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森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什麼情況，皺着眉手一伸：“給我看看。”

米歇爾乖乖把手機交過去，傑森試着點擊軟件，卻根本沒有反應。他又搗鼓半天，想找到下載的源頭，卻無功而返。

現在情況特殊，任何風吹草動都要注意，萬一是可以定位的病毒軟件，可能米歇爾現在已經暴露在危險之中了。這個家裡對智能科技更有建樹的另有其人，傑森立刻拖着人：“走。”

“什麼？”米歇爾跟着走了兩步，“走去哪？”

“去找小紅鳥，讓他檢查你的手機。”

“等、我現在還在禁足，起碼讓我先打個電話——”

傑森輕輕咂嘴。

米歇爾隻覺得胳膊一緊，視線天旋地轉，他直接被對方給扛了起來。傑森嫌他拖拖拉拉麻煩事多，又不願他猶豫半天，幹脆用了最快捷的方式直接把人帶走。

米歇爾被迫被肩膀頂着，雙手撐住對方肌肉緊繃的後背，以保持身體平衡。傑森把他直接這麼掀起時抖都沒抖——天知道他還是個身高超過一七五的男人！

“你每天都在吃棉球嗎？”

“沒錯，”米歇爾在受制于人的狀況也不忘接梗，“所以紅衣惡魔要來殺我了*。”

傑森笑了一聲：“斧頭就在我的後備箱，我會挑一個你喜歡的地方把你分屍。”

“聽起來您很需要法律援助，米歇爾少爺。雖然如果傑森少爺是認真的，大概率您挑選的地方會成為我們共同的墳墓。”

兩人同時朝聲源地轉頭，剛做完廚房台面整理的阿爾弗雷德冷靜地看着兩人，臉上的表情大有“我受夠你們這群哥譚叛逆兒童”的深深疲憊感。

傑森對着管家向來有種童年時期遺留的敬畏，這種對老者的尊重一直到現在也沒能完全消失，便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幸好米歇爾替他發言：“呃，我和傑森有很重要的事需要找提姆。”

阿爾弗雷德連續輸出：“重要到吃了下午茶就走？把這裡當餐館，還不用出錢？連謝謝都不多說幾句？”

米歇爾：“...........”

他果然沒有逃脫韋恩家的人都怕阿福的定律。

阿爾弗雷德看着兩個恨不得低頭做鹌鹑的兄弟，長長歎了口氣，他轉身開始收拾未吃完的餐點，話繞到嘴邊還是隻留下一句：“注意安全，傑森少爺，米歇爾少爺。”

“好的，阿福，”米歇爾說，“我會盡快回來的，傑森有時間也會常回來。”

傑森的腮邊肌肉動了動，沒有出聲，算是默認了。

阿爾弗雷德沒忘最後損一句：“我好像在去年跟傑森少爺見面時也聽過這句話。”

傑森：“........”

鑒于交通管制可能會帶來一系列不便，米歇爾最後沒能開走擊倒，而是坐在傑森的摩托車後座，穿過好幾條錯綜複雜的小巷，十分鐘不到就來到了位于金融中心地段的韋恩集團。

公司裡的人或多或少對米歇爾臉熟，前台很有眼力見，立刻把他們帶去專屬的電梯通道。等傑森和米歇爾上樓，會議室的衆人正在開會，提姆坐在桌頭冷靜發言，年長的董事們側頭望向他。

米歇爾欣賞了一陣，感歎：“他看起來有點像布魯斯。”

傑森把手搭他肩膀：“我保證他大部分時間都在桌子底下打泡泡龍，開會是最無聊的事。”

這時，剛講完話的提姆福至心靈，朝外看了眼，他的兩位哥哥正伸出手臂朝他晃了晃，大有新婚夫妻來看幼兒園小孩的某種慈愛。

提姆挑挑眉，他對着手機打字，不一會兒就來了個美女助理，畢恭畢敬帶他們去往提姆的辦公室。

助理走前，米歇爾問了句還有多久結束，得到很快的回答。

如同每部浪漫電影裡總裁會有的辦公區域，哥譚總裁的辦公室也有寬敞的格局和落地窗。傑森摔進沙發仰躺，米歇爾則好奇地站在窗前，看外面的車流和建築風景。

這座繁華的城市将所有陰暗隐藏在地底，它好像是以罪惡為養分，不斷汲取生長。高居不下的犯罪率讓這裡的居民們活在矛盾之中，他們厭惡這裡，卻也熱愛這裡。

這是他們的家鄉，他們成長生活的地方。

“如果你感性上頭要哭，記得用你身後桌子上的紙擦鼻涕。”

米歇爾回頭，一屁股坐他旁邊：“那我坐你旁邊再開始哭，把鼻涕蹭你衣服上。”

傑森露出了個非常扭曲的嫌惡表情：“不要逼我捶你。”

他們插科打诨沒多久提姆就過來了，後面跟着的助理端來一堆零食幹果。

室内隻剩三個人，提姆扯動領帶讓頸部放松：“什麼事？”

傑森直接把米歇爾的手機遞了過去，提姆看了幾眼，臉色變得嚴肅。

他走向辦公桌，開始用電腦鍊接數據線，試着對軟件進行數據分析。米歇爾把一堆開心果仁塞進嘴裡，含糊不清地問：“怎麼樣，提姆？”

“目前還沒有頭緒。我想找到它的源頭，但這個軟件好像沒有任何數據，開發信息也是一片空白。”

傑森托着腦袋：“能搞定嗎？”

“不清楚，”提姆扯動嘴角，“如果這是什麼魔法之類的，那我們現在最好就開始做禱告。”

“你的意思是什麼都不做。”

“當然。你用過魔法武器，你應該更知道那股力量不是我們這些麻瓜可以習得的。”

傑森開始數口袋裡帶了多少子彈：“希望你的辦公室裡有槍。”

“除非超人過來，這裡沒那麼容易被轟開。放輕松，紅頭罩。”提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