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

繁體版 簡體版
戀上你看書網 > 【二戰】中國戰場德國情 > 第79章 爆炸

第79章 爆炸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當邱小姐畫好後,問他是否好看。

他點點頭,陷入了一種對美好生活的幻想。

在這種逃避現實的幻想中,希普林先生的玫瑰永不凋零,永遠綻放。

“過兩天,施太秋将軍的妻子會來到法國,他想舉辦一場家宴,你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去?”

“是那位對老子很感興趣的将軍嗎?”

“是的。我想他也會喜歡你的,親愛的。”

“如果是這樣,那我很樂意。”

三天後,她陪諾伯前往了巴黎近郊的一處風景小鎮蘭斯,在那裡的一棟大别墅内,施太秋将軍的妻子熱情地招待了所有到訪的人員。其中就有中國使館的官員,當然還有日本。

“周時?”邱月明驚訝于在這裡也能遇上她。

周時擡起酒杯做遮掩,将她往偏僻的一角帶,道:“我還以為你回中國了。我在德國聽說你從克虜伯内離職了,一時也聯系不上你,沒想到你來了法國。”

說起離開,邱月明微微暗下了目光。

“不談那些,你們怎麼會在這裡?”邱月明問。

“我是跟随顧先生(民國外交大臣顧維鈞)來法國的,國内收到情報,日本人期待與維希政府合作,借道印□□(法在印度殖民地)進軍中國腹背,另外也有切斷我國海外補給線的打算。”周時皺眉,“我們請求向貝當(維希政府首領)協商日本與法國的約定,但被屢次推脫,最後一次見到他們國務會副主席賴伐爾的時候,通過他的語氣,可以看出他們對此事很搖擺。如果一旦日本達成目的,那麼對于重慶,乃至對于整個中國都是一件危急之事。”

“而如今我們隻能寄希望于德國人,施太秋将軍在中國擔任顧問時,深受委員長贊賞,此番前來,我們帶了一封委員長的親筆書信,希望能令他勸說德國軍方向維希政府施壓,如果此事能成,重慶即可保住,如若不然——”周時沒有再說下去。

“我明白了,把信給我。”她說。

周時觀望了一圈周圍的人群,宴會上,日本使官正與中國使官競比着向施太秋将軍敬酒,光從兩方不太相靠的距離也能感受到劍拔弩張,而另一邊,希普林不知在和西格蒙德說些什麼,他的神情十分愉悅,而西格蒙德的面容還是淡淡地平靜,甚至有一種微微的落寞。

周時警惕地取出信塞進了邱月明的手中,邱月明又快速地将它卷成一截放入了大衣的口袋,随後,她脫去外套,整理旗袍的裙擺,調整出一個最得體優雅的笑容,提着酒杯向宴會中施太秋的妻子而去。

“您好,尊敬的将軍夫人。”一句流利的德語率先引起了施太秋妻子的注意,随後她又見到邱月明一身藕紫色的流蘇旗袍,贊歎道:“太漂亮了,你的裙子,我的丈夫也給我帶過一條這樣的裙子,但可惜沒有你的漂亮。”

随着她的聲音,周圍的女性們也紛紛對此點頭做評。

“我想一定是将軍閣下在中國時太過于繁忙了,所以沒有為您挑選到最合适的旗袍,您如果喜歡,我願意送您一條比這更漂亮的。”

“真的嗎?上帝,那我很期待。”

“您如此漂亮這是您應得的。”

沒有一個女性會拒絕贊美,無論她年過多少。

這場晚宴就這樣在希普林與施太秋的暢聊中,在中國與日本的夾槍帶棒中,在她與施太秋夫人的贊美中結束了。

夜晚的路燈旁,一輛懸挂着日本牌照的官方車輛停靠在茂密幽暗的林蔭道上,車門被打開,日本使官帶着些微醺走入了車内。

而另一邊邱小姐和諾伯也告别了施太秋将軍,從大别墅内走出,她在諾伯的左手邊,一擡眼,突然見到不遠處有一雙冰冷的眼睛向她望來,很快那雙眼睛便被車窗掩蓋,她心内一驚,似乎看到了誰?

“怎麼了?”

“沒什麼,回去吧。”她收回視線,跟随諾伯走入車内。

直到車子遠去,駕駛座的車窗玻璃再次被打開,松田理惠子從影子下擡起頭,望着消失的方向,道:“美子,就是被她害死的。”

當日,邱小姐通過山口秀夫寄去給伊藤拓真的信本不抱有很大希望,但沒想到自上海回國的伊藤拓真卻受蘇曼曼的影響,逐漸轉向了日本内政的左/派(侵華是右翼),再加之收到蘇曼曼的死訊後,萬分悲痛,向日本内閣參了土肥原賢二一本,雖在軍國主義的制度下未有多少起色,卻實打實地惡心了一把土肥原賢二,令他罷免了上海情報機關處的酒井雅美,伊藤随即還附上了一封羞辱書直寄上海,讓酒井雅美猶如晴天霹靂,瞬間心灰意冷,最後走向自戕。

“我與美子自小相識,她從沖繩的小漁村裡一步一步靠自己的努力進入東京帝國大學,再一步一步得到老師的賞識派往中國,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成為一名出色的語言學家和情報學家,可是沒有想到……”松田咽下了悲傷。

“你說什麼?”醉意朦胧的日本大使終于有了絲醒悟。

“我說,今天晚上,您見到的那個中國女人,她是一名間諜,一名出色的國際間諜!”出色兩個字被她格外地加重了讀音,松田濕潤又淩厲的目光死死地盯住了黑暗的遠方。

繼那天的家宴後,邱小姐很快就和施太秋的妻子熟絡了起來,于此同時,她還幫助施太秋用德文翻譯了《道德經》《通玄真經》《莊子》等諸多道家學說,讓施太秋将軍十分高興。

而次日,她被邀請到施太秋家共進午餐時,終于提起了那件重要的事情。

施太秋聽後很矛盾:“邱小姐,你應該知道,就在前不久,德國和意大利已經同意了日本的加入,他們在柏林簽訂了《三國同盟條約》,這已經是無可更改的事情。”

就在那天晚宴上,日本大使還向他強調了這件事情。

“當然,我很明白德國的選擇,也很理解你們,但是這件事情我想對于貴國政府來說,應該不會太困難,畢竟這可以由法國政府來出面,不是嗎?”

她的話說得很巧妙,德國不能阻擋日本的決定,但法國可以,而法國的決策權正是掌握在這位駐法最高軍官施太秋将軍手中。

随後,她又在桌子下踢了一腳諾伯,諾伯朝她投來不贊同的目光,但最終還是妥協了。

他向施太秋開口道:“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日本占據印□□的動機很值得懷疑,在我看來從印□□進攻中國西南地區,是極其不現實的事情,更不符合日本軍方制定的東亞作戰計劃。”

“你想說什麼,希普林?”

“我的意思是這更傾向于日本在整個遠東地區的擴張,據我所知,日本内閣曾在上個月拟定過一個南進的草案,攫取印□□正是這個計劃的一部分。到時,如果貝當那夥人沒有實力滿足日本的需求,那麼帶來的後果是不可想像,對于已經擁有法國的我們來說也是不可逆轉的。所以,關于這點我們必須要從更長遠的角度去看待遠東地區的問題。”

施太秋沉思了,他點頭道:“你是對的,希普林,如果日本人的野心真有這麼大,那麼對于帝國國防部來說也不是一個好消息。”

“所以,我們需要您的幫助,尊敬的将軍閣下。”邱月明說着将那封信從指尖推了過去。

施太秋看到信上熟悉的署名,他感歎地說道:“真沒想到,他還記得我。”

“您永遠是中國人的朋友。”

“好吧,我試試,下午我就給柏林的最高統帥部發去電報,向布勞西奇将軍征詢這件事情,我不能保證一定,但我會盡力。”施太秋收下了信。

回去的途中,邱月明小心打量着希普林先生的神色變化,她不知道她這次的擅做主張是否又會引來他的不快,然而,卻見諾伯的神情松快,沒有半分不高興。

“你在看什麼?”他問她。

“沒什麼。”她收回目光。

“下次還有這樣的事情,你得先告訴我,要不然,我可不能保證到時候還能不能像剛才那樣對施太秋将軍這樣的人應對自如。”

“你的意思是?”

他籲了口氣,停下步伐,轉過身面對她,“我矛盾過,憤怒過,可最後我發現任何事情都比不上能把你留在身邊更加美好,所以,如果你真的想去做某些事情,那就去做吧,但不管發生什麼樣的事情,都别忘了回到我的身邊就行。”

“希普林先生……”她的聲音從喉間嚅出,帶着一些聽不清地哽咽。

而她的手覆上了他的臉龐,勾勒出流暢英隽的下颌骨,諾伯抓住了那雙手來到唇邊,珍惜地吻過。

他又摸了摸她的頭:“好了,我還有工作得回克勒貝爾大街了(駐法軍政府),你自己可以回去,對嗎?”

“當然。”

“那麼晚上見,我的Sugar baby。”

“晚上見,我的長官。”

他笑着離開了,而此刻,馬路對面的一輛私家車,車窗内伸出一隻手,遞給身旁的賣花小販一張50法郎的紙币,道:“告訴你們的頭兒,15分鐘後,巴黎駐區長官将經過左岸的蒙巴納斯大街,讓他做好準備。”

玻璃合上,車内有日語出聲:“少佐,這樣做如果被德國軍方發現,會不會——”

“誰說要牽扯德國軍方了,你瞧。”

順着松田的目光望去,那往蒙巴納斯方向的背影是一個窈窕的女子,松田的嘴角微微上揚。

15分鐘後,蒙巴納斯街突然發出一聲劇烈的爆炸。

希普林從相反的方向回頭,那一刻,他瞪大了眼睛,嘴唇在顫抖。

3個小時後,巴黎最古老的主宮醫院内,主刀醫生從手術室内走出,抹了把額頭密密的汗,對着迎來的德國軍官道:“我們盡力了,要看病人能否堅持過今晚,願上帝保佑。”

淺藍色的帷幔,發白的窗簾,被夜風吹得鼓起飄動,聖母院的鐘聲于半夜敲響,沒有喚醒病床上的人一絲一毫,呼吸機罩在她蒼白的面容上,心跳圖在電屏上微弱地起伏。

諾伯坐在病床旁,十字架放在她的胸前,他将臉埋進手中,沉默地仿佛能聽見心跳。

過了一會兒,門被敲響,格魯特拿着一份文件走了進來。

“特别行動隊已經對今天下午出現在蒙巴納斯街的所有可疑人士進行了逮捕,其中甄查出了以下三十人。”格魯特将文件遞給他。

“克洛亨少校的意思是,如果您不滿意,他可以繼續縮減一些人數。”

格魯特知道這位長官向來是個包容又好脾氣的人,更不用說這些嫌疑犯中還有一個是十二歲的未成年孩子,而他們黨衛隊抓人又向來是甯多毋錯。

就在格魯特等着希普林派發寬恕的命令時,對方卻道:“給我一支筆。”

格魯特愣了一下,但很快遞出了鋼筆。

隻見諾伯飛快地在執行長官那欄簽署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合上文件交給格魯特。

“告訴克洛亨,把這些人全解決掉,之後的巴黎不要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如果他做不到的話,就讓海德裡希重新換一個人到巴黎來。”

“是,長官。”

第二天的清早,太陽還未升起,邱小姐在窗外一陣嘈雜的機槍聲中蘇醒,她從喉間吃力地發出了幾個字:“那是什麼聲音?”

“沒什麼,一些無聊的士兵在放信号彈,親愛的,你還難受嗎?”

傷口的疼痛讓她的面容皺起又舒展,她努力扯出了一個笑容:“還好。”

“知道嗎,我剛剛做了一個夢,夢見我們回到了波蘭,漫步在塔特拉山腳下,那裡有風有晚霞,還有漫山遍野的三色堇和紫羅蘭,真美啊……”

諾伯撫摸過她的頭發,輕聲道:“睡吧,好姑娘,等你再次醒來的時候,一定活蹦亂跳,那時我就帶你去看那漫山遍野的花朵……”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