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朱恒遠親自動手,秦嶺這裡不簡單。”曼曼回複我說。
“得探探他那個徒弟的底。”庚七說。
“嗯,找機會。”
“那賈亭西呢?我們能相信他嗎?”我問。
“未知全貌,不予置評。”曼曼說。
“你怎麼不問問你朋友呢,他們不是相處過嗎?”曼曼接着說。
蘇杭有點怪怪的,和以前大不一樣,一路上也不怎麼說話。
我用胳膊頂頂他,說:“蘇杭,你覺得呢?”
“相處下來,賈亭西這個人感覺沒心沒肺的,也不知道他什麼來路,但身手肯定不錯。”蘇杭說。
我點點頭同意他的說法。
“我們還剩多少幹糧?”曼曼突然問。
“應該不多了,怎麼了?”庚七說。
“我餓了。”
于是我們停下來,招呼大家聚在一起,把僅剩的一點壓縮餅幹全分了。
“這不會是最後一頓吧?”我說。
“吃了好上路。”曼曼挑挑眉,一個邪笑。
她這麼說,賈亭西都不敢吃了,生怕下了毒。
“快吃吧,沒毒。”我笑着說。
賈亭西這才放心吃了起來。
吃完後我們繼續趕路,天又快黑了。
走着走着,賈亭西突然大喊起來:“就是那兒!”
我順着他手指的位置望去,确實是一片空地,草木稀稀疏疏的,等我們走近一看,真如同他說的那樣,從地下露出半角棺木,腐爛的地方竟長出層層疊疊的靈芝,一抹鮮紅。
我們都圍着看,曼曼說:“你說的腳呢?”
賈亭西繞着棺木看了一圈,也沒找到他說的“腳”,然後撓撓頭說:“難道我真的看錯了?”
朱恒遠喘了口氣,說道:“小兄弟,你這眼花了可害得我們好走。”
我笑了笑,心想這賈亭西還真是有些逗。
庚七向前摸了摸那腐朽的棺木,讓我們退後幾步,二話沒說一把掀開棺材蓋,從那棺材裡散發出來大量灰塵,我們都捂住口鼻。
曼曼他們也向前查看,我剛想過去湊熱鬧,蘇杭一把把我拉住了,對我搖搖頭,意思是讓我小心一點。
朱恒遠說道:“嚯,别有洞天啊。”
我過去一看,底下竟不是什麼棺材,也沒有裝屍體,而是一個石頭鑿的通道口,順着石階往下望,黑乎乎的,不知道下面有什麼。
庚七拿出風燈,剛想下去,曼曼把他拉住了,對他說:“底下有什麼東西我們還不知道,小心為上。”
然後她轉過頭來對我們說:“誰第一個下去呢?”
大家顯然都不想第一個下去冒險。
賈亭西說:“這是我發現的,肯定不是我第一個吧。”
曼曼說道:“有道理。”說完她就看着朱恒遠。
朱恒遠擺擺手,說道:“張姑娘,我年紀都擺在這了,萬一底下真要有個啥,我……”
笑死我了,你也有難堪的時候。
沒等他說完,曼曼就打斷他說:“你不是還有個小的。”
江譚看着他老闆,似乎在等他的意思,我心想他還真聽話。
朱恒遠示意江譚下去,于是江譚就第一個下去了。
朱恒遠自然第二個跟了上去,接着是賈亭西、庚七、曼曼、張祁路,蘇杭讓我走在最後面,我就跟着他們。
那入口極窄,下去必須得彎下腰貓着走,稍不注意就容易磕到頭。
細長的通道窄得讓我喘不上氣,實在壓迫。
江譚在前邊拿着狼眼手電,把洞裡照的跟白天一樣,我也就沒有那麼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