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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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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日的夜晚,兵工團準時在瑟穆瓦河上架起了新的橋梁,裝甲師急促地穿行而過,伴随着履帶碾壓橋面的吱嘎響,步兵團就緊随其後。

在這場灰蒙蒙的夜色裡,影子一茬接着一茬向對岸推進。突然,前方的偵察像發現了什麼,其中有人高喊了一聲,在話音還沒聽清時,一顆炸彈從天而降,伴随着巨大的爆破橋梁再次被攔腰折斷。

随後更多的炸彈從空中抛下,落入湖面激起十多米高的水花,而對岸的高射炮也同時瞄準了空中的敵機,在炮兵團長費裡克斯的指揮中,瑟穆瓦河的兩岸被炮火炸得發白。

諾伯鑽出冰冷的水面,摸索到淺水域最近的一輛坦克,幸運的是Ⅲ型F坦克的車身夠高,邁巴赫的120TRM發動機在淺水區仍然保持完好,在确認這是一輛能行駛的車後,他換下了一名車長,然後鑽入車内,系上鋼盔。在警惕地巡視過四周後,松弛地吐出一口氣。

損失不算嚴重,最主要的是絕大部分的裝甲隊已然跟随古德裡安将軍順利渡過瑟穆瓦河,而這才是一件重要的事情。

法國人絕對不會想到,在德軍136個師當中,隻有10個是裝甲師,其餘的部隊更多是起到配合作用,但由于這種“裝甲突擊”的結果在波蘭取得了詫異的成功,所以常常使人忽視了它們的規模是那樣的小。

現在要說不幸,步兵團也許會糟糕些,他們沒來得及趕在空襲前迅速過橋,但就目前來看費裡克斯在岸邊的支援,應該足夠工兵團再修起一座新的橋梁。

于是,他沖開河泥,将車子推進到前方,坦克涉着水铮铮地鳴響着,整個車身在震動,可上空揮之不去的機群導緻沒人敢透出一點亮光,在坑坑窪窪中就那麼颠簸着,落水的士兵在聽到響聲後,開始陸續爬上岸,更多的人展開了橡膠皮艇來搭載傷兵,可是上空的火力射擊還是給德軍帶來了很大困擾。

希普林決定将部隊先帶入附近的森林掩藏,可林子裡布滿地雷的道路又逼迫他們不得不退回了後方,這就導緻大家此刻必須要忍受那些比利時偵察機的幹擾,但時間不等人,他在思慮一陣過後,還是決定回到了森林。

盡管那個夜晚十分驚心,面對法國炮火的同時還令他們損失了不少工程兵,但總算在後半夜等到了博爾多克中校的應援,攻破了敵人的防禦陣地。

後來隊伍一路循着古德裡安的蹤迹向西前行,在第二天的中午終于趕上了大部隊,其中莫裡茨贊揚了諾伯在昨晚的勇敢指揮與強硬推進的手段,他将情況彙報上去的時候,說起古德裡安将軍聽到時很是動容,并且所有人都認為他這次的晉升很是有望,莫裡茨也頗有期待地看了他一眼,希望他這次不會再令大家失望。

諾伯瞥見了古德裡安指揮室内的一張家庭合影,這讓他想起了在軍衣内側溫熱的胸口夾層也一直存放着的某張照片,他微微勾起了一絲嘴角,說:“當然。”

13日的下午,部隊已經持續推進到了默茲河的北岸,在這裡有第一師和第十師提前占領的色當做防禦,所以軍隊很快便展開了渡河準備。

這期間,諾伯曾跟随莫裡茨前往炮兵前沿的觀測所,那會兒法軍的炮火正在三英裡開外處響徹雲霄。

“我們假設過,如果側翼受到攻擊,那麼可在晝間挑選覆蓋視野最良好的地帶開啟防禦火力,同時以反偵察的方式通過默茲河的地形壁壘給對方造成搜尋困難,尤其是在南面,我觀察過那裡有一段非常陡峭的流域,即使我們在通往阿登河的時候也仍然可以利用。”諾伯邊說邊在紙上畫出一段曲折的線路與坐标。

可莫裡茨隻是輕輕掃了一眼,他道:“這确實是一個保守的安排,能将我們的損失減少到最低。可是就在一小時前,指揮部已經下達了最嚴厲的命令,那就是:隻準集中,不準分散!”

莫裡茨上校的眼中露出無比的堅決,他站在觀測台處瞭望濃煙滾滾的對岸,最後吐出一口嗆煙的痰,道:“半個小時,聯合參謀部給我一份全面的火力規劃圖,務必要在已建立的通信區域内将火力覆蓋面積達到最強最集中的範圍。”

諾伯頓了一下,他想說的“可是”那個詞被吞咽了回去,最後回複他一個标準的:“明白。”

然後在合上備忘錄的時候,一頁脫落的紙張卻從中掉了出來。

莫裡茨率先替他撿起,卻發現這并不是一張空白紙,紙張的背面被潦草地塗畫了幾個字母。

“Qiu?Yue?這是什麼?”

“一個地點而已。”諾伯從他手中抽回紙張,胡亂地夾進了備忘錄中。

“是嗎?我怎麼從沒聽過。法國嗎?還是比利時,盧森堡?”

“一個東方地點,好了,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回拉沙佩勒了,聽說他們今天中午才把總部遷過來,我得回去看看有沒有什麼要整理的。”

說完,他倉促地轉身離開了,甚至沒有和莫裡茨告别。

莫裡茨莫名地皺了皺眉。

Qiu?Yue?有這個地方嗎?

14日、15日,這是兩個持續向默茲河發動進攻最緊張的日子,盡管已經有第二裝甲師在棟什裡附近悄悄越過了默茲河,但對岸的炮火仍舊很緊密,法國人在堅守下等來了英國人的增援,而比利時兵團也不惜一次次炸毀橋梁隻為阻礙德軍的挺進。

可就在黃昏降臨,夜晚逐漸來臨之時,諾伯終于意識到要發生一些什麼了。

盡管這是一場令雙方都付出慘重代價的奪橋之戰,可一旦默茲河的裂縫擴展開,那它就會形成一個再也合不上的口子,德國的軍隊會如潮水般湧入,最終到達英吉利海峽的海岸,徹底切斷比利時境内的聯軍後援。

而在做完這之前,總得有人來守住這個口子,所以此時此刻,望着默茲河上冒着火力,川流不息地車旅,諾伯有些明白自己的任務了。

那是在第二戰車旅最後一批渡過破損的橋梁時,頭頂的空襲還在震耳欲聾,連同橋頭堡的玻璃都被震得粉碎,他和滞留下來的炮火團長魏克特中校被任命善後,其中莫裡茨從“大德意志”步兵團中抽調了一支精銳來協助他們渡過這個艱難的夜晚,剩下的便是不可退縮的堅守,直到确保所有的軍隊在今晚渡過這條河。

很多年以後,在那些名人的回憶錄中都鮮少有對這個夜晚的提及,渡過默茲河被英法看做是一次懊悔的失利,被德國看做是一次僥幸的成功,可隻有那些長眠在河底的年輕小夥子們知道,爆炸響過了幾茬,風煙吹過了幾陣,隻有魏克特中校知道,他在那個夜晚突然想寫給妻子和孩子的囑咐是什麼,隻有希普林先生知道,當他背抵着滾燙的高射/炮挂斷無線電後想對她說出的那句話是什麼。

“滴!滴滴答!”克虜伯的電報傳輸室内,響起了一聲微弱的提示音。

而隔壁的辦公室内,一支鉛筆從邱小姐的手心滑落,她努力撐着頭,卻最終抵不住倦意伏在了一張張軍械草圖上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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