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也醒了?
陸清淺有些興奮,他飛快的束好了發,站起身檢查了一下衣服是否規整,檢查無誤後開了房門走去。
他在她窗前晃着雙手假裝鍛煉身體,一邊拿餘光瞧着。
直到來回走了三四遍他才看清床上并沒有人!
他吓得立刻扒近窗子看去,被子疊的整齊,房内空無一人,宋禾呢!?
“爹!娘!你們快過來!”
他忙叫着,着急的跺着腳看向主卧。
“怎麼回事?”錢氏見天還很早,隻披了件外衣站在主卧門前。
裡面陸母還在呼呼大睡。
“姜禾不見了!”陸清淺焦急地說着。
想起昨日偷聽的話,她說她想走了,難道她偷偷地真走了。
心裡一陣難受懊悔,自己昨日怎麼就沒有想到呢,為什麼不守着呢。
眼淚一滴滴的落下,很快布滿了臉龐。
“什麼?姜禾不見了?”錢氏這才套好衣服走了出來,敲了敲門沒有反應就直接打開了門。
裡面确實沒有人了,被子疊的很整齊看着好像不回來了一樣。
“這?”錢氏正覺奇怪想問問陸清淺,一轉頭卻看見陸清淺已經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淚水遍布全臉。
“唉你這孩子哭什麼,她不一定就是走了,好端端的她走幹什麼。”錢氏粗糙地安慰他,他一向不會說話,隻會直來直往。
陸清淺低着頭哭,“爹你不懂……”
你不知道她是誰,又怎麼會覺得她不會走。
錢氏一下被他難住也不說話了,看着他眼淚越來越多,悶着哭的難受,一滴滴的落在地上留下印子。
錢氏正愁怎麼安慰他呢,就聽見大門傳來‘吱呀’的開門聲,随後一道青色的身影進入。
“錢叔,陸公子?你們怎麼起來了?”
聽見熟悉的聲音,陸清淺忙擡頭望去。
瞧見宋禾完完整整的站在那裡,青色身影很是清雅溫柔,他不自覺一滴眼淚又流下了。
他想這是喜極而泣,原來她沒走。
“陸公子?”宋禾有些錯愕,怎麼她一上山的功夫,陸清淺就哭成了這樣,連錢叔都起來了。
“你瞧,瞎擔心吧!哭的這樣多難看,快去洗洗臉。”錢氏舒了口氣對陸清淺說道。
陸清淺這才發覺自己剛剛哭那麼久臉上一定醜的很。
糟糕,早上敷的眼睛白敷了,現在一定又腫了。
立刻擡起雙手捂住了臉,滿是丢人的羞澀。
錢氏看着笑出了聲,“你這孩子大驚小怪的,可把我也吓壞了,得嘞我去洗個漱給你們做早飯去。”
“錢叔,我這兒打了些野物晚間烤給你們吃怎樣?”宋禾把左手拿着的一隻小野豬露了出來。
小野豬長的黑毛兇利,脖頸處插着一根木條。
“我去山上尋了許久,倒是沒有怎麼看見其他的,并且帶的東西也不夠尖利,所以隻逮到了一隻。”宋禾有些歉疚。
“哎喲你這孩子怎麼上山去了,萬一被傷着怎麼辦,這青雲山有一部分是鮮有人去的,你莫非去了那裡。”
錢氏擔心她,這青雲山有一部分并未有人開墾,少有人去,平時陸清淺去的都是安全的地方。
“我也不知,隻是覺得那邊叢林密集野物會多些。”
“心可真大,下回可别去了萬一傷着了可不好。”錢氏後怕的說着。
“好。”宋禾沒想到還讓他們擔心了,也有些歉意。
“等會我去把這處理了,烤給你們吃作為賠罪。”
錢氏笑了調侃着她和陸清淺,“不用賠,倒是我家清淺掉的幾顆眼淚得你安慰好了。”
宋禾又瞧去了陸清淺,隻見陸清淺捂着臉的手手指岔開了兩條縫偷望着她這邊,見到她看去又一下子捂住了眼睛。
見錢氏走去了主卧内,她放下左手的東西,走到了陸清淺的面前。
“别哭了,是我不對,你瞧,這是什麼?”
陸清淺随着她的話又忍不住撐開了手指。
見宋禾站在他面前,右手臂緩緩攤開,四隻長耳朵彈出,随後兩個灰兔子探了出來,睜着大大的黑眼睛甚是可愛。
“呀?”陸清淺驚呼出了聲。
想伸手去拿又想起自己的眼睛還腫着。
“你,你閉上眼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