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粉色的櫻花如雪般紛紛飄落,有幾瓣輕盈地穿過窗戶飄進室内。窗邊的竹制花架上,幾盆淡雅的蘭花安靜地綻放着,香氣若有似無。
房間中央的木質床榻上,躺着一位黑發紫眸的青年,他正與床邊的醫師低聲交談着。
“你都難以想象我經曆了些啥,都說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我感覺自己差不多是從天上掉到地獄了。”上野緊緊抓着鼬的手,絮絮叨叨,滿臉沉痛與委屈。
“所以說,你在大蛇丸那裡待了三年?你們在咱們世界也不過失蹤了兩天。”鼬試圖将手抽出來,卻未能成功,“你和由乃失蹤後,卡卡西火急火燎地找我爸...咱們火影大人求助,正好我那時在家休息,就被派出來找你們了。”
鼬一想到這事,心裡就滿是怨念。
自己好不容易攢下來的一周假期,還沒休兩天就泡湯了,還放了親親弟弟的鴿子。直到自己出門那一刻,小佐助都還在碎碎念。
但事關好友的生死,他還是毫不猶豫地出任務了。如今聽到自己的好兄弟,居然在異世界無聲無息地過了三年,他難掩詫異。
“勉強算是吧,畢竟佐助執意要留在那裡,我不放心他一個人。”上野補充道:“這個世界的佐助比你弟弟成熟獨立多了,你弟弟就知道纏着你。”
“怎麼了,是不是你寶貝妹妹玲芽有男朋友後冷落了你,所以你嫉妒我了?”鼬神情不屑,又仔細端詳上野的面容,恍然大悟般說道:“我說你怎麼看起來老了不少,原來是過了三年。”
上野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遲疑道:“老嗎?我才 21 歲,難道看着比你還老?你那法令紋深得我再老也沒你老吧。”
鼬沉默半晌,道:“......别胡說......那是......淚溝。”
“還有啊。”上野猶豫幾秒,吞吞吐吐地說:“這個世界的......宇智波的事,你......知道嗎?”
“啊,略有耳聞。”鼬神色平靜。
一想到這個世界宇智波和木葉發生的那些糟心事,鼬就感覺心情不佳,雖然自己對原著劇情多少有點印象,但是來到這裡乍一聽說自己家族沒了,心情也是頗為複雜。
“就挺突然的,S 級叛忍什麼的,太扯了。”鼬嘲弄道。
“我給佐助分析過,就他家那個滅族的事,就憑他哥一人根本不可能一夜之間,悄無聲息地殺光一族,不是我看不起他哥,當然我也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我是說這個謊言太過可笑了。”上野湊近鼬,一臉好奇地問道:“你是宇智波少族長,你來具體分析分析。”
“有什麼好說的。”鼬一臉不爽,“大概率高層不幹人事呗?既要又要,既要當那啥,還要立牌坊,于是就拉出個背鍋俠,給他扣上個屎盆子。”
“這個世界的宇智波鼬?”上野反問。
“不是他還能是誰?現存的、被衆人熟知的還有誰。”鼬歎氣,腦中突然靈光一閃,記起一些零散的片段。
好像除了宇智波佐助、宇智波鼬,還有一個宇智波幸存者,是誰來着?
鼬努力回憶,卻還是想不起具體的名字,到底是時間太久了,該忘的和不該忘的全都忘了。
上野:“還有啊,佐助現在想要了解真相,所以想找他哥當面對質當時滅族的事。”
鼬:“我看行不通。”
上野:“怎麼說?”
“他哥能把這口黑鍋穩穩地背在身上這麼多年,還能活得好好的,這可不是一般人。”鼬老神在在地分析,“可能是個變态,指不定是個心狠手辣、滿嘴謊話的家夥。”
“........他可是這個世界的你,鼬。”上野提醒道。
“就是因為是我,我才合理猜測他是個變态。”鼬看似胡說八道,實則認真解釋道:“要是我經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就會心理變态,然後成為報社青年。”
“你這家夥。”上野不滿道:“難道你讓我對佐助說,‘你哥哥是個變态,快别找他了,他可能會驢你’?”
鼬笑道:“也不是不行,跟他說實話而已,宇智波一族都很堅強。”
“............滾!”上野無語。
屋外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愈發清晰。
“叩叩叩”三聲敲門,門外傳來女子的聲音,“上野,武藤醫師,我可以進來嗎?”
上野整理了一下衣飾,朗聲道:“請進。”