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查過了,西燕皇族中沒有燕齊這一号人物。”
栾浮秋沒再開口,心中思量着,燕齊背後之人不出所料就是南啟太子,這段時間一直未曾傳遞消息,恐怕是沒找到解蠱之法,之後想必就會派人來滅口了。
至于燕激塵……燕齊與他莫非真是一見如故?
“林公公,下午好啊。”門外燕齊的聲音響起。
“燕公子也好,您這端的是……”
燕齊道:“明一熬的藥,我碰見他,就順手給端過來了。”實際上是搶過來的。
林祥看了眼在他身後的明一,對着兩人笑了笑,“容老奴跟皇上通傳一聲。”
屋内的明三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就已經退了下去。
燕齊進來後便把熬好的寒食散放在了桌上,自來熟地走到桌前靠在桌子上開始說騷話,“美人兒,幾個時辰不見,可有想我?”
“怎麼?你想朕了?”栾浮秋靠在椅背上擡眸看向他。
燕齊躬身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唇邊吻了吻,語氣誇張,“可是想的我心肝兒都疼了。”
“可要我幫你挖出來看看,診治一番?”栾浮秋手指輕動,捏住了他的下巴,語氣溫柔,說的話确實與溫柔半點兒都不沾邊。
燕齊側頭輕輕咬了咬他的手,“當真是狠心。”
栾浮秋輕笑一聲,站起身來向着桌邊走去。
“你怎麼不勸朕戒用寒食散了?”
燕齊在他背後暗暗翻了個白眼,我說了也得管用啊。
口上卻說道:“你既然服用寒食散能覺得歡愉些,減少些病痛,我還阻止做什麼,反正人早晚都得死,還不如及時行樂呢。
也不知道燕激塵還有原身那個主子那邊,什麼時候能有解蠱蟲的消息,他可不想跟栾浮秋一起死,何況還要受那罪。
看着栾浮秋仰頭把湯藥喝完了,燕齊拿出一塊紮糖遞到他唇邊,“快解解苦。”
多吃點兒糖分泌多巴胺,記住我給你的甜,快早點兒被我拿下,也好早點兒解了蠱還我自由。
“等會兒我們去箭亭射箭吧。”燕齊建議道。
栾浮秋玩味道,“你會射箭?”
“你别看不起人好吧。”燕齊直起身子,“我可是騎馬射箭樣樣都會的。”
“樣樣都會……該不會恰巧就隻是會而已吧。”
燕齊眉梢微挑,“聽你這語氣,難不成你騎術跟箭術都很好?”
栾浮秋斜睨了他一眼,嘴角勾起,面上不多見的帶着少年人的意氣,“個中翹楚罷了。”
“行啊,那咱就去見見真章。”燕齊站起身來。
栾浮秋道:“你先讓明一帶你去挑馬吧。”
燕齊點了點頭,“行,那我先過去等你啊。”
上驷院就在箭亭旁,能在這裡養着無一不是萬裡挑一的好馬,燕齊進去時一眼就注意到了一匹通身雪白的。
除了它在一衆暗色中較為顯眼外,還因它三圍極其亮眼:胸大腰細屁股大,一看就就很雄勁有力。
果不其然,那馬被拉出來走了幾步,步伐大,神态好,燕齊對這白馬滿意的不能在滿意。
這馬的性子相對來說也有些烈,并不溫順,雖然被調教過,但一人一馬要想配合的好,仍需相互磨合磨合。
燕齊廢了些功夫才得以安穩的坐在馬上,看着身下不再抗拒的白馬,他眉宇間滿是笑意的俯身貼了貼馬頭。
“你可當真是好本事,竟然哄得表哥讓你來了上驷院選馬。”清亮的男聲語氣驕縱,話語中夾槍帶棒。
箭亭北門處正站了一群男子,為首的是一個眼熟的紅衣少年,正是之前去養心殿送湯的栾浮秋那個表弟,葉公子葉霖。
燕齊驅馬上前走近,自上而下的看着這個神色張揚的少年,作勢朝着他嗅了嗅,“好大的酸味兒啊,葉公子你聞到了嗎?”
“什麼酸味兒。”葉霖看他表情認真的模樣,皺眉輕輕也嗅了嗅,然而什麼味道也沒有,“你在胡說什麼。”
燕齊看着他還學着自己嗅了嗅,頓時笑了出來,覺得他有些可愛,“我說,你莫不是羨慕了,在這兒拈酸吃醋呢。”
“你!”葉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臉色驟然變紅了,怒目圓睜的瞪他。
這時旁邊一個白衣男子開口道:“燕公子不過一介草民,既無家世背景,又不能為皇家開枝散葉,何來葉公子羨慕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