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坐側含着糖甜滋滋的晃着腿,羅甯寵溺的幫着他包好剩下的。
“瞧瞧,還跟孩子似的。”魏黎見他這享受的樣子不禁歪嘴說了一句。
“我已經長大了,你這是嫉妒。”宋朝用舌頭将嘴裡的糖從左邊繞到右邊挑釁,臉也随之一鼓一鼓甚是可愛像偷吃的老鼠,魏黎瞧着賞心悅目的很,暗歎自己的幾個兄弟都無一如此有趣。
“我就說了一句實話,小公子怎能說我嫉妒,不信你問問你阿姐?”
宋朝猶豫一下轉變神色對自家姐姐‘告狀’。
“阿姐,你瞧,魏姐姐又在欺負我,還說我是小孩子,你說她錯沒錯?”
“嗯,确實有錯。”宋禾在一旁停頓似是考量随後淡淡說道,宋朝聽了不自覺嘴角上揚。
羅甯也低下頭淺笑。
“嗬,這偏心的。”魏黎不服,她才逗了一下就心疼了。
“别鬧了,還是說正事吧。”想到魏黎來這定是得了什麼消息,宋禾問道。
魏黎見此也從玩笑中脫離,她确實有事前來,“前線又不安穩了。”
見她們要說正事,宋朝扯扯羅甯的袖子指了指側房示意去那邊,羅甯點頭二人走去。
魏黎道來她所得到的情報,魏國邊境戰事一直未歇,自從龍武軍‘叛亂’後,龔将軍雖穩住了局面卻還是沒有能力完全打退對方,這近半年雙方也一直這樣耗着。
誰知在前幾日,敵國又發起了一次攻勢,一下竟從莫雲山直入到了孤寒關,龔将軍她們節節敗退隻能靠着關内天造的地形優勢暫守着,隻是不知道這樣還能撐多久。
“急報内隻希望朝廷速速商議如何對付,若是連孤寒關都失守了,那我們的損失就大了敵國便可長驅直入丢去的城池也會越來越多,到時候我們魏國……”
宋禾聽罷一時未有言語,随後問道:“那這邊呢?”
“魏懷柔?呵,以前見她狂妄自大還有些膽識,誰知也是個膽小如鼠之人,竟在朝堂之上提出割地此等下策妄想着一勞永逸。”魏黎說到這裡氣得很,想将扇子扔在桌上又覺得不斯文生生忍住。
割地隻能換得一時和平,帶着屈辱不說和認輸又有何區别,隻會助長敵國的嚣張氣焰罷了。
“所幸群臣是激昂上谏,言辭還對她多加羞辱,她一時難堪才散了朝會,現下大臣們提出的辦法也都沒有合适的,朝内隻好頒布号令,廣邀天下謀士獻計。”
“奕國帶兵坐鎮的是她們的二皇女耶律如,此人善于觀察巧于用兵,我與她對陣過,才華不可小觑,當初魏懷柔她們誣陷于我想必也是與她有所交易。”宋禾淡淡說道。
“你的意思這是她們交易中的一環?”魏黎問道。
“也許吧,我娘與我說過魏國的兵力足足可征召五十萬之多,而奕國僅區區二十萬,加上我朝精治多年軍需補給也是不缺的,可為什麼當時還會節節敗退以緻需要我們龍武軍出守,當時隻歎事情緊急,現下細細想來确是漏洞百出……”宋禾說道。
“唉,你也别多想,她們既然存心害你們便是都謀劃好了的,哪裡還能容許你們這樣考量。”魏黎安慰道。
“我隻是覺得遺憾,若非如此我爹娘就不會受此苦難了。”宋禾後悔卻又掩去,隻放在膝上的手握緊着衣物。
“魏懷柔此人素愛僞裝道貌岸然,雖有心計卻沒有大謀,粗粗一看提出這等辦法也不是不為過,可往細了想,她不會愚蠢到如此地步,敢冒群臣反對也一意如此。”宋禾繼續道。
“所以她定是故意的。”魏黎确定說道。
“之前你不是說那些世家都诟病魏懷柔的出身嗎?她一直忌憚此事少有得罪,如常就更不會。”宋禾說道。
是啊,魏懷柔素來裝的有模有樣好讓自己成功上位,怎麼會這次自己送上把柄讓那些不服她的世家大臣們抓着評判。
“這一計偷天換日,倒是被她玩轉的輕松啊。”魏黎嘲諷。
“不論如何,倒也是為我們提供了機會。”宋禾說道。
“那你有處理的辦法?”魏黎聽到機會眼神一亮。
“我去邊地的時候曾去策馬考量過,至于應對之法現下不是沒有。”宋禾手指微側望着手裡的茶盞,茶水因為她的動作産出些許顫動蕩出波光。
“那可再好不過,可不能讓魏懷柔和奕國占了便宜!隻是魏懷柔這樣做便是要完成交易,她怎麼會讓你真的提出解決的辦法呢?”魏黎又問道。
“不,魏懷柔貪得無厭,能有送上門的好處她不會不要的,況且她的目的已經達到,我宋家已被滅門。”宋禾望向她眼底如深潭,此刻運籌帷幄的樣子十分耀眼,惹得魏黎不自覺看了進去。
輕咳了一下回神有些尴尬,魏黎怒罵道:“宋禾,你竟對我使美人計!”
在屋内叉腰不自覺的走來走去,撓頭又躁動。
宋禾不解見此無奈扶額,隻是在說事罷了并沒有做什麼,這魏黎又不正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