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賈亭西就給我們講了他們的經曆。
事情大緻是這樣的,曼曼的那個朋友張祁路是最先來到這裡的,也就是說張祁路是跟着一個考古團隊最先來到秦嶺。
由于張祁路一直不開口,我也無法判斷這其中是不是有我父親的參與。
地下兇險萬分,張祁路和團隊走散了,最先碰到張祁路的是賈亭西,根據賈亭西的口述,他是在一個墓室看到的張祁路,那時候張祁路受了很嚴重的傷,幾乎奄奄一息,賈亭西就替他簡單包紮了一下,喂了點水,給他背出來了。
出來後就是這片樹林,張祁路昏迷了兩天,遲遲不醒,賈亭西也沒有辦法,隻能帶着他慢悠悠的找出口,奈何這林子邪乎的很,兩人一直徘徊在這片林子裡,始終走不出去,仿佛鬼打牆了。
後來張祁路醒了,兩人就分開各自去尋,但還是像無頭的蒼蠅一樣,眼看着幹糧所剩無幾,賈亭西可急死了。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再走不出這林子,怕是要餓死在這裡了。
就在賈亭西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張祁路還時常動不動就暈倒,問他怎麼回事,張祁路就是沒說過一句話,賈亭西心裡覺得奇怪,但也撬不動别人的嘴。
這時候,蘇杭尋了進來,也在這裡迷路了,然後他們仨不出意外的相遇了,三個心比天高的少年自然而然就結伴同行了。
“其實你那會兒就是看中我包裡的幹糧了吧。”蘇杭說道。
“聽我講聽我講。”賈亭西像被揭穿了一樣,笑得合不攏嘴。
三個人之後又遇上了同樣迷路的朱恒遠和江譚,五個人在這樹林裡又徘徊了好幾天,仍然是沒有任何線索。
“你們走了這麼久,林子再大也出去了啊。”我有些疑惑。
曼曼假裝哼哼的笑了一下,低下頭扭過來小聲的對我說:“怕是有人根本就不想出去吧。”
幾個大活人在這半大林子裡走了半個多月都走不出去,這實在有些危言聳聽,連我都不信了。
怕是沒有找到他們想要的,所以就沒打算出去。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朱老闆應該是石頭幫的老大吧,還經常做洋莊,生意這麼好,按理說應該很熟悉這出入啊,怎麼會連個出口都找不到呢?”曼曼一臉天真的問朱恒遠。
“石頭幫是什麼意思?”我悄悄問蘇杭。
“專門做玉器生意的。”蘇杭說道。
“哦哦。”
江譚動了動嘴像是剛想反駁,被朱恒遠攔回去了,朱恒遠顯然想不到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女孩竟然知道他的底細,所以他滿臉假笑,說道:“你此話怎講啊?我不過是個生意人,哪能懂這些嘛?”
“你不懂,他還不懂嘛?”曼曼翹起一個手指,指着江譚說。
“你……”
江譚看上去有點像被惹到了。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嬌俏了,看的我想笑。”我壓低聲音對曼曼說。
她回我:“你少管啦。”
朱恒遠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他不過是個灌大頂的,鄙人倒是好奇張姑娘怎麼會對我們如此了解?”
“江湖嘛,誰不認識我們朱大老闆啊。”
“呃,你們要不先把這事放一放,先想想怎麼出去呢各位?”賈亭西好不容易插上一嘴。
“你們在林子裡有看到什麼特别的東西嗎?”庚七問道。
“特别的?那我得好好想想。”賈亭西說。
“還真有。”
“我之前經過一處空地,原本的棺木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露出了地面,從棺材的縫隙裡長了好多靈芝,還有從棺材裡伸出一隻腳,我當時吓死了,就跑了,這算不算特别的?”
“詐屍了啊?你之前怎麼不說?”蘇杭說。
“你也沒問啊。”
“在哪兒?”曼曼問賈亭西。
“好像在北邊吧,我不确定。”賈亭西說道。
“你看清楚了沒有啊?”我說。
“我看的真真切切的,真的。”
“這或許是個突破口。”庚七說道。
“那我們去看看。”曼曼說。
賈亭西拿出指南針擺弄着,看上去還挺專業的,我們就順着北邊走。
走了有一會兒,庚七會時不時的在樹上做标記,大家走的有些分散,這樣也方便我們講話。
“你怎麼看?”曼曼問庚七。
“不怎麼看。”
“你覺得他們可信嗎?”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