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吾主!”雖然有些好奇,但是黛麗絲還是将權柄收回。此時那個混合了黑色、金光色、紅色、鵝黃色甚至還有一些紫羅蘭色的扭曲的球體上面布滿了閃電一樣的裂痕。咔咔的聲音,仿佛某種東西正在撕開蛋殼出來。
黑澤熏凝神看着那個蛋,然後慢慢的銀色的光從中迸發出來。劇烈的爆炸掀起巨浪。哪怕是位于高空,黛麗絲的裙擺都差點被掀起來。
“這是……”
“月相十五——滿月!”清脆的聲音,男孩兒的身影漸漸在德拉科的眼睛中重新凝結。而伴随的,是巨大的清冷的明月挂在天空。
在滿月的清輝之下,下放旋風散盡後暴露出那光滑的如同一個碗一樣的底部。在那裡,一有着黑色長發的青年安靜的站在那裡。而他此時正垂眸看着在他懷中的男孩兒。那是一個有着橘棕色頭發的男孩兒,此時他呼吸穩定。似乎正在酣睡。
黑澤熏拿出一根有黃金制作的連枷權杖,輕托向前一送:“物歸原主嗎?安帕神!”
“我隻是被他選擇的無數适應者之一,隻是我比較幸運。謝謝你,小月亮!”青年擡頭,看向天空的男孩兒。那雙烏黑的眸子,給了愛人一個安撫的眼神。
“安帕神?”德拉科有些愣,他怎麼都沒想到蘭波竟然通過這一次徹底覺醒了。可是安帕神?
“或者安波兒或者……阿努比斯!你覺得哪個比較熟悉你就喊那個吧!”黑澤熏頑皮的笑了笑,然後站起身神了個攔腰:“哎呀呀!讓我看看新誕生的神之子。”
他笑着一蹦三跳的從天空蹦跶走下去,每一次腳丫落下都會帶起一層空間震蕩。顯然,他的本體最近應該重了不少。
“這孩子靈魂很幹淨,估計能夠記得的也就剩下一個名字了。”蘭波想起之前讀取時感知到的信息,歎了口氣:“他們給他多次洗腦,催眠暗示都是輕的。電擊、能力者的控制等等。能夠記得自己的名字,已經很不容易了。”
“那麼……決定給他改名字嗎?”黑澤熏好奇的伸手戳了戳,柔軟的觸感讓他眼前一亮:“哎呀,這感覺比我的好!”
“别亂碰!”德拉科一把打開他的手,小心的用指背摸了摸男孩兒的臉頰,然後拿出一張毯子将男孩兒小心的包裹起來。
弄好這些,他才好奇的問:“你之前塞進來的什麼?”
“一團域外能量!”黑澤熏看向蘭波:“它……姑且叫做某個殘破不堪的世界意識吧!”
“殘破不……不堪?”
“世界意識?”
兩個人直勾勾的看過去,黑澤熏猛地向後一退躲在少女身後:“喂!”
他抗議的喊了一嗓子,換來的是蘭波一臉的不敢置信:“你給我塞了一個世界意識?”
“就是團能量,你不是吃了嗎?再說,都說了殘破不堪了。它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我六歲的時候就能夠拿它當球兒打。”
“問題是那是世界意識吧!”
“不是這個世界的啊!”黑澤熏攤攤手,表示的很無辜:“反正吃了又沒壞處。再說你也吐不出來,糾結什麼?”
對于他的話,二人不做評價。隻是想着回樂園後問潘。
這一波波的沖擊,哪怕是兩個人都足夠聰明也需要時間思考。不過他們想要快速離開的想法,還是被一把殺過來的日本刀阻攔了。
“锵!”金色的連枷變大,直接将揮刀的人橫掃出去。來人是有着一頭雪白的頭發,穿着半舊的武士服的男人。此時他正動作優雅的将長刀收起。
“福澤谕吉!”神明的力量第一次使用,就是在知曉一個人的名字上。蘭波将懷裡的孩子交給德拉科,向前一步擋在了前面。
“命運啊命運!哈哈!”黑澤熏看着出現的男人,突然開始笑起來。他笑的很大聲,甚至開始誇張的一邊笑一邊打滾。黛麗絲看着在自己頭頂來回滾動的家夥,無奈的擡手遮擋住眼睛:“吾主,對方的眼神好像要砍你一刀。”
“可我控制不住啊!哈哈哈……哈哈哈……”黑澤熏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好笑的,幹脆翻滾着上了天空。在圓月之中滾夠了才慢慢坐起來。而與此同時,一個穿着白色短袖襯衫黑色西褲的男人,出現在他身後拎着他的後領直接帶入懷裡,輕輕拍打着他的後背,防止他笑抽風打嗝。
“爸爸!嗚嗚……爸爸剛剛好可怕啊!小界界都被阿努比斯吃了!小尤拉差點就見不到爸爸了!”
“是你喂給我的!别惡人先告狀好嗎!”
“略略略!”回應蘭波的,是做鬼臉的球。看着那個形象,蘭波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你是不是該回家睡覺了?”
“哦!”黑澤熏看着男人面無表情的臉,立馬狗腿的摟着男人的脖子,在喜歡的頸窩那裡蹭了蹭:“爸爸,尤拉困了!”
“呵!”聽着這借坡向上爬的話,黑澤陣壓了壓他的頭:“走了,潘在等你們。”
“知道了,伯父!”德拉科看了那個叫做福澤谕吉的人,拉了蘭波的手,抱着懷裡的孩子打開通路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