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從瑞士到美國的飛機,聖誕節之後的第二天。代号貝爾摩德的溫亞德夫人,看着外面飄過的雲海,一時間有些還在夢裡。
【他不會再追随你的腳步了。你也不用繼續恐懼!】
她顫抖着手,撫摸着飛機窗棱。卻永遠都忘記不了,那個讓她失去一切的日子。
【他為什麼那麼完全化,難道你不知道嗎?】
——殺死自己的女兒……卻連自己有個女兒都忘了的人……怪物!
【朗姆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決定吞了美洲的機構?】
——為什麼?因為,她想要艾莎複活!這還不夠嗎?
【這是一份錄音,是通過特殊的手段獲得的。如果你想知道真相,就去詢問朗姆吧!】
——錄音?呵……
錄音……她看着手中的磁帶,抿了抿唇。拿出對方配套給的小型的放聲機,又插了耳機,挂在耳朵裡面:
【貝爾摩德那個女人如果發現怎麼辦?她女兒?她什麼時候有女兒了?】
【她必須有一個女兒,這也是時鐘塔願意持續提供材料的原因。】
【隻是可憐了那個潘神,像一個傻子一樣。明明已經完全化成了一個神了,還被人困着。這樣的抽血,神靈也受不了吧!】
【你隻管将她的事情負責好就好,剩下的不要多管。我們隻要等藥成功。也不知道那個男的,當初是怎麼給她做的。希望這半分能夠完成。】
咯咯……咯咯……咯咯……戴安娜·溫亞德明顯聽到了牙齒磕碰的聲音。她眼前一片片的煙花。明明是熟悉的兩個人的聲音,明明是一卷可以判定為僞造的東西。可不知道為什麼,她卻覺得錐心的疼。
【你自由了!】
【他吃了冥石榴子,日後你就隻是他生命裡的過客而已。】
【我以為你是有心的那個!】
——你也是個怪物!
怪物……怪物……怪物……
“怪物……怪物……呼呼……呼呼……”
“女士!”
“女士!”
“夫人!”
“乘務長!這位夫人不是很……”
……在說什麼?
說什麼……忘了……說什麼呢?
……
她捏着磁帶,渾身顫抖。那雙湖綠色的眸子一串串的眼淚模糊了視線。大口的喘氣都無法讓她感覺到在呼吸。
……
【我很抱歉戴安娜!我沒辦法給你一個孩子,讓你像别的女人一樣做媽媽!】
【我在努力,戴安娜你看!這些裡面,隻要有一個成功,隻要有一個……我們就會有一個孩子!】
【戴安娜!這是德拉科!】
【媽……】
……
【别喊我,你個怪物!】
【别喊我……别喊我……】
【不!……不要……德拉科……德拉科……不……】
“不要!……不要離開我……”
……
“沙朗!你還好嗎?”說話的,是熟悉的人。隻是此時的戴安娜·溫亞德并不想看到對方。
“費德烈!”她揉了揉還在疼的太陽穴,看着周圍的環境。确定是一家醫院:“我在哪裡?”
“愛爾蘭的醫院,當時飛機正在跨越,隻能迫降将你先放在這邊。然後醫生發現是你,就通知了公司。你還好嗎?”
她視線看了一眼旁邊的錄音帶和自己的東西,抿了下唇:“我還好!隻是有些高空的問題,可能是暈機吧!”
她努力鎮定的給自己找了理由:“這裡有電話嗎?”
“有的,在那裡。不過你很虛弱,有什麼事情我可以幫你。”
“不用,我就……打個電話!”
她看着一度信任的經紀人,想了想:“費德烈,我們是老朋友了對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