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白騎士會這麼做的議院長老們竊竊私語。
‘是白騎士在下套,我們全部落入他的陷阱了嗎?’
‘他沒有大公的心計。’
‘莫非還有人在幕後出謀劃策?’
‘你是在質疑月神?月神怎可能成為他人掌控的棋子?’
議院的長老們沒有讨論出個所以然來。
白騎士這一步在幾年前的操作直接将他們原來的計劃打亂了。
畢竟他們再怎麼玩弄權勢,至少還是明白自己是處于哪位神衹的庇護之下才能在這黑暗之地生存的。
關乎于他們的人身安全,他們可不能當衆展現出對神明的質疑。
真要質疑,就該在幾年前質疑白騎士遞交的神谕。
但那個時候根本沒有人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也無人将白騎士的報告放在心上。
‘當時第一個接收了報告的是誰?’
有議院的長老如此問道,似乎是想給自己的同僚一點教訓。
但當他發現所有人都不出聲時,刹那間,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議院的最高長老拿着錘子一動不動。
赫卡提斯的權利機構————議院的所有人将頭轉了回來。
他們注視着白騎士清澈純真、高潔不含一絲陰霾的眼睛,最終隻能将這預料之外的事件歸結于白騎士的運氣。
但是————
白騎士的運氣也隻剩下這些了。
他們在内心冷笑。
“我們并不會感到恐慌。”有位議院的長老站起身來。
想要回收白騎士的權利,他們當然不會僅僅隻是準備了這一點點的手段。
他們有無數種方式可以将最近赫卡提斯多次發生的怪物襲擊人類事件,歸結于那少年少女的身上。
然而,不知為何,即将脫口而出的栽贓陷害,卻變成了另一種張狂的傲慢之語。
“或許偉大的月神确實對離鄉之人心生憐憫,但也沒有半點證據能夠表明他們的心靈能一直無垢…………月神已經沉睡已久,祂就是被蒙蔽了眼睛,篡奪了神智,也是極有可能的,畢竟祂當初甚至是連黑皇帝都無法戰勝,現在更是隻能如陰溝裡的老鼠一樣藏在騎士的身後。”
話音剛落。
全場啞口無聲。
半響,才有驚慌的言語冒出。
“竟然……竟然會這樣說月神……不、不!你們瘋了!我不幹啦!”
聽到議院的長老說出這種話,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來做僞證的侍者竟雙腿直顫,連跪帶爬的逃了出去。
白騎士的面色也瞬間出現變化。
議院的其他長老們也顧不得權力糾紛了,紛紛用怪異、震驚、恐懼的目光看向那口出狂言的長老。
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的長老滿頭大汗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但已經晚了。
月亮的光芒已經照到了他的身上。
或者說他一直沐浴在月光之下。
隻是月光不再庇護他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