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被盯得很不自在,食不下咽,“怎麼了,一直看着我?”
然後,他說出了那句經典台詞,“我臉上有東西嗎?”
當然沒有。
我:“有的。”
“有、有嗎?”
“有的。”
我毫不心虛地抽出紙巾,在他唇邊擦了擦,寵溺地微笑,“你看你,吃東西真不小心。”
降谷零:“???”
他忽然脊背發涼,總覺得對方想了什麼讓人渾身一寒的内容。
我把牛奶端到他面前,“喝吧,saber,多喝牛奶能長高哦。”
“謝謝master,但我已經很高了。”
“哪有,你多嬌小啊。”我眼裡的正常ver.降谷零被自動替換為大眼睛版,“喝吧。”
雖然早就知道牛奶劇毒無比,無數耽美番主角受為了長高一頓猛喝,最終結果都是被腐蝕了硬朗的身子骨,軟得吹彈可破,一掐就起紅印。
但那有什麼關系,又不是我在喝。
降谷零茫然地把兩杯牛奶喝完,“可以了嗎,master?”
我溫柔地用紙巾擦去他唇邊(不存在的)白胡子,“真乖。”
降谷零:“……”
這到底算是難受的感覺,還是享受的感覺,他有些分不清。
與此同時。
校外的咖啡廳。
萩原研二咬着勺子,見到了久違的姐姐萩原千速。
千速隻年長他兩歲,姐弟雖然發色瞳色不同,但細看樣貌相似,前者飒爽秀麗,行事也風風火火,昨天和弟弟用郵件交流了一些瑣事,今天就直接騎着摩托從神奈川飛到了警校門口。
萩原研二早晨睡了個懶覺,打開電腦,看到郵件,匆匆洗漱完跑出門。
“來得真突然啊,姐姐。”
“啊,突然想見你。”萩原千速說,“真少見,你居然沒有和陣平粘在一起過來呢。”
這兩人從小形影不離,家裡簡直像有兩個弟弟一樣,還都是調皮搗蛋的小男孩,隻能鐵拳鎮壓。
萩原研二打了個哈欠,“難得的假期,大家都在睡懶覺吧。”
“在控訴我把你早上叫出來嗎?抱歉,我下午還有約。”她拎着領帶把人揪起來,“走吧,一邊逛一邊聊,你的眼光現在還能信任吧?”
一米九的萩原研二被矮一頭但氣勢洶洶的姐姐扯得不得不弓着腰走,“放心,我可是被很多女孩子誇過衣品的。”
“再好的衣品,以後也是天天穿着警服吧,”萩原千速說,“你和陣平畢業就要去爆/炸/物處理小組?”
“是啊,已經答應了。”
“真是超大的話語權啊,研二,進入這種地方工作居然昨天才告訴我。”
萩原研二被她重重地拍着背,感覺自己像一塊剁魚的砧闆,“别擔心,服務範圍隻是東京而已,又不是去戰/區排/雷,如果每天都在生死關頭的話,招不到人不說,也沒人敢往東京跑了吧。”
“隻能失誤一次的地方……”萩原千速表面冷哼一聲,心情卻有些複雜。
擔心嗎?當然會的。但這兩個人的個性,她又非常清楚。
“你下定決心的事,反正也阻止不了,你們倆要好好訓練,明白嗎?這句話也給我轉告給那個笨蛋。”
“絕對會啦。而且他們才不會教組員用命來拆炸/彈,安全守則可是很長的。”
“以及,”萩原研二微笑,“我有個安全監督的哦,答應了一定會好好遵從守則的。”
“還有這個職位,”萩原千速沉思,“陣平也有嗎?”
“不,隻是我一個人的。”
“單獨的職位隻負責你一個人?機動隊還真是奢侈。不是整天在說……”
萩原千速模仿松田陣平的語氣,“‘萩,你的十字刀給我。’,其實那把本來就是他的吧?混着用到自己都不明白了。”
“也不是什麼都能共享的……”
反正這個不行。
兩人在服裝店裡邊挑邊聊。
姐弟發色瞳色不一樣,千速又化着淡妝,遮掩了一部分特征,一眼并不能看出樣貌的相似。
這對外形出衆的男女舉止親密,店員于是将萩原研二誤以為是千速的男友,正回答着問題,“如果您的女友穿上……”
“那是我姐姐啦。”
“啊?抱歉抱歉!”
“沒關系,請不要放在心上,請問這條裙子……”
萩原研二忙着給姐姐挑衣服,和店員往店内二樓走去,萩原千速還站在門口櫥窗邊,看着窗外的兩人,陷入沉思。
是錯覺嗎?這個黑發的男人長得好像佐藤。
畢竟對方以前一到周末就會來家裡,雖然隻是小半張側臉,她也能認出來,而且聽研二說,佐藤也在警察學校就讀。
但這個身高是不是哪裡不對,以前明明是個很嬌小的可愛男孩子……
她眯起眼,仔細觀察時,疑似佐藤的青年張口說話,聲音透過不隔音的櫥窗傳來。
“saber,這裡是人類購買衣服的大街,接下來我帶你去買一點屬于現代人的得體衣服。”
“好的,謝謝master。”
“你要注意隐藏身份,不能呵斥平民,也不能随地使用技能、消耗魔力。”
“沒問題。”
萩原千速點頭。
是佐藤,長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