裴野身上套着墨煙流的外套。
“差不多了。”墨煙流看了眼時間,說:“徐瑾,你等會把他沿車道送出去,就說我喝醉了,送我回家。”
“你當那群守衛瞎嗎?”
墨煙流把兔子面具扣到裴野頭上,說:“他們當然不瞎,所以才分得出誰是墨十月,誰是裴野。”
“你……”徐瑾突然明白墨煙流那麼長時間是去幹嘛了。他估計是帶着兔子面具去守衛那邊露了個臉。
“這可行嗎?”
“你不相信我嗎?”墨煙流眨了眨眼睛。
“這真的很難相信你,墨教授。”徐瑾撇了撇嘴說:“我感覺跟你在一塊幹的事比跟顧安在一塊幹的事危險多了。”
話雖這麼說,徐瑾還是跟墨煙流一起把裴野扶上了車後座,墨煙流給裴野擺了個縮成一團,又恰好能看見面具的姿勢。
完事後下車,給顧安發了條信息說自己已經煉化完畢,打算回家休息了。
關掉手機後,跟徐瑾擺了擺手:“一路小心。”
徐瑾坐在駕駛座,看了眼後座的男人,緩緩發動了車子。裴野嘴角勾起清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