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此地來尋故友,不知……”魏黎詢問道。
“這?”錢氏瞧了瞧雲萃,雲萃搖搖頭叫他不必防備,随即帶着她走向宋禾的房間去。
魏黎又揮手後面一人拿着小箱子跟上,外面的人都齊齊整整站立着難免的肅穆。
“爹。”陸輕淺攙着錢氏的胳膊有些不好的預感,青山他們說的人或許來了。
錢氏隻以為他被那麼多人吓到了拍了拍他的手讓他放心。
“雲萃她們都認識應當不會有事。”
陸輕淺轉頭望向那房間心裡思緒如潮。
“阿宋!”魏黎跟在雲萃後面跨進門。
“魏黎?”宋禾聽見熟悉的聲音驚喜的難得笑意淺淺。
雲萃退出了門,留下了她們三人。
“聽說你受傷了,這傷可好?”魏黎幾步上前坐到了床邊關切問道。
宋禾搖搖頭,“沒什麼大問題就是暫時走不了路而已。”
“傷的是腿嗎?這可不能大意!我帶了醫師過來。”魏黎說着身後的醫師上前想掀開被子看看被宋禾拒絕了。
“不必了。”
醫師對上魏黎詢問,魏黎蹙眉對宋禾表示不贊同,而宋禾卻依舊搖搖頭很是堅定。
“已經有人幫我看過了,沒事的。”
魏黎見她不願隻好揮手先讓醫師下去了,随後手扇放在膝上認真說着。
“這次是我們魏家欠你的,接下來我會好好保護補償你的,前段時間一直有人在跟蹤我被甩掉了,你還是早點跟我走吧我也放心些。”
宋禾應下低着頭不知想到了什麼沒有說話,未幾又擡頭問。
“是帶我回京嗎?”
“當然,你在哪兒我都不放心,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更何況上面也催我回去說是母皇的病,我之前為了來找你已經有些暴露了,要是再不回去轉道去别的地方才更可疑。”
說及女皇她面上卻沒有絲毫的擔憂。
他的父親淑貴夫是魏朝第一皇商的獨子,因為與女皇相愛執意入宮,最後卻郁郁寡歡而死。
她自小交由父親的貼身侍子教養,魏黎的外祖母心疼時常進宮請安探望,因此魏黎長大後與外祖母格外親熱些并學着她到處行商作樂卻與女皇不太熱切。
“那些人才被我甩開,肯定盯緊着我的動向。”
“陛下病重了嗎?”宋禾低着的眼有些冷冽問出的話卻平常。
“說是這樣,現在朝内的事情都交給大臣和君後暫管了,加上還有魏懷柔的勢力,情況不容樂觀。”
“呵…蛇鼠一窩自然風光。”宋禾說道,“卻不知本該千秋萬歲的陛下竟會落得如此。”
不僅性命堪憂又失去了對權利的控制,她心裡定是不甘。
“噓,我知道你恨她,但是這大逆不道的話可别被人聽見了。她就是這樣的人,疑心重又希望别人都待她真誠,你可不能再出事了否則我真對不起宋伯母了。”魏黎有些謹慎卻很贊同,隻關心宋禾的安危。
“我不說便是。”宋禾知道她關心自己,側頭無奈說着。
“那就好,那就好……”魏黎放下心,“對了賀月秋是怎麼一回事,去歲看你們時還好好的,怎麼現在和魏懷柔混在一起了。”
宋禾苦笑了一下沒有回答。
魏黎了然拍了拍她,“想開些吧,況且他又要成親了這樣三心二意的男人咱不要便是!等處理完這一切我給你介紹幾個小公子保準冰清玉潔氣質……”
“成親?”
魏黎被打斷答道:“額,對啊,聖旨都下了,聽說是鄭君後想着給母皇沖沖喜,這聖旨下的倒是快也不怕膈應人。”
哪兒會真的問了母皇的意思,隻不過這也是件喜事沒得去招惹些麻煩,想到這裡她又替宋禾可惜。
當初多好的一對兒璧人啊,雖是賜婚但宋禾待他也是真心的,二人日久生情誰知最後是這樣的結果,男人心果然難測。
宋禾沉默着,許久不曾聽到他的消息了,未曾想是這種境況。
這才是他一直以來真正的心結吧,當初到雍州清冷孤傲又整日郁郁寡歡,一起請安時父親關心問詢,他隻說自己思念家鄉親人而已。
為此自己想方設法逗他開心,還多次提出帶他回家看看,但是臨了他都是堅決不肯去的,自己也吃了不少他的閉門羹。
想着這姻緣非她們二人所願但又無可奈何,吃虧的總是男子,總不能虧待了他,于是日複一日的照顧他,終是打動了他。
未曾想原是他心中一直有意中人,後面對自己轉意也是多加利用而已,隻恨自己愚蠢看不透人心。
“不提傷心事了,我有一個高興事兒你想知道嗎?”魏黎賣着關子。
“你要成親了?”宋禾撇去心神淡淡調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