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盛的海鮮大宴,加上紅焖的羊排總算讓中午吃了炒菜晚上嚷嚷着今天吃草了,晚飯必須吃肉的小孩兒滿足了。吃完飯,打發了男人自己找樂子去。黑澤熏一個人在諾達的燈火通明的宅地中慢吞吞的邁着小方步。
他不是一個人,晚飯過來一起吃的是穆拉特的那個女性繼承人,叫做黛麗絲的女孩兒。比他年長一半的年齡,不過身高方面卻發育的很不錯。對比一下他記憶中的亞洲女性,這已經算是十四五歲才有的好身材了。青春、靓麗,當然還有一些小雀斑。但這并不影響女孩兒的好相貌。
資本和容貌永遠都會挂鈎在一起的。發家人可能醜的他爹娘都發愁,但是三五代之後你再看,就是期間再不注重,也會周正不少。更不用說幾代的金錢堆砌而成的審美,到了黛麗絲這一代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我記得你應該是可以參加宴會了吧!”黑澤熏踩着地上的方磚,當做方格子跳。他看着身材嬌小肉墩墩的,可卻靈活輕盈。穿着黑色小高跟瑪麗珍女鞋的黛麗絲看着他,露出疑惑的表情:“十三歲才能夠參加。不過我是家裡的繼承人,九歲就跟着父親參加一些宴會了。沒什麼意思!”
“社交不是你們歐洲人的主要交流之一嗎?各種各樣的宴會,還有各種各樣不知道真假的朋友?”黑澤熏有些好奇:“說起來,我對你們的這個風俗不是很理解。從仲夏之夜開始,沒完沒了的社交聚會。能夠産生什麼火花嗎?還是說,找個情人或者……找個結婚對象?”
“大概……”黛麗絲凝神想了想:“确認誰家人還活着吧!”
“哈啊?”黑澤熏停下扭頭一臉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黛麗絲歪頭抖了下肩膀:“過去大家都很忙啊!就剩下到了夏天,可以穿的好看的女眷們四處招搖了。你想,大部分的男人不是在美洲就是去非洲的。現在還有中東那邊的石油什麼的。電話号碼這種東西,對于我們這種人家也算是一種隐私。又不想管家接電話,最終什麼信息都沒得到不說,還有可能得到一串聽着别扭細想起來難過的奚落。電報也需要時間,能夠安裝傳真的家族也就那麼幾個。剩下的,可不是就要在這種環境下适當的試探試探。”
她撇撇嘴:“比如去年的時候,有一個南非過來的阿姨說,有好幾年沒有見到祖父了。家裡的生意也很忙,路途也遙遠。好不容易過來一趟,還得去英國那邊看看莊園什麼的。然後廢話一堆,實際上就是想問:喂,你爺爺還活着嗎?”
“哈!”黑澤熏看着最後做了一個怪表情的她,扯了扯嘴角:“然後這樣的問題,你還要十分得體的回答說。随時歡迎你過來?”
“沒啊!幹嘛那麼熱情,我又不熟。”黛麗絲努了下嘴:“告訴她我爺爺喜歡這個季節出去釣魚和遊輪海釣。老人家的新愛好,你去海上找吧!”
“厲害!”黑澤熏朝她豎起大拇指:“你就差說,穆拉特即将被海葬了!盒在海裡,你去找吧!”
“噗……哈哈哈哈!你小心我爺爺聽到了打你屁股!”黛麗絲被他逗笑了。黑澤熏學着她歪頭抖抖肩膀,然後蹦蹦跳跳的朝前走:“他才不會呢!他隻會歎口氣,然後找好吃的糕點塞住我的嘴。”
“好辦法!所以你這身肉一直都減不下去!”
“沒啊!沒想減肥啊!小孩子胖一些不是很可愛?”黑澤熏一臉你不懂的表情揉了揉自己的臉頰,忽悠忽悠了自己的肚子:“你看,是不是很可愛!”
“不知道!”黛麗絲搖搖頭:“反正我覺得一定很重。”
“我沒重量的!”說完這個,黑澤熏怕她不信走了兩步過去拉着她的手蹦跳了一下,直接踩在了她的掌心上。
“你會飛啊!肯定……”
“不是啊!你當我爸爸天天抱着我不累啊!其實我真的沒重量啊!”黑澤熏怕她不信,跳下去讓她拉着自己的手:“你朝前跑,我會跟着飛起來的。”
“真的?”
“嗯!”黑澤熏點了點頭,還不忘給她鼓勵咧嘴一笑。
黛麗絲有些不信,但看着那個笑容有些猶豫但還是拉着他的手,猛地向前奔跑起來。開始兩步還有一個拉拽的感覺之後就——她看着順着手臂向前,然後直接向前飛的小胖孩兒。一時間不知道該尖叫,還是該說啥。
她捂着嘴,看着輕輕扶着一邊屋頂木質橫梁,慢慢落下的小孩兒。小跑過去:“你沒事吧!我沒想過會松手的。”
“沒事啊!”黑澤熏搖搖頭:“所以你信了吧!我沒重量的!”
“好神奇!所以,你不是人類?”
“呃……”黑澤熏被她這個問題弄得有點尴尬,這話咋回答啊!小姐姐的法語真好!幸虧不是說中文。
他背對着黛麗絲超前走了兩步又聽女孩兒補充:“是我問的太失禮了嗎?不能回答還是我不能知道?”
“不是啦!隻是你這個問題不太好回答。”黑澤熏搖搖頭比劃着小手:“你看,我要說我是人類,可我沒有重量顯然是不同的。可我說也不是人類,這讓我想起種花家的一個罵人的話。也不髒,就是挺狠的!”
“什麼?”黛麗絲有些好奇。
“你不是人!”黑澤熏說了兩遍,一次浙普,一次法語。然後他看着小姑娘一臉不解:“這個怎麼會是羞辱人的不好的詞彙呢?”
“不是人,就意味着,除了人之外,什麼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