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一臉驚訝的看着赤裸着上半身,但全身看得出算是戰況慘烈的男人,抽了抽嘴角:“不是處理偷襲的嗎?怎麼這麼狼狽?”
因為聯合波塞冬,他們并沒有直接飛巴黎而是住到了波塞冬的海島上。對方原本是經營航運的,作為船長有了這身能力也算是應景。
“切!一個小孩兒,拿了……”
“哇哦!你這是被翠玉錄拍了?”在一邊同馬克吐溫閑聊的尼伯龍根啧啧兩聲:“真慘啊!”
“翠玉錄?”
“我跟你過來,那孩子必然會重新找個趁手的工具啊!之前就說喜歡翠玉錄,我沒想過是這麼個喜歡法啊!”古怪的書本繞着兩米大漢轉了一圈,開了一瓶汽水灌了一肚子的男人有些不高興:“你這是什麼口氣,尼伯龍根。”
他們見面第一天就不是很對付,主要是這本書太賤。吵嘴是常态,不過誰也沒想過攻擊就是了。
“幸災樂禍,這不是一目了然的?”尼伯龍根看着他身上的痕迹:“肯定是你招惹他的。”
“别人打架開了領域,結果進入别人領域不說,還在一邊指指點點。我就是弄了些水花過去。”
“不可能,隻是水花那孩子不會拿翠玉錄拍你。這一下估計差點把你拍出大氣層。”尼伯龍根果斷否定,然後嘎嘎笑着:“哎呀!小馬克我跟你說,你與其遊說我,都不如想一想你們美國能夠拿出什麼利益,從他手裡換翠玉錄。”
“那是什麼?”
“你們不知道嗎?”尼伯龍根掃了一圈在場的人,看着他們茫然的眼神:“你們大科學家牛頓最喜歡的東西,甚至主動翻譯了手抄本的大部分内容。其中記錄着制造賢者之石、煉金術、長生不老死而複生的技術。是埃及神靈托特撰寫的一本煉金術方面的玉石闆。”
“真有那東西嗎?我怎麼覺得……嘶!”被狠狠拍了一下,差點飛出地球的兩米巨漢痛苦的活動着身體。
“有的喲!隻是對于隻有肉沒腦子的家夥沒啥用而已。”嘲諷的話語信口就來。那賤賤的語氣,讓本來就被拍的很惱火的凱威爾·馬加裡蒂很是惱火。他舉了舉自己的拳頭,拿着在他手中隻能算是水杯的玻璃涼水壺灌了了大半壺水:“你是在暗指自己也不過是一個被嫌棄的,甚至還不如一塊石頭有用的東西嗎?”
“哦呀!當然不是,我可是他的伴生禮物。翠玉錄什麼的,那不過是随手拿起來就能用的工具。當然是不一樣的存在了!不過我覺得不服氣的不是你自己嗎?畢竟那隻是一個隻有六歲的——幼崽!”尼伯龍根的話,讓對方英俊的如同大理石雕刻的雕塑一樣的面容有些扭曲。棕色的頭發更加繃直,就像他一直以來表現出來的性格一樣。
直來直去、不好惹。
這邊懊惱于自己被一個六歲的小崽子打了,那邊六歲的小崽子正一個人霸占一大盤子的各種新鮮烤海鮮,吸溜吸溜的撒了一些辣椒粉,吃的歡騰。很多旁邊看着他可愛的遊客,尤其是女性的都會給他特别點一個扇貝或者弄一個小鱿魚什麼的。原本隻是一些烤貝類的盤子,現在上面什麼都有。還有兩根小羊羔肋排。
黑澤陣給那些送上美食換取小孩兒甜甜笑容的人,點了一些佐餐酒或者咖啡酸奶什麼的。如果對方也有大孩子,還會特意弄上一些小糕點。
“你這口味,到了日本不太好過。”
“我知道,我去過名古屋玩。然後那邊的地獄辣的拉面,結果感覺跟廣東人吃辣椒一樣。”
“這是什麼比喻?”黑澤陣喝了一口佐餐用的白葡萄酒,有些好奇。
“嗯……你知道,種花家有一個省,叫做廣東省吧!那邊的人基本不能吃辣的。但是不能吃和不想吃是兩個概念。那麼如何證明自己吃了呢?那個辣度,就是我用的這個辣椒粉牙簽沾一點點。曾經有人開玩笑說,用筷子尖沾一些辣椒粉在珠江,就是廣東和香港之間的那條河裡面涮涮,就約等于全廣東人吃辣了!”
“噗!哈哈哈!”黑澤陣被他這個形容逗笑了。他反帶着運動遮陽帽,露出光潔的額頭。條紋的海軍襯衫,包裹着漂亮的肌肉線條。接引一米九的高大身材,哪怕肌肉并沒有健身壯漢那種,看着也有一種直的依靠的味道在裡面。隻是很可惜,這個男人帶着一個孩子。從孩子零星的話語中,不難聽出人家在喊爸爸。
父子倆用的是法語,比較起父親流暢的說辭孩子顯然要有些磕磕絆絆。不過并不影響兩個人的交流。畢竟小胖子肉乎乎的,從身高上不難判斷這孩子能有五歲就不錯了。
“你這形容……我遇到過一些福建人,他們倒是能夠很好的接受。”說到這裡,拿着酒杯的黑澤陣笑的有些玩味:“我曾經聽過一個謠言?”
“嗯?”正捏着小羊羔戰斧羊排啃的黑澤熏眨眨眼看着他。
“關于福建人的!”
“啊……廣東人吃福建人!”黑澤熏頓時就想到了這個,他哈哈笑着羊肉也不吃了,啪啪拍着桌子:“這個謠言到底是怎麼出來的啊?你那時候……九六年?那麼早就傳出來了嗎?”
“應該是更早吧!因為這種笑話似乎是福建人說廣東人摳門,然後廣東人說對,我們窮的連福建人都吃。”黑澤陣說着自己也笑了。看着眯眯眼笑的小嘴都要隐藏在兩腮裡面的小孩兒。他笑的更開心了。
簡單的吃了午餐,上午運動爬山。這頓午飯愣是吃的都要快下午才結束。黑澤陣表示晚上想要去附近的酒館一趟,希望他自己能夠在房間好好看電視。黑澤熏也想跟着去,但是考慮他這個年齡估計帶不進去隻能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