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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他是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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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蘭有些遲疑,因為克勞蒙斯曾一再交代過,對于這位邱小姐,還是要謹慎一些,最好的方法就是按照之前的貿易清單一比一重複,至于其他更多,就絕不是這位邱小姐能涉足的。

他想了一會兒,如實說道:“确實,我們還有一種PAK38 /50mm反坦克炮,但這款近來是不被允許出口的,如果你們真的需要,我想有些麻煩。”

就在這時,一個胖乎乎的車間主任過來打斷了他們的對話,說露西亞(阿塔貝爾助理)剛剛打來電話,希望邱小姐回去,最好就現在。

“發生什麼事情了?”

“合步樓的人來了,還帶來了中國使團。”

邱月明錯愕了片刻,然後迅速離開了工廠回到埃森。

車在意大利使館的門前停下,這似乎是刻意避開了一些耳目,又或許是日本人的敏感。

進入以後在意大使安德魯夫先生助理的帶領下,她最終在會客廳見到了那些從故鄉而來的久違面孔,當然還有一個她怎麼都想不到的人——張允琛。

張允琛似乎一直在等她,在見到她後,略點了點頭,才轉身步入了身後的茶室。

一身旗袍的婦女起身向她握手介紹道:“是邱小姐吧?你好,我是國内軍事委員參室主任朱家骅的妻子,我聽陳小姐說起過你,很高興見面。”

“你好,朱太太,很高興見面。”

客套過後各自落座,朱太太才開啟了話匣。

原來在她還沒到來前,朱先生的中國使團,合步樓的克萊先生,德國駐華代辦的畢德斯他們幾人已經和阿塔貝爾在茶室内談起了事情。

而此次他們的到來,也正是因為從駐德使館那邊收到了周時的消息,知道邱月明已成功拿下克虜伯内的軍火聯絡人一職,所以國民政府方面才想着趁熱打鐵,在這個節骨眼上催促德國簽下新一批的訂單,一來國内的戰争局勢不容樂觀,二來也是蘇聯在芬蘭的開戰,使得唯一一條運向德國的貨源通道——西伯利亞鐵路,變得阻礙重重。

“唉,國力勢弱,内憂外患,縱使先生留學德國多年,如今也難免受人冷眼,寄人籬下之苦,外交之中處處碰壁更是常有之事,怪隻怪民族不振。原以為,從去年始,我們與德國的關系該就此消湮了,卻不曾想到邱小姐僅憑一己之力,就拿下了中德軍火聯絡官一職,消息傳回去的時候,諸位都不敢置信。”朱夫人抹了抹眼角的濕潤,随後欣慰道:“我們聽說邱小姐的事迹,黨國内部也深感邱小姐為此所做出的努力與犧牲,你肯為國之大義如此委曲求全,足令吾等敬佩。”

說着,她打開一隻錦盒,取出裡頭一枚色澤瑩潤的白玉手镯道:“這是昔年裡盛世才送給夫人的賀禮,産自于和田的上等軟玉,夫人聽說邱小姐素來也喜好旗袍與玉石,所以特令我将這隻镯子轉贈給你,望邱小姐勿忘故國。”說罷,朱夫人将那隻镯子輕輕套入她的手腕。

邱月明瞧着那隻上好的白玉镯,想起了曾經被她在百樂門打碎的那對翡翠,那會兒她曾因張允琛的原因,一生都不願再戴玉,可如今事事輪轉,一個被萬人輕視的交際花,卻沒想到有一天也會得那些大人物的青睐。

又也許這所謂的補償,在旁人眼裡又總是沾着幾分腌臜不堪,就誠如他們認為的,她該是由于政府的原因,陪一個德國軍官睡了覺,又使了些不入流的手段,也許是和阿塔貝爾有些染,然後拿到了這份克虜伯的職位邀請,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都該是這麼回事。

邱月明收斂了那些讓她胸悶的思緒,将镯子褪下放回了錦盒内道:“禮物我收到了,隻是在德國實在不便于戴這些,替我謝謝夫人的美意。至于德國這邊,我雖一介女流,無撼樹之力,但也自當略盡綿薄以效黨國。”

“有邱小姐這句話,那我就放心了。”朱夫人握住了她的手,一時言辭深切又感動。

後來,茶室内的談話結束,在意大使安德魯夫先生的撮合下,阿塔貝爾做主定下了中方代表朱家骅先生和克虜伯總經理阿爾弗雷德的見面日期,以及還有一位中國的老派支持者國防經濟部的托馬斯将軍。

周末的時候,大家齊聚在了阿爾弗雷德位于郊區的别墅,據說他有很多套,這隻是其中一處,而裡頭光是一間超級寬敞的會客室,就足以勝過在大使館談論事情時的局促感。

當時的阿爾弗雷德先生正坐在開滿玫瑰的落地窗前,借着明媚的陽光看報,一邊聽着DNB(戈培爾新聞機構)的播音員贊揚着柏林大學生歌頌元首的熱情演講,他悠閑地抿了一口咖啡,在管家通知客人到來後,起身朝諸位走去一一握手。

當然,在這裡她還見到了一位特殊的來客——阿麗安娜.馮.萊溫斯基。

從朱夫人的介紹中邱月明了解到阿麗安娜對于這場生意的最大作用,她的哥哥,萊溫斯基家的長子曾與當年留學德國的朱先生有過一面之緣,遺憾的是如今他身為古德裡安将軍的随行官,被指派到了部隊中,所以,他才寫下信将這件重要的事情交給了他的小妹妹阿麗安娜。

一來,阿麗安娜曾有跟随克萊先生遠赴中國的經驗,二來阿麗安娜與阿爾弗雷德的妹妹伊姆加德又很是交好,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才促成了這場刻意避開裡賓特洛甫的軍火談判會。

當然,生意的談判中,女人并不作為主旋律,所以很快,進入最後的談價環節時,在張允琛的暗示下,她就随阿麗安娜離開了會客廳。

男人們在裡頭談生意,女人們則坐在陽台處看風景。

女傭泡來兩杯花茶,邱月明神色略顯不自在。

“不喜歡嗎?我還以為比起咖啡你們中國人會更喜歡喝茶。”說完阿麗安娜就準備讓人重新換一種,可邱月明趕緊搖頭。

“沒什麼,隻是想起了些不算愉快的回憶。”尤其是那天在阿塔貝爾辦公室的經曆。

阿麗安娜立馬猜到了什麼,有關這位邱小姐在克虜伯内不太好的謠言,于是問道:“在克虜伯内部相處得還愉快嗎?”

“當然,大家都很好,真的。”她裝作一副很輕松的樣子飲了口茶,說道。

但阿麗安娜還是看出了點什麼,她不想去傷害這位邱小姐,于是轉換了一個話題問道:“我很久沒見到希普林了,他還好嗎?”

“他去了科布倫茨,上個月,聖誕節的第二天就走了。”

“那可真夠忙的。”

“是呀。連寫信的時間都沒有。”

“我的丈夫也去了,但我想他們應該不在同一片區域。不過,他經常還會給我寫信,甚至寄點當地的小玩意兒。”

阿麗安娜的語氣很平和,也很閑适,仿佛從很久之前她的日子就該這樣像河水平靜地流淌着。

這不由引起邱月明的側目:“可以和我說說嗎?你和希普林的故事。”

阿麗安娜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面前的姑娘會突然提出這樣過分的請求,畢竟在德國随便詢問别人的情感确實是件冒犯的事情。

她猶豫了一下,将目光低垂,許久緩緩開口:“那可真不是一個美好的回憶……”

那可真不是一個美好的回憶,許久之前,西格蒙德也說過,可她并不理解那是怎樣一種痛苦,直到現在,面前的姑娘娓娓地道出那些故事時,才覺察出一種淡淡地遺憾令人惋惜。

諾伯特.希普林是在八歲的時候跟随他的母親從黑森州來到了柏林,那個時候他還不姓希普林,但弗裡德裡希夫人是個貌美的女人這點毋庸置疑,所以,當她跟随雅克斯.康拉德.希普林回到柏林成為希普林家的女主人時,沒有人會去質疑這個孩子的血統性。

而希普林家族在東普魯士又着實是一個龐大的望族,年少的阿麗安娜,萊溫斯基老将軍的小孫女,就是這樣在那跌跌撞撞的青春裡愛上了這個帶有一點憂郁色彩的文靜少年。

可年少的情愫總是經不起挫折,他不像西格蒙德那樣驕傲,也不像費裡克斯那樣好強,更沒有羅賓那樣的風趣,他猶猶豫豫,安靜又沉默,浪漫又不合實際,還有一些莫名的厭戰情緒,這對于一名久曆戰場的軍人萊溫斯基家的老将軍來說一點都不可愛。

所以他堅決地反對自己的孫女和這樣一個傻小子在一起。

事實也是如此,十七歲的他們可以喜悅地擁抱,可以青澀地接吻,卻沒有敢于承擔磨難的勇氣,他們在最相信愛情的年齡裡做出了錯誤的決定,卻永遠無法為懊悔買單,最後剩下的隻有一張為逃避責任而留下的離婚協議。

現在想起一切,隻能感歎稚嫩的年華給彼此都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遍體鱗傷。而阿麗安娜怎麼都不會想到,在很多年以後,當他終于成長為一名如她祖父所希望的那樣,勇敢堅毅的軍人,佩着锃亮的手/槍,戴着皮質的手套,踏着沉沉的步伐時,卻走向了另一個女人。

“愛情對于男人不過是身外之物,可對于女人來說卻是整個生命。”阿塔貝爾雙手插在褲兜裡,悠閑地出來吸了口陽台的新鮮空氣。

“偷聽女士說話,可不是一個好男人該有的作風。”阿麗安娜批評道。

阿塔貝爾不以為然:“我認為一個好女人,也是應該聽得進良言的。換個角度,如果你遠在西部軍區的丈夫聽到你剛才的這番談話,他該有多傷心。”

他此刻真希望費裡克斯也能去把希普林打一頓,最好也讓他嘗嘗失去兩顆牙的感受,阿塔貝爾這樣惡劣地想着。

“我想裡希特霍夫侯爵家的教養,應該還不會讓費裡克斯中校擁有這樣狹隘的胸襟,倒是阿塔貝爾先生您,我聽說補完牙的人應該少說話少吹風,避免犯起牙疼病。”邱月明揶揄道。

果然提到此處,阿塔貝爾不禁摸了摸臉頰,他嘶了口冷氣,然後瞪了一眼邱小姐,悻悻地離去了。

“你和他相處得不好?”

“他就是個混蛋。”

阿麗安娜點頭,“我也這麼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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