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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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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疼愛孫女,以為小女孩都喜歡粉色,把她和謝嘉藝房間布置成粉色。小時候還好,随着年紀的增長,漸漸不喜歡粉色少女風,那時上大學,回來住不久,便放棄重新裝修的想法,後來搬去影視基地附近的小院子,更少回老宅。

謝嘉藝高中時,叫人把房間換成淡黃色。許暮芸的房間則維持原樣。

“無妨。”

推開古色古香的镂空雕花黃梨木門,滿牆的粉紅色與锃亮的黃褐色黃梨木家具形成強烈反差,粉色的牆壁,更像是古時候青樓的帷幔,透着香豔而妩媚的氣息。

“你還真是大伯的寶貝。”謝辰澤忍不住哼笑。

“再取笑我,今晚你睡外頭連廊去。”許暮芸輕輕一錘,落在結實的胸口。

被狗仔追三個小時,許暮芸把獎杯抛到床上,急着上廁所。

小小的廂房内,滿是少女氣息。五鬥櫥上擺着一隻招财貓,對另一頭挂在牆上許暮芸學生時代,身穿藍色背帶牛仔褲的寫真搖擺爪子。寫真下面的寫字台上擺着三本書,《英國皇家園藝學會小花園園藝指南》《拜倫詩選》《尊重表演藝術》,随手翻開,密密麻麻的筆記。旁邊古典中式挂籠台燈旁的筆筒裡,插滿五顔六色的水筆和熒光筆。旁邊一隻棕色小熊布偶靠在窗棂上。

許暮芸不在的這段時日,用人每隔三天打掃一次。在車上憋太久,小腹收平,一陣輕松惬意,四下搜尋,紅潮在雙頰層層暈開。

這該死的謝苗苗!

“辰澤,能幫我個忙嗎?”許暮芸撩着裙子喊道。

“嗯,你說。”謝辰澤在房間内轉悠,通過各類細小的物件,拼湊她少女時代的生活碎片。

“電視機櫃最下面的抽屜裡有抽紙,能幫我拿一包過來嗎?”許暮芸隔着衛生間的門喊道。

“好。”

謝辰澤打開電視機櫃底層的抽屜,整齊地堆放十幾包抽紙,旁邊有個生鏽的美心月餅鐵皮盒,打開發現有兩本相冊,上面是一個老舊的信封,旁邊有一隻指針不動的懷表,表蓋内側是許瀚洋和梁若彤年輕時的照片,還有一枚藍色50元的賭場籌碼,籌碼被穿了一個孔,用紅繩系成同心結。

“找到了嗎?”許暮芸的呼喚聲傳來。

“找到了。”

衛生間打開一條縫隙,一包抽紙塞進來,門又緩緩地合上。

許暮芸輕拍雙頰,本想緩解尴尬,卻是愈加燥熱。

“你沒事吧?”謝辰澤發現她出來臉色不太好。

打開擺在電視機櫃上的礦泉水,喝得太猛,被嗆得噴出來,水灑在銀灰裸肩心形領雪花歐根紗長裙的胸口處,胸前雪白的肌膚在半透的薄紗内隐現。

“沒事,被謝苗苗詛咒的。”許暮芸邊咳嗽,邊咯咯咯地笑,反而咳得更厲害。

謝辰澤拍打她的後背:“這小姑娘有時候沒輕沒重。”

“問你個問題,你外面有幾個小三?”許暮芸眨巴雙眼,仰頭望着他。

謝辰澤:“……”

“你上廁所上傻了?”謝辰澤手背搭在她的額頭,體溫正常。

“你别怪她,這事全賴你。”許暮芸将額頭頂在他的胸膛,“他詛咒你老婆上廁所沒廁紙,喝水被嗆死,這下全應驗啦!”

把在豐田埃爾法裡的事向他描述,謝苗苗以為後面跟着的寶馬車是狗仔,還是老闆親自上陣,心裡來氣,一路上罵罵咧咧,說他靠藝人封口費發家緻富,外面養一堆小三,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混蛋,還詛咒他老婆上廁所沒廁紙,喝水被嗆死。

“被她再撞見,要一錘子打爆你的頭。”許暮芸照着謝苗苗當時的比劃,繪聲繪色地訴說。

兩人摟着對方,忍不住大笑。衛生間的尴尬,消失于無形。

謝苗苗發來微笑消息,許暮芸伏在他懷裡,打開手機的微信聊天框。

【苗疆養生蠱】:苗苗錯啦!你說我剛才那樣說六叔公,他會不會把我開除?/可憐

【苗疆養生蠱】:你千萬别告訴六叔公,不然苗苗死定啦!/沮喪

【苗疆養生蠱】:苗苗要是失業,暮暮要養我一輩子。

謝辰澤拿過手機回複。

【暮雲春樹】:以後不許說我老公的壞話,再有下次,直接趕出去。

“你别吓唬她,就是個小孩,童言無忌。”許暮芸用手掌拍打結實的胸口,背脊被用力一收,兩人貼在一塊兒。

“叫聲老公聽聽。”低磁的嗓音伴随溫熱的徐風,在耳際劃過。

“六叔。”許暮芸雙臂環上他的後背,在他耳邊溫柔地說道。

謝辰澤:“……”

在一個充滿少女氣息的房間裡,被女子緊緊摟住,對方胸前濕漉,白嫩的肌膚若隐若現,喚他一聲“六叔”。這份禁忌感,再強大的自持力也未必能把持住,男子的喉結上下連續翻滾三次。

許暮芸的房間隻有一個衛生間,禮服沾水,胸口濕哒哒,先去洗澡。

謝辰澤再次打開美心月餅盒,翻看她母親留下的相冊。一張梁若彤與溫曼青在港城大東山頂遊玩時的合影吸引他的目光,爛漫天真的笑容充溢在兩張年輕略顯稚嫩的臉上,眼眶不禁紅潤。

合上相冊打開信封,是梁若彤留給18歲女兒的信,内容很長。梁若彤記得溫澤,且在臨終遺言時囑托許暮芸照顧他。許久不曾哭過的他,眼角淌下兩滴熱淚。

那枚籌碼,是他送的。她保存至今,用同心結串起來。可見這麼多年過去,她沒有一刻忘記過他。

他就是溫澤,謝辰澤就是溫澤。他想告訴許暮芸真相,卻沒有半分勇氣。平時威風八面的景雲資本董事長,人人膽寒的謝家家主,在許暮芸面前,還是當年那個羸弱的小胖子溫澤。

除謝文松和莊雪迎外,沒人知道他母親是怎麼死的,最後時刻有多痛苦,多屈辱。他無法面對母親的死,不願揭開被小心翼翼藏在心間一隅的傷疤。他不想讓她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更不想讓她為自己暗自傷心。如果可以,這輩子他再也不想見到當年在美國為他治療的Steven醫生。

衛生間有穿衣的窸窣聲,謝辰澤合上月餅盒,用手帕擦幹眼角的淚水。

“你臉怎麼紅紅的?”許暮芸穿着淺紫色花邊領真絲睡裙出來,外面圍一件針織套衫。礦水把内衣浸濕,這間房裡所有的東西,是她少女時代留下的,内衣尺寸偏小,完全戴不上,隻好先拿件針織套衫掩蓋兩顆淺紫色的葡萄。

“那個香薰味道有點沖,熏着難受。”謝辰澤指向寫字台上,許暮芸進屋點燃的薰衣草熏香。

兩人有各自不想讓對方察覺的秘密,相互避開對方的目光。

“噢,房間好久沒住人,點熏香除味,現在差不多了,我去滅。”許暮芸攏緊身前的針織套衫去寫字台,“你有換洗衣物嗎?”

“之前關照過Haylie,叫她在附近買一套送過來,這會應該差不多到了,我先去洗澡。”謝辰澤打開手機,五分鐘前Haylie發消息說已在老宅門口,“一會幫我收一下。”

“大半夜的,你叫一個女孩子跑山上來,這不是折騰人家嘛。”許暮芸在寫字台前背對着他回道。

“她住郊區,離這不遠。”謝辰澤隔着衛生間的門說,“她是個農村姑娘,不怕黑,還敢給你送情趣内衣,膽子可大着呢。”

“閉嘴!再提這事,我跟你沒完。”Haylie平時妝容精緻,衣着得體,半點看不出是個農家姑娘,不禁對她生出幾分憐惜,但願她别再送來情趣内衣,這裡是老宅,幾十雙眼睛盯着,被人發現不是鬧着玩的,“要不今晚留她在客房休息,讓她明天再走。”

“聽夫人的。”衛生間花灑的水聲響起。

“昌伯,一會有位叫Haylie的姑娘來送東西,叫門衛放行,麻煩把她帶過來,替她安排一間客房。”許暮芸打電話給昌伯,剛在連廊碰到,這會應該沒睡。

“好的,夫人。人已看到,這就去說,今晚安排她留宿。”昌伯幹脆利索地回道,挂斷電話。

昌伯以前總是“小姐小姐”地跟在她後頭叫,現在改稱她為“夫人”,許暮芸有點懵圈。

三分鐘後,Haylie敲開許暮芸的閨房:“謝夫人,這是謝董交待購買的東西,我卡刷爆了,所以衣物品質可能不如平常,還請替我跟謝董說聲抱歉。”

“沒事,放心。時候不早了,我和昌伯說過,今晚你在老宅将就一晚,明日再走。”許暮芸接過禮品袋,朝連廊左右張望,“我的身份别說出去。”

Haylie打了個OK的手勢。

自結識許暮芸以來,Haylie經常關注她的微博動向。昨晚被爆出她是謝家二小姐,腦中一團亂。她知道謝辰澤是謝家家主,是謝嘉藝的叔叔,許暮芸和謝嘉藝是姐妹,那謝辰澤應該是許暮芸的叔叔。方才聽管家親口稱她為夫人,身份确鑿。

農村人對輩分這種事很在意,Haylie感覺自己吃到個大西瓜,有種要被殺人滅口的恐懼浮上心頭。

想到許暮芸不姓謝,可能是抱養,或者童養媳之類,心情才少許平複。許暮芸随母姓的可能性也不能排除在外。世家大族要保證血統的純粹,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在許暮芸和謝辰澤是否有血緣關系這件事上,Haylie琢磨不透,也不敢問。打聽上司的私生活,是職場大忌。

“我剛順便還幫你買了一盒套,萬一沒有節制,不排除……不排除有畸形的可能,你還是注意點好。”素來舌燦蓮花的Haylie憋紅臉,說話吞吞吐吐。

“噗!你想象力好豐富。”許暮芸被Haylie這套奇怪的理論逗笑。

“夫人,你在笑什麼,衣物送來了嗎?”謝辰澤聽到外頭有動靜,被花灑的水流聲掩蓋,聽不太清。

“來了,我現在拿過來。”許暮芸再次提醒Haylie對外替她保密身份。

“放心,謝夫人,我不會說,祝二位有個愉快的夜晚,我先去休息。” Haylie等許暮芸合上門,摁住胸口,深呼吸。

好險!從她的表情和話語判斷,應該和謝辰澤沒有血緣關系,是自己想歪。

許暮芸從禮品袋裡翻出東西,一套純棉深藍色睡衣褲,一條深藍色的平角褲,一雙黑色棉襪,都是A牌,東西不便宜。

原來他穿L碼的平角褲,Haylie居然比他這個謝夫人,還了解謝辰澤的尺寸。

神經病吧!想什麼呢?許暮芸拍拍雙頰,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要胡思亂想。

許暮芸懶得去想Haylie的事,繼續翻找,生怕送來不該出現的東西。

裡面還有兩張面膜和一盒套。

面膜是Y牌,好幾百塊錢一張,應是謝辰澤交待,把套子丢在梨花木床頭櫃的抽屜裡。

敲幾下衛生間的門,本想着像謝辰澤送抽紙那樣,把門拉開一條縫,擺在地上。可這是貼身衣物,會髒。

“進。”謝辰澤習慣性地回道。

許暮芸側身,背對淋浴間,像一隻大螃蟹橫着走進去,慢慢往後退,準備把衣物放在台盆上,不小心被後面的馬桶絆倒,“啊”地叫一聲,身子後仰失去重心。

謝辰澤聽到叫聲,拉開淋浴房的透明玻璃門,用手臂在後穩穩地托住她白皙裸露的雙臂。

許暮芸用手蒙住雙眼,站穩身子,把衣物丢在台盆上:“我……我什麼都沒看見。”

右手蒙着眼,左手在周圍摸索,緩緩走出衛生間,關上門。

沒看見,真的沒看見,好險!

許暮芸鋪好卡通被子,悶進被窩。

沒過多久,傳來窸窣聲。許暮芸拉開被角,謝辰澤穿好睡衣鑽進被窩。

“剛才沒受傷吧?”謝辰澤撥開垂落在她眼睑上的一簇鬓發。

“沒,時候不早了,睡覺。”許暮芸翻手拍下床頭牆上的水晶吊燈開關。

伴随而來是熟悉的安甯。這是一種不管遇到任何困難,隻要感受到這份安甯,心緒能立即平複,什麼都不用去想。再大的困難亦無所畏懼,因為來自這份安甯的軀體,會為她遮風擋雨。

許暮芸總是抱着謝辰澤睡覺。這是首次在意識清醒的情況下,主動擁抱。

她答應過自己,今夜要放肆一回。享受當下,明日事,明天再議。

驚心動魄的一天,折騰得許暮芸精疲力竭,左手自然地搭在精壯的腰間,不一會兒便睡去。

溫煦的陽光透過窗棂的油紙,灑向西廂房,暗沉的屋内蒙上氤氲,許暮芸睜開雙眼,柔和的光線下,耳邊響起清勻的呼吸聲。窗棂前出現兩個彎着腰的模糊輪廓。

糟糕!昨晚忘記拉窗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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