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埃德加·斯科特清楚的明白,這并不是所謂的給你時間,給你面子讓你查一查。
——而是最後通牒。
這位從蠻荒戰亂之地出來的荷拜因的家主,能夠将超越者都稱呼為小殿下的孩子早早掌握在手中,顯然并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更重要的是,這個人應該是極其了解朗姆的所作所為才有這種十拿九穩的把握。
銀色子彈……他沉吟一聲:“我不清楚銀色子彈的事情。”
“你效忠的另一些人會告訴你這是什麼東西。當然,也有可能隻會跟你說,被卑劣的間諜竊取的重要物資一類的。”黑澤陣輕笑一聲看向貝爾摩德:“沙朗,我覺得你完全可以在春季時裝季之後,去監獄裡看看那位老朋友。啊……也許他當時還是小朋友?”
“隻是一個跟在烏丸身後的不起眼的家夥。隻是沒想到啊!”貝爾摩德歎了口氣,她揉了揉身邊兒子的金發:“所以呢?三個月後我們再聚會?”
“也沒必要吧!”黑澤熏掃了一眼周圍的人:“要我說,這個小破組織還有存在的必要嗎?總覺得很麻煩的事情。”
“我倒覺得有必要,畢竟我對于馬六甲那邊的生意很感興趣。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我也不會過來。隻是可惜,沒有見到那位掌握航線的朗姆。”
“田正樹估計不太想見到一個西西裡,畢竟三合會在他上頭!”說完,黑澤熏哈哈笑起來。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将小腦袋悶在父親的胸口,小身體上的肉抖的直顫。
“哇哦!那有些難辦了!”安達爾·杜馬斯也不太想和那些亞裔接觸。
那些亞裔太麻煩。不說能屈能伸,主要是能打。而且,比他們西西裡人還麻煩。不過亞裔歸亞裔,這個小家夥在笑什麼?
“你笑什麼?”
“沒什麼!嗯嗯!”黑澤熏搖搖頭,重新投入到父親懷裡小的更開心了。黑澤陣拍了拍他的小屁股蛋:“别這麼失禮,尤拉!”
“好哦……哈哈哈!不行,爸爸!讓我再待一會兒會兒。”黑澤熏隻要扭頭看着那個意大利人的臉,就瘋狂的想笑。他真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隻要一想到收保護費的西西裡瑪菲雅黨被溫州人雇傭的東北人揍的亂跑,他就瘋狂的想笑。那段期間,“你愁啥”這個口語,幾乎快要成了南意地下世界的噩夢了。
他這邊因為莫名的事情笑的十分開心的時候,那邊一直沉迷不語的約瑟夫·哈紮德突然開口:“我倒覺得,我們可以重新結盟一下!”
“嗯?”在座的人都饒有興緻的看向他。其實這個提議黑澤陣想要說,但他又覺得現在不是他開口的時機。或者說,這個話不應該由他來開口。
“我對于你們說的很多事情,都是一知半解。對于朗姆也好,甚至是金酒和伏特加兩個系統了解也不是很清楚。畢竟,比較起你們都有長輩講述來說,我才是最莫名其妙的那個。所以,算是旁觀者清。”他雙臂擱在桌面,一隻手在太陽穴的位置擺動:“這個組織最初是因為一群家裡老婆比較厲害,又不願意違背家庭原則的人,喝悶酒得出來的不是嗎?”
“顯而易見,現在也是如此!我們注重家庭和家人。”貝爾摩德垂眸看了一眼身邊的兒子,為他接了一個話頭。
“那麼,我想諸位和我一樣面臨的不僅僅是這個小組織的内部矛盾問題。同時,我們各自的家族也有各自的問題。而願意還在這個時間段參加這個聚會,很大原因是因為這個聚會或者說這個組織,能夠為我們帶來突破。而那些不來的,或者認為不需要來的,必然是因為這個組織對于他們的助力沒有曾經那麼吸引人了。所以,我能知道,當初酒鬼先祖們,到底是因為什麼結盟的嗎?”
“長生不老!”回答他的是安達爾·杜馬斯。他笑着攤攤手:“簡單來說,就是一群酒鬼覺得需要一個偉大的目标,然後就定了下來。卻從沒想過,根本沒辦法實現。”
聽他這麼說,笑夠了的黑澤熏扭頭看向貝爾摩德,然後眯眯眼飛了一個吻過去。然而這個飛吻被真正的目标德拉科·溫亞德嫌棄的揮手擋了回去。小胖仔不生氣,繼續親了手指一下,朝着他又吹了一下。
被惡心到的暗殺之王隻能一臉無奈的避開。表示根本不想要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